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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維讓裴疆去他的軍營,明顯就是不安好心。裴疆若是去了,不可能平安無事的回來。

  左思右想之下,玉嬌還是坐不住,直接起了身,去尋自己的父親,問問自個的父親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玉盛正要從書房出來,就見玉嬌來尋自己,有些詫異道:「剛才裴疆也來尋爹了,才走不久。」

  玉嬌一聽,立即緊張了起來:「他、他說了什麼?」

  莫不是誠實到連輕薄了她的事情也給說出來了吧?!

  玉盛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忽然緊張了起來的女兒,反問道:「你覺著他會說什麼?」

  玉嬌忙搖頭,扯開嘴角笑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臉上笑著,心裡卻是慌得很。

  玉盛笑了笑,倒也不點破她的不自在,隨之把書房門給關上了。

  回了書房內,提起筆,醮墨後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玉嬌湊過去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紙上寫著——他說總兵安排了人在玉府,小心言行舉止。

  玉嬌驀地想起了方才在裴疆院子時,他說有人,難道那人就是吳維派來的?!

  玉嬌默了一晌,小聲詢問:「爹爹,那裴疆如何是好?」

  玉盛明白她問的是什麼,便道:「你也不必太擔心了,裴疆說他能自己處理好的。」

  聞言,玉嬌眉頭緊緊皺到了一塊。

  裴疆遇上麻煩從來都不靠別人,也不會尋求別人幫助,一直以來都是靠著自己才活到了今日的。

  玉嬌忽然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玉盛見她這樣,想了一下,才勸道:「好些對裴疆吧,他前邊這十年能活下來也是很不易的。」

  一碼事歸一碼事,可這與方才的根本不是一碼事,玉嬌一急便說道:「可他,他對我……」

  實在說不出口!

  玉盛微微眯眸,略微疑惑的問:「他對你怎麼了?」

  玉嬌臉上悄悄的染上了紅暈。有氣無力的垂下了頭,聲音低了下來,「可他對我越發的不尊重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一看就知道是有事瞞著,玉盛不戳破,只安慰她,「裴疆是尊重你的,若是他敢欺負你,爹為你出頭,把他打一頓。」

  玉嬌悶悶的想著。剛剛她就被欺負了一下,也沒見爹爹你去打他一頓。

  來尋父親也不是為了這件事的,玉嬌覺著自己又聊岔了,便拉了回來,抬起頭看回父親。

  「爹爹,剛剛說的事,除了裴疆自己看著辦之外,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玉盛搖了搖頭,「難辦。」

  玉嬌抿了抿唇。其實自己也明白,他們家與吳維這個淮州土皇帝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吳維的話只能當做聖旨來對待,不能硬碰硬的對抗。

  即便知道吳維有謀逆之心,但若沒半點證據就貿貿然然的上金都告御狀,又或者尋個大臣來告發,只怕沒等吳維來禍害玉家,玉家也會自掘墳墓把自己給埋了進去。

  玉嬌又問:「那裴疆會受傷嗎?」

  玉盛看著她,靜默了半晌,才答:「會,且還必須得受傷。」

  ——

  且說那邊裴疆回了房後,把身上的衣服脫下,光了膀子。正想要穿上黑色的單衣時,卻似乎想起了什麼,低下了頭,看向自己左邊的胸口上。

  玉嬌的指甲很利,且下手一點也不留情,所以那裡的抓痕依然清晰。

  裴疆撫上了那抓痕,指腹順著抓痕從頭撫了一遍下來,唇角微微勾起。

  裴疆再想到今晚樹下的場景再加上這抓痕,身體一下滾燙了起來。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濁息後,還是難以平靜。

  今晚或許是個不眠夜。

  當晚福全深夜起身去茅房的時候,就見裴疆在院子中打拳。

  也知曉這未來姑爺是個怪人,所以福全打了個哈欠後,久若無其事的上了茅房又回了房繼續睡。

  第35章

  玉嬌還怨著裴疆,也不是很想見到他……

  其實說得更明白些,是她自個有點不大敢見他,一見到他,心亂跳得厲害,也控制不住的臉紅耳赤。

  可雖是如此,第二日還是乖乖的一塊同桌吃早膳,午膳,晚膳。

  午膳之後還一塊在院子外的亭子坐了好一會爾。

  玉嬌暗暗說服自己。這是必須要做戲的,也必須要做好來的,決然不能任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胡鬧。

  雖是深秋,但淮州偏南方,除了晚上會冷一些外,白日裡也算是涼暖適中。多穿了一件衣裳,所以坐在亭子中也不會寒涼。

  桑桑沏了一壺碧螺春,分別給玉嬌和裴疆倒了一杯。隨後再偷偷瞧了一眼自家主子和未來姑爺。

  這氛圍有些不大對呀。

  主子這大半日下來,對未來姑爺連個正眼都沒有。而未來姑爺的目光則甚是坦然的一直盯著主子瞧。

  明明這未來姑爺是個冷臉的,連那雙眼眸平日裡更是冷冷冰冰的,即使是現在也像那池塘的水一樣,沒有半點的漣漪。可不知為何,桑桑就是覺著這未來姑爺瞧著主子的眼神似乎都能滴得出甜水來了。

  這感覺與前一個月對比,差距實在是太大到了。

  且說裴疆既能把話給說開了,就不擔心玉嬌會對他置之不理。說開了之後,最重要的便是再也不用為了遮掩眼中的情緒而如以往一樣,見到她便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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