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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是大夫,哪兒能瞧出來藥有什麼問題。」齊鉞愜意地倒在枕頭上,還砸吧了兩下嘴,好像剛才服下的不是什麼毒藥,而是一杯美味的瓊漿玉露,「我是瞧著你這個人有問題,那臉擠得,跟剛吞了蒼蠅似的。」

  「嗐——」荊望了嘆了口氣,不知該說什麼。

  「荊望,我問你——」齊鉞偏頭盯著荊望,「我今天要是沒發現,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瞞著我?」

  「不知道。」荊望誠實地答道,他這輩子,別說是對著齊鉞,就算是對著旁人也不曾扯過什麼謊,「但我心裡其實……我不想夫人吃那藥的。我知道,夫人也是好人。」

  齊鉞也知道,荊望的世界有時單純得像個孩子,只有好人和壞人。

  「你就不會撒謊。」齊鉞說得很直白,「剛才若是我不出現,夫人也馬上就能發現你不對勁兒了。」

  「那還能咋辦!」荊望泄氣地自暴自棄道:「你們兩口子的事兒,以後能不能別總讓我夾中間兒了!」

  兩口子?

  齊鉞忍不住垂眸笑了笑。

  雖然兩世他都不與林詩懿有過什麼夫妻之實,連靠近都很難,但被旁人不經意地放在一條陣線上,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隱秘的幸福感。

  「荊望,你答應我一件事罷。」齊鉞覺得腦子已經開始有些昏昏脹脹的,「以後,不管再遇到什麼事兒,你要保著夫人,先於保著我。她如果有什麼不測,我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你又說什麼胡話呢!」荊望氣惱地上前,恨不能把齊鉞拉起來比劃比劃,「藥又給你腦子吃壞了是不是?」

  「別裝睡!」他盯著齊鉞已經闔上的眸子,「別一說到關鍵時候你就……」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林詩懿在灶台邊說過的話。

  他伸手搭了搭齊鉞的額頭,已經開始發熱了。

  林詩懿醒來時已經不需要多問便能明白髮生了什麼。她打開房門,發現門口齊鉞的近衛依舊站得如常筆直。

  「你們家侯爺是不是病了?」她低聲問道。

  近衛正要答話,看著遠處秦韞謙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來,便馬上低頭閉了嘴。

  林詩懿長吁一口氣揚了揚下巴,端穩了她侯爵夫人的儀態。

  「微臣見過懿寧郡主。」不管是不是又旁人在場,秦韞謙也向來禮數周全。

  「秦大人有禮了。」林詩懿的笑容端莊謙和,「各位也都起來罷。」

  「郡主。」秦韞謙起身,「我一早起來便接到通報說是侯爺病倒了,可有此事?」

  「正要去與秦大人說。」林詩懿頷首,「定北候昨夜著了點潮氣,染上了風寒,原也是不打緊的毛病;可他舊疾未愈又添新患,只怕舟車勞頓他受不起。思懿知道秦大人與眾大人皇命在身,也不好耽擱了。好在我略略也懂些醫術,這裡便留我一人看顧外子便是。」

  林詩懿先是抬出定北候的威名,又把齊鉞為整個隗明所受的舊傷擺在檯面上,教人絕了嚼舌根的勇氣。

  接著,她又將「外子」兩個字掛在嘴邊,隱晦地表態,照顧齊鉞是他們定北將軍府的家事,讓廊下一眾外人都免了參和一腿的心思。

  她連自己大夫的身份都不諱言,不叫任何人鑽了空子。

  林詩懿的話滴水不漏,秦韞謙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圈身後惴惴不安的人群。

  他靠近林詩懿身旁低聲道:「表妹,可否借一步說話?」

  林詩懿瞭然地點點頭,側身讓出房門的檔口,「表哥,裡面請。」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下阿魚昨天為什麼斷更..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不信的話..如果有人想看,我可以把截圖發微博里o(╥﹏╥)o

  我昨天,為我下一本要開的預收去算了塔羅牌..說我下一本會失去小可愛單機到完結!

  阿魚原地爆哭滿床打滾!所以...但我這兩天會補上加更!

  第69章 解衣帶請君入甕

  「表妹。」秦韞謙侷促地站在房裡一側, 「你的醫術我自是信得過的,定北候的身體, 你能否與我交個底?」

  「我剛才在房門口當著眾人已是交代過了。」林詩懿不疾不徐地在房中的圓凳上落座,「表哥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

  「那就恕韞謙直言了。」

  秦韞謙躬身抱了抱拳。

  「早上荊望來時與我交代了定北候染病一事, 我已經攔下眾人, 準備招呼著他們上路了。可是隗都來的趙太醫,你是知道的, 他堅持自己身負皇命,若是見不到定北候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

  他又再行了一禮。

  「韞謙請表妹指條明路, 如何解了當下這難題。」

  林詩懿垂眸回憶起這個所謂的趙大人, 便是太醫院右院判趙鈺成。她此前對此人也不甚了解,只知大約道對方在太醫院與自己曾經師從的太醫院左原判皇甫儒齊名。

  直到昨夜家書之事發生的白天,這個趙鈺成便是與那封朝廷的文書同時入的驛站。文書上有寫隗文帝惦記齊鉞的身體, 特意派了人前來照顧。

  齊鉞的身子向來只肯交給林詩懿一人看顧, 左右不過才一天的時間, 他一直找理由沒讓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趙鈺成有機會接近自己。

  現下,便是更不可能讓這人見了。

  「他現下也在門口?」林詩懿試探道:「若是見不到齊鉞, 他當真是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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