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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邊的婢女聽到聲響停歇,便忙去備了熱水到耳房。

  玉嬌實在是懶得動,便任由裴疆抱著她到了耳房沐浴。

  誰曾想,不管她驅趕,他還是要與她同浴。偏偏他又是那等在許多事情上控制力極強的,可卻在雲雨這些事情上邊沒有半點的抵抗力。

  沒有撩撥他,便是碰了碰他,都讓他潰不成軍。

  如此,洗澡間自是又折騰了一番。地上許多處都被從浴桶中濺出來的水給潑濕了,而細碎的嬌啼在耳房中宛轉不斷。

  翌日裴疆早早就出門了,意氣昂揚得沒半點熬夜縱歡後的疲憊。而玉嬌則是被折騰壞了,是過了晌午才起的。

  因昨夜後邊小半夜裴疆幫她按捏了許久。所以她早上起來時,身子並沒有太過酸痛,只是渾身軟得不像話,連抱小團兒的力氣都沒有。

  躺在貴妃榻上庸庸懶懶的,一點都不想動,這時有下人來通報,說是有客來訪,是經過姑爺同意的客人。

  因時逢禹州動亂,所以即便有客拜訪,都一律不見。

  故而今早裴疆出門的時候便囑咐下人,說今日會有周姓的夫妻來尋玉嬌,讓他們進府。

  玉嬌疑惑。她在禹州何時認識有周姓的夫妻了?

  但既然是裴疆同意的,那應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下人又補充道:「只是這周姓夫妻有些神秘,男子像是個普通人,但那妻子帶著帷帽,看不清面容,神秘得很。」

  玉嬌愣一下,本想讓人請到正廳去的,但琢磨了一下,便讓人請到小院的小廳來。

  吩咐了之後,才不情不願的起了身梳妝換衣服。

  拾掇好了後,才出房外過了小廳。

  到了小廳門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身形幾乎與裴疆一樣高大的男子站在廳中,第二眼再看到在他一旁作者的素色衣裙,戴著帷帽的女子。

  女子似乎有些不安,抓著那男人深灰色的衣服。

  玉嬌看了一眼,發現那女子的手有些不自然的彎曲,進門前一刻,玉嬌便猜到了這個女子是誰了。

  廳中的男女知道玉嬌到了,女子站了起來,朝門外的玉嬌看了過去,隨而微微頷首。

  玉嬌點了點頭後吩咐身旁的青菊與桑桑:「你們不必跟進來,把門關上,別讓旁人靠近。」

  隨後踏入了小廳,門也關上了,

  門關上後,女子把頭上的帷帽摘了下來。

  是齊繡婉。

  齊繡婉上前一步雙手置於胸前朝著玉嬌一拜。

  玉嬌一怔,問:「你這是做什麼?」

  齊繡婉面帶羞愧之色:「先前我多有出言不敬,我特來向將軍夫人致歉,對不起。」

  齊繡婉的嗓音比起一個月之前又稍微好了些,但是依舊沙啞難聽,與她先前那黃鸝一樣清脆的聲音天差地別。

  玉嬌道:「既你已道歉了,我自然不會再記掛。」畢竟不過是口頭上說了難聽的話罷了。,她總不能每個人朝她說難聽的話,她便一直記恨旁人吧?

  況且,對齊繡婉的遭遇,玉嬌心裡邊是同情的,所以自然不可能對她有什麼怨恨。

  齊繡婉面上的羞愧之色更深,「經歷了這麼多事後,我才知道我以前有多麼驕縱可惡。」

  玉嬌笑了笑,隨而笑意微斂,瞥了眼她的手,問:「你的聲音和手可還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聞言,齊繡婉略微低下了頭,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住了男人的衣服。

  一旁的男人開了口:「聲音能恢復七成,手往後不能提重物。」

  玉嬌望向男人:「這位是……」

  齊繡婉抬起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聲音沙啞的道:「他是先前救我的人,那日他在密室外等我。」

  玉嬌往了一眼她抓著的袖子,琢磨二人的關係。

  剛剛琢磨,齊繡婉便替她解了惑,小聲的道:「雖未成禮,但他是我丈夫,周衡。」

  說著這話,手中的衣服抓得更緊。

  周衡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並未多說話。

  似乎是個不愛說話的主。

  齊繡婉深吸了一口氣後,與他道:「衡哥,你先出去等我,我想與將軍夫人說幾句話。」

  周衡點頭,道:「我等你。」

  說著,他鬆開了她的手,轉身往門口走去,推門而出。

  齊繡婉看著他出去,門關上後才收回目光,略有羞澀的解釋:「他在山中長大,甚少與人往來,所以不大愛說話。」

  現在的齊繡婉,順眼了很多。與四五個月前的氣質完全不一樣了。

  四五個月之前,她的眉眼之間皆是飛揚跋扈之色,而現在膽子有些小,也有些嫻靜。雖成長了,但遭遇的那些事情對她真真切切的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解釋完後,在玉嬌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她便朝著玉嬌跪了下來。

  玉嬌一怔,忙上前拉住她,驚道:「怎好好的就跪下了?快起來!」

  齊繡婉不肯起來,雙手交疊,然後朝著玉嬌伏下身子:「若非將軍,我也不知能否順利回來,此恩無以為報。」

  剛被買的時候,齊繡婉甚是怕周衡。有一回隨而趁著他不在的時候逃跑,但逃跑後,才知道自己還是一直被監視著。

  若非周衡及時趕來,恐怕她已經被滅了口,之後她再也不敢輕易逃跑。

  後來裴疆的人尋來,把監視的人暗中解決了。為免打草驚蛇,所以在消息傳回去之前就立即把他們接回了禹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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