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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這是和人結仇了?所以被謀財害命?有調查過房間裡的現金、銀|行卡和存摺的下落嗎?”看到客廳的糟糕樣子,鄭斌都有種無從下腳的樣子,不好踩到證物,但又實在是沒地方落腳。

  “據目前的調查看來,並沒有財物損失的跡象。死者是一名女性,名叫駱雁,今年二十七歲,三年前從美國念完金融統計學碩士回國,之後一直在一家會計事務所上班,收入頗豐。據了解,死者性格開朗,與人和善,沒有仇敵,關係最好的朋友就是從小玩到大的髮小,童瑤,也就是案發當日的發現者。至於死者家中的錢財問題,銀|行卡、存摺都在,查了她名下的帳戶,最近也沒有大筆出入帳。”一聽鄭斌問起來,趙澤又翻開他不離身的小本子,念了起來。

  “不是財務問題?那被翻成這樣肯定是因為她拿著什麼東西,這些都拍過照片了嗎?”看著實在是太多零碎的東西,鄭斌只好轉身走到廚房。

  “已經都拍過照片了,並且已經有部分被法證帶回去研究了。”看著鄭斌轉身,趙澤也跟著過去了,“廚房和臥室也同樣被翻得很亂,廚房裡的柜子因為是內嵌式的,所以只有裡面的餐具和放在外面的鍋具被翻得亂七八糟。但是臥室里的柜子直接被翻到了壓在死者的床上,裡面的衣服也都被翻出來扔在地上,抽屜也被一個個拿出來。”

  “看來死者果然是拿著一些不能讓人發現的東西啊,然後招來了殺身之禍。”出了廚房,鄭斌就走到了旁邊的衛生間。

  “這裡就是發現死者的地方。”說著趙澤就上前一步推開了門,這次他先走了進去,然後看著小本子對這鄭斌說,“死者就全|裸地平躺在浴缸里,然後浴缸里放滿了水,裡面還有一個插著電的吹風機。”

  “水裡連著插著電的吹風機,但是她平躺在裡面?這是怎麼回事?”聽到趙澤這樣解釋,鄭斌一時之間也沒有想明白。

  “對,這點我也沒搞懂。按正常的推斷來說,如果先將插著電的吹風機放在水裡再走進去的話,那麼碰到水的時候就應該觸電了,絕不會還能保持著平躺的姿勢。但是因為死者胃裡有檢驗出來安眠藥,所以也有可能是他殺,但是更奇怪的是,整個屋子被翻得這麼亂,但是死者身上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也就意味著死者的安眠藥是自己主動服用的或者是熟人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讓她毫無防備地吃下。”

  “你小子是長進了不少啊,現在都知道要自己分析了,不錯。”聽到趙澤這樣講,明明大不了多少的鄭斌卻流露出欣慰的眼神來,脫下手套拍拍趙澤的肩膀,率先走出公寓。

  等走出死者的公寓,鄭斌還走到了其餘五戶的家門前,一一從那裡看向死者的家門,發現離死者家門越遠視角就越小,而走廊上的監控也顯然是個擺設。

  “有問過在死者死亡時間內,其餘五戶人家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簡單在走廊里觀察了下沒什麼收穫之後,鄭斌還是走回到死者的玄關處,問趙澤。

  “問過了,但是因為這裡是單身公寓,其實每個住戶的交流都不是很密切,再加上今天是工作日的關係,即便當時已接近傍晚,但有些幾位住戶因為加班晚歸,有些則在外用餐之後再回來,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到了。當時只有304的住戶在,他是應屆畢業生,因為之前考研失敗,想繼續考研就租了外面的單身公寓好好複習。據他所說,在當時沒有聽到什麼激烈的聲音,當然也不排除是隔得遠的緣故。”趙澤看了看小本子,頓了頓繼續說,“然後就是差不多八點半的時候,303的住戶回來了,看見童瑤受到驚嚇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因為當時已經開始下大暴雨了,他就追了出去,結果聽到童瑤在那兒說死人了什麼的,才報的警。”

  “這麼說還不是童瑤報的警?”

  “是的,真正報警的應該是303的住戶,但是童瑤是第一發現人,放在玄關那兒的鑰匙和大門把手上都檢測到了她的指紋,她可能只是看到自己發小的死狀有點難以接受,受到太大驚嚇才會跑出去的。”聽到鄭斌這麼問,趙澤趕緊解釋為什麼會認定童瑤是第一發現者,“而且,雖然這裡的監控派不上用場,但是在進來的大廳還是有值班的保安的,不是住戶進來都是需要登記的,案發當日八點二十八的時候只有童瑤做了登記。”

  “那剛才我們上來的時候怎麼沒見到保安?”

  “因為發生了案件,住戶覺得有大部分責任在於物業把莫名其妙的人放了進來,所以聯名說要換保安換物業,就暫時先沒了。”說完趙澤還是老樣子的撓撓頭,“但我覺得他們完全是治標不治本,還不如好好交物業費,重新裝下監控呢。”

  “說的對。而且這什麼訪客登記,我看就是君子協定,只有從正門那兒進來的人才會被保安看到,要求登記。那如果說從旁邊的逃生樓梯上來呢?那裡完全是一個盲區,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有人從那裡進來再從那裡出去。”說完,鄭斌把鞋套和手套都團在一起,拿在手上,然後讓趙澤關上門,自己往逃生樓梯那裡走去。

  關好門的趙澤也跟在後面,開口道:“是的,但是如果說有人在童瑤之前來過,那就是個密室殺人案件了,因為當我們趕到的時候,除了被打開的門,所有的窗戶都是鎖好的。”

  “那些打翻的書架,衣櫃被檢測到幾種指紋?”

  “三四種,但現在都已經被確定了,一種為死者駱雁,一種為童瑤,還有一兩種是搬家工人,已經被覆蓋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幾枚指紋了。”

  “這麼說起來,可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啊,看來又有的頭疼了。”揉揉了太陽穴,鄭斌看著還在下雨的天,心情不由地煩悶起來,“既然這樣,就再查一查駱雁的人際關係,然後時刻關注著童瑤什麼時候能接受問訊。”

  “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構思了一下,這篇文打算由多個小短篇的案子組成,然後更新時間還是每晚八點,其餘時間多為捉蟲,歡迎評論和收藏,謝謝。

  ☆、插pter 02

  ——得不到的就毀了吧。

  ——所以,幫我。

  二〇一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當鄭斌再度來到省醫院門口的時候,不禁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雖然那只是他漫長職業生涯中的一起案子,或許以後只會在淹沒在他經手案件中,然後忘卻在腦後,但是當他再一次來到這裡,還是會憶起那位讓人覺得溫柔地快要落淚的女人,算算日子,也快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吧,不知道現在在她身邊的那位有好好照顧她嗎,應該會疼她到骨子裡去吧。

  鄭斌忽然覺得自己憑白擔心別人過得好不好有些多餘,畢竟不會再見面了,如果再重逢恐怕又是什麼不好的事發生,所以還是好好投入到現在的這個案子中為好。故而抬頭看了看萬里無雲的晴空,將胸中的濁氣呼出,然後笑了笑走入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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