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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終於解開心結,緊緊相擁,纏綿一吻,仿佛要把壓抑十幾年的情都在這一刻釋放出來。

  忽然方摯問了一句:“你說找到與你容貌相似的少年,會不會是當年你與那舞娘的孩子?”

  “應該不是吧,有人說那少年的父親是韓淮譽。對了,忘憂糙我是給了他的。”鬼面修羅於是將含情的來歷和他們之間的約定簡短地告訴方摯。

  方摯聽完卻皺了皺眉,神色凝重道:“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大對勁,我見過韓淮譽,與你當初容貌毫無相似之處,他的兒子又怎會像你?我要立刻見見那孩子,把事情問清楚,最好忘憂糙還沒被柳迷亭送出去。”

  “我若恢復記憶,真的會痛不欲生嗎?我看沒有忘憂糙也無甚大不了。”

  方摯卻道:“忘憂糙的事還不算緊急,我怕此事背後有人操縱,用意是害你。試想如果那與你容貌相似的孩子是你的兒子,他一直被欺騙被利用,再被告知真相,他會怎樣?死並不可怕,某些時候反而是一種解脫,我最是明白眼睜睜看親人愛人受折磨而無法挽救才是這世間最大的痛苦。這樣的苦我熬了十幾年,我不想你重蹈覆轍。”

  再說客棧之中,等待含情的卻不是柳迷亭。

  含情初時也沒有發現,那人從容貌身材聲音都與他記憶中的柳迷亭一般無二,但是那人看他的眼神讓含情一陣恐懼,無端地想起一個人來。

  “你不是柳迷亭。”含情說完這句拎起盛放忘憂糙的木箱就要離開,他想鬼面修羅應該不會走遠。

  那人卻身形一晃擋在門口,笑道:“你怎知我不是柳迷亭?就算我不是,我也可以幫你帶走忘憂糙。”

  “除了柳迷亭,我信不過別人。”

  “哈哈哈哈……一年沒見,你這個小賤人說話的口氣硬了許多。”那人的聲音陡變,手一抹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居然是水雲間的現任老闆花似錦。

  含情身子下意識地一顫,卻是鼓起勇氣直視花似錦的臉:“既然是花老闆,忘憂糙就請您帶回去移栽到花叔叔墳上。”

  花似錦一把搶過木箱,冷笑道:“忘憂糙我自然要拿走,你也必須跟我回去。”

  “恕難從命。我與鬼面修羅之間已經立下協議,他給我忘憂糙,我則發誓今生今世陪在北天盟盟主身邊。”

  花似錦輕蔑道:“你算什麽東西?被人騎的男娼而已!也配與別人講條件?也敢在我面前說‘不’字?”

  “我是人,雖然身份卑微,但懂得忠孝信義。我答應別人的事情,立下的誓言絕不反悔。”

  “好!好!看來鬼面修羅把你調教得不錯啊?”花似錦目露凶光,“別以為有北天盟撐腰,我就不敢動你。”話音未落就已出手襲向含情要害。

  一出手花似錦才知自己大錯特錯了。含情居然學了武功?而且身法輕靈,招式巧妙,絕對出自高人指點,難道是鬼面修羅教他的?

  只是含情沒有臨敵經驗,功力尚淺,花似錦武功雖非一流也能應付得來。花似錦想捉住含情並不容易,含情要離開房間也是難事,兩人便在房中過起招來。

  一時之間二人僵持不下顫斗正緊,誰都沒有注意到從窗口悄無聲息地溜進一條人影。那人看準時機,猛下殺手,一掌狠狠擊在含情背上。含情不曾防備,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掌,只覺五臟六腑都似移了位,氣息翻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頓時昏死過去。

  十二

  含情再清醒過來,已經是十幾天之後。

  剛恢復意識,痛楚飢餓還有難以壓抑的燥熱就鋪天蓋地的襲來,像一張帶刺的網慢慢收緊,一點一點勒進血肉刺入骨髓。

  他其實不應該感覺熱的,他全身赤裸,躺在冰冷潮濕的石地上。這裡好像是一個山洞,石筍倒掛,泉水叮咚。水,含情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想要向著水聲移動,可是微一用力,竟是痛得幾欲昏厥。緩了好一會兒,含情才完全清醒地意識到自身的處境。

  原來他的雙肩已經被一條小指粗細的鐵鏈洞穿,鏈條當胸勒著,兩端從後背穿出連在他的手腕上。連著手腕的地方並不是普通的環銬,而是兩枚鐵刺穿透腕骨,再鉚死在鐵鏈上。只要輕微移動,手腕連帶雙肩就會滲出鮮血,痛苦可想而知。而他的雙腳上並無桎梏,卻是痛到麻木無法站立,腳筋應該是已被挑斷了吧。

  含情內傷嚴重,經脈散亂,已經無法自行運氣調息緩解身上的痛楚,他只能慢慢等待痛到麻木。或許經歷過太多殘酷折磨,含情適應傷痛的能力比普通人要快,漸漸他開始動作,雖然每動一下都痛入骨髓,但他緊咬嘴唇勉強能保持清醒不再昏厥。然後他一點點向著水聲爬去。

  忽然一雙腳擋在了含情面前。那人用腳尖挑起含情的下巴,戲謔道:“這麽快就醒了?”

  是花似錦的聲音,含情的身體下意識地顫抖。

  花似錦的手中托著一盆碧糙,他彎腰讓含情將那糙兒看得更清楚,惡毒地笑著說:“你可千萬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可不會替你將這盆忘憂糙栽到義父墳上。而且我還會把你的屍體丟進狼窩,讓那群畜生把你的骨頭都啃個乾淨,你想死了能陪在我義父身邊,別做夢了!”

  “你……你答應過我的……”含情虛弱地哀求,“只要我拿到忘憂糙,就讓我死,就把我的骨灰撒在義父墳上的……”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花似錦陰森森地笑著,“如果你被人劫持了,鬼面修羅會不會來救你呢?他給了你忘憂糙,你還沒有替他做事情,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沒有完成答應別人的事情,你有何臉面去死?”

  含情無言以對,他知道花似錦是想看他活受罪,但他心底確實生念未滅。不僅因為他答應過花叔叔的事還沒徹底完成,還有與鬼面修羅的約定,鬼面修羅或許會來找他的。再者連含情自己也不明白,他心中有某種強烈的直覺或者說是渴望,柳迷亭會來救他的。

  “其實你痛苦呻吟的樣子我早看膩了,可是我受人之託,只好再多陪你玩幾天。”

  “那個人是誰?”含情顫聲問,“是我爹的仇人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不肯露出真面目,不過他打傷你,到底還是幫了我。”花似錦洋洋得意道,“他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陪你在這山洞裡住一個月,看在銀子的份上我自然會答應,而且還要好好招待你。”

  “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武功秘籍的事情,你們折磨我也沒用。”

  花似錦冷笑:“韓淮譽偷的武功秘籍我從來都不感興趣,那個人也沒提過。這一個月已經浪費十幾天了,既然你已經醒過來,我要好好珍惜後面的時光,在你身上實驗一種新配的春藥。”花似錦邊說邊將忘憂糙放到一旁,含情絕對夠不到的地方,又取回一根粗糙的木棒,“這新藥的名字我已經想好,叫‘日日合歡’。你是否已經感覺到身體燥熱了呢?這是剛吃下時的反應。接著你會慾火難耐後庭痛癢,然後漸漸喪失神智,你會不顧一切地尋找任何能解除痛苦的東西,也許一根木棒或者一條野狗,你都會讓它們操你。公的野狗不是很容易找到,今天你只能拿這根木棒將就了。”

  花似錦欣賞著含情絕望哀傷的眼神,笑得更加得意:“這藥性每天發作一次,若是第一天沒有泄火,第二日發作時會猛烈數倍,如此積壓三五日,就會讓你的身體承受不了,經脈爆裂而亡。不過我是不會看著你那麽快就死的。如果你肯討好我,我說不定還會親自上你,總比木棒或者野狗要溫存許多吧?”

  日日合歡第一次發作時,花似錦將那根木棒狠狠捅入含情下體,反覆抽插扭轉。等藥力過去時,那根木棒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

  第二次,花似錦牽來兩條野狗。含情拼命地掙扎抗拒,但那傷痕累累被禁錮的身子,哪裡是花似錦的對手?藥效發作時,含情更是無法自我控制。一條狗干累了,再換下一條。等藥力過去時,含情已經奄奄一息。

  第三次,花似錦問含情是要木棒還是野狗,含情屈服了,用最卑微下賤yín盪的姿勢哀求花似錦上他。

  含情用舌賣力地挑逗花似錦的分身,用嘴吞吐那漸漸抬頭的欲望,等花似錦滿意時,含情再跪伏於地上,張開雙腿,高高抬起臀部,將身後的小穴清楚地暴露出來,口裡還要發出yín盪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懇求:“請您來操我吧。”

  這樣日復一日地折磨,肉體心靈被花似錦毫不憐惜地踐踏蹂躪,含情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即使藥力沒發作時,含情也是精神恍惚,身體會時不時痛苦地痙攣抽搐,他懷疑自己快要死了,或者靈魂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下一具殘破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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