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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來好面子的錢金燦,此時也點頭如搗蒜般,看來裴疆在他的心裡邊著實有不少嚇人的分量。

  玉嬌在心裡邊嘀咕道,裴疆也沒他想的那般嚇人呀,可想想裴疆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有好臉色,在旁人面前依舊還是那個話少臉黑的。

  也不好真把這錢家的金疙瘩給嚇壞了,玉嬌笑得嬌艷:「罷了罷了,你方才的話,我不會與裴疆說的,他們也不會說的。」

  看著玉嬌那明艷動人的笑顏,錢金燦卻是略微哭喪著臉:「若是如此,師娘你別對我笑呀!」

  眾人:……

  玉嬌「噗嗤」的聲,笑得更樂了。

  錢金燦有些絕望的想,他那師父決然會把他抽筋拔骨的。

  被逗樂了許久後,玉嬌才緩了過來,喝了口茶潤喉後才看向錢金燦:「裴疆才沒那般的不講理,他要是敢胡亂摳人家眼珠子,那他早被官府抓起來了,而且我方才也是與你開玩笑的,你這麼慌做什麼?」

  聞言錢金燦呼了口氣。腳都被嚇軟了,也站不穩,便扶著桌子坐到了旁的椅子上。

  玉嬌朝婢女吩咐:「快給小錢少爺倒杯熱茶壓壓驚。」

  喝了茶之後的錢金燦才緩和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師父這趟能否尋到自己的親人。」

  對外,裴疆是因關於自己身世的消息,才離開榕城前往金都查看,但因擔憂玉家老爺知道此事後心有不喜,便暗瞞玉家米行的人,說是到外地收米糧。

  虛虛實實,才最讓人分不清真假。

  玉嬌微微笑:「能尋到自是最好,尋不到也無所謂,畢竟我往後也是他的家人。」

  玉家的下人都在琢磨把主子這原話告知裴姑爺,不知道能不能討得份賞。整個玉家的人都知道這裴姑爺對無干係的人不會有半點的在意,但關於小姐的事卻是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除了這淮州外邊的百姓外,玉家的人也曾懷疑過裴疆入贅是為了玉家的錢財,但大傢伙在看過這裴姑爺和小姐相處後,這懷疑便消失殆盡。

  裴姑爺看似那麼冷漠冷血的個人,沒有節制般寵溺的對個人,看到旁人心都酥了。

  「不知師娘和師父何時成親?」這回說話,錢金燦仔細想過之後才說出口的。

  玉嬌輕闔這杯盞,仔細的想了想。裴疆從幽州回來也快到月了,才回淮州過春節,成親的話自然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如此算算的話……

  「明年開春二月或者三月吧。」說到親事,玉嬌倒是沒有半點忸怩。

  說到成親,玉嬌先前也沒想過會這麼快,但分開這幾日後,她越發的想裴疆。想著想著,便忽然覺得成親倒也沒有什麼不好,兩個人也能名正言順的在塊。待在起盞茶的時辰,吳管事也不會大呼小叫的。

  但就是不知道裴疆準確回來的時日,這才是最難熬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玉嬌每日都在掰算著裴疆離開的時日,還有回來的時日。

  約莫過了個月。已是十二月初,榕城到幽州約莫半個多月,他是邊收糧邊趕路的話,現在應當也到了幽州。

  而此時在千里之外,裴疆剛把米糧送到了幽州。因走的是陸路,而錢家走的是水路,儘管裴疆是邊收糧邊趕路,但相互抵達相隔不到五日。

  之前讓錢家護送的米糧便分了兩批分別送往幽州和荊州。而幽州蝗災較為嚴重,所以裴疆便把收來的米糧送到了幽州。

  先前遠在淮州或者榕城,而關於幽州和荊州鬧蝗災的消息也是只有零碎的片言隻語,到了幽州之後,裴疆才知曉先前秋季之時這兩地蝗災鬧得有多嚴重。

  因年都乾旱,百姓春季的糧食勉強支撐到了秋季。本盼著秋季這季的糧食,結果還未到收成日,便遇上了這十年難遇的蝗災,朝廷這邊也是有些困難的,糧倉也空,此時應當也在全國徵收米糧來送往這幽州和荊州。

  可現在入了冬,朝廷還未開糧倉,許多的百姓都已經山窮水盡,無米無糧了。

  幽州百姓皆萎靡不振,多為面黃肌瘦。而這幽州刺史也是愁白了頭,這正籌莫展之時,便聽說淮州首富玉家讓人送來了救急的米糧。那些米糧雖然遠不夠解決饑荒,但緊巴巴的應當也能撐十日左右,好歹也能在等朝廷開倉放糧的期間再撐些時日。

  沒過幾日,又說那玉家的上門姑爺又送來了批糧食,幽州刺史便說要親自去見見這玉家的人。

  在這災害之後,這幽州和幽州臨近主動伸出援手的少之又少,威逼利誘才有人捐資,沒曾想這千里之外的淮州玉家倒是如此這般的積極,確實讓人倍感意外。

  裴疆被人請入了幽州刺史府,靜候幽州刺史。

  那幽州刺史匆匆趕來,就見在廳坐著個襲黑袍,披著深色大氅的男子。即便從側臉看去,雖沉穩內斂,但依舊難掩強悍氣勢。

  幽州刺史原還以為這從商之人,定然如書生般羸弱,且多多少少都有些商賈的市儈之氣,可這淮州玉家的姑爺倒是點都不像商賈,且半點都不像是那等會入贅的人。

  裴疆似有察覺,便起了身,往廳外看去。見到幽州刺史,隨即拱手作揖朝那門口出的幽州刺史行禮。

  「在下淮州玉家之婿裴疆,奉岳父之命護送米糧來幽州。」

  就前息,幽州刺史見到裴疆正臉的時候,微微愣了下,隨後才走入了廳,讓他無須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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