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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銘聞言,餵陸巽吃了一顆丹藥,手指點向陸巽眉心,自己慢慢闔上眸子。

  陸長澤拉著容丹桐的手臂退後一步,同時給兩人身上覆蓋了一層靈氣罩。

  岳無痕不言不語,死死盯著陸銘兩人。

  容丹桐疑惑:“真的有救?”

  “沒錯,就是有些危險。”陸長澤回答,“師兄此舉雖然冒險,不過也不要緊,他若是有危險,我也能救他。”

  容丹桐覺得,修真界果然是修為至上。但是同時,他又對三人的關係有些好奇。

  沒等容丹桐問,陸長澤便出口解釋:“我出生自道門無為宗陸家,之後由道入魔便同陸家斷絕了關係。這件事並無可隱瞞之處,知道之人並不少,只是少雙城勢大之後,便少有人議論此事,你不知曉是因為你出生太晚……”年紀問題又一次擺上,陸長澤頓了頓後,自如道:“銘師兄還有少雙城幾位師姐師兄自小便被老祖安排在我身邊,我們自幼一同長大,他們便喊慣了我‘公子’,已經懶得改口了。”

  容丹桐這段時間惡補了眾魔域之事,對道門卻是一知半解,聞言點了點頭。

  陸長澤似有所察,側首望向陸銘和陸巽。

  “師兄,恭喜。”

  陸銘睜開了眸子,他的面前蒼白若雪的人,臉上多了幾分血色,慢慢睜開了眼睛。在看到面前之人時,陸巽眼中閃過戒備之色,下意識想要起身出劍,結果剛剛抬起個頭便又撞回了糙地上,一時間,眼前陣陣發黑。

  陸銘溫聲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出自陸家。”說著便攬住了陸巽頸項,扶起了他半邊身體。

  陸巽連手指都抬不起,斷斷續續道:“我並不認識你們。”

  “那是因為我們數百年前便離開了陸家。”

  陸巽皺眉,似乎依舊不信。

  陸銘抬手指了指陸長澤:“這是少雙城主,陸長澤。”

  這一句話令陸巽少見的浮現驚詫之色,眸子落在容丹桐兩人身上,下意識喃喃:“曾祖父?”

  “……”陸長澤沒有應。

  容丹桐在一邊感嘆:“你輩分真高。”

  第85章

  陸巽說出此句話後,便低聲咳嗽起來,咳著咳著又吐出了一大口血,鮮血淌過下巴,他卻沒力氣抬手拭去,胸口是火辣辣的痛楚,他將到了喉嚨的聲音強行咽了下去。

  這時,有人走到了陸巽面前,半跪下身子,用袍袖擦去了他臉上的血污。

  陸巽緩過勁來,看到了面前錦衣男子。

  岳無痕緊緊盯著他,神色難測,慢慢開口:“恭喜,大難不死。”

  陸巽倒是懂他,淡聲道:“怕是你並不想我醒。”

  岳無痕沒說話,他的朋友是陸巽,陸巽如果死了的話,練成血屍助他成就元嬰也沒什麼不好。陸巽掃過他之後,便一寸寸打量陸長澤,眸子亮了亮,他深吸了口氣,肯定喚道:“曾祖父。”

  陸長澤輕輕勾了勾唇,並不想搭理他。

  陸巽胸口的痛楚消了些,卻道:“我曾經跟隨老祖宗去祭祀陸家先祖時,在祠堂見過你的畫像……”

  “等等……”容丹桐出聲,“為什麼是在祠堂?”

  陸長澤眸子落在身側的容丹桐身上,陸銘卻忍笑忍得辛苦,在一邊解釋道:“因為老祖宗在公子離開那天,將公子的畫像掛進了祠堂,對陸家上下道,從此以後,他就當這個孫子已經死了,大家日後別當他一回事,想見這不孝子孫的話,就來這祠堂,對著這個畫像上三炷香,以慰他在天之靈就行。”說到此處,陸銘打開摺扇遮住了臉,聲音一抖一抖的,“依這小輩的樣子,看來公子的畫像已經掛了幾百年了,一直沒有取下來。”

  容丹桐張了張嘴巴,擠出幾個字:“狠,實在狠。”

  陸長澤瞥了他一眼:“師兄的畫像也在祠堂。”

  陸銘身體僵了僵,半響後喃喃道:“我的畫像估計掛的偏僻,也沒幾個人瞧得到,公子的畫像可是擺在祠堂正中央。”

  這句話得到了陸巽的贊同,他輕輕點了點頭道:“我八歲之時,第一次隨長輩前去祠堂拜見時,第一眼便見到曾祖父的畫像了。”他的眸子少見的帶著尊崇,“曾祖父和當年長的一般無二,甚至風姿卓越更勝當年……”

  “……”

  陸長澤露出笑意,眸子卻浮上一層淡淡威嚴:“陸家家規記清楚了嗎?”

  陸巽點了點頭。

  陸長澤又問:“那你可想過自己能不能撐過家規刑法?”

  陸巽一愣,有一瞬間不明所以,半響他才回過神來,腦中閃過自己回陸家該有的刑法,隨後衝著陸長澤搖了搖頭:“我不會回陸家了。”

  “為何?”

  “我想向曾祖父一樣得到老祖宗的認同。”

  “比如說,畫像掛祠堂,每年受陸家子弟跪拜?”陸銘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噗哈哈。”容丹桐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目標也太逗了吧,他一直以為陸巽是沉默寡言的行動派,現在一瞧,也沒錯,就是目標遠大而已。

  “如今陸家哪個比的上曾祖父您的成就?”陸巽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來,“遵守清規戒律,循規蹈矩的一步步走下去又有什麼意思?”

  “小子,你倒是有些意思。”陸銘搖著摺扇,止不住的笑意。

  陸巽很少說這麼多話,就是岳無痕每日閒的無事愛逗弄他,他也只會偶爾回一句,更多時候都是自顧自的閉目養神,如今面對陸長澤卻很是認真:“我聽說過曾祖父你的事情,當初您為了走出自己的一條道來,不惜同老祖宗決裂。如今我同樣願意為了自己的道路離開陸家,就算離經叛道也無所謂。”

  “你這句話可跟老祖宗說過?”陸銘問道。

  陸巽垂頭不答。

  陸銘懂了:“你偷偷跑出來,至今沒人知道你在幹什麼對不對?如果你敢當面對老祖宗這麼說,老祖宗當場就會把你吊起來打。”

  陸巽側過臉去:“我又不傻。”

  當初陸長澤敢跟老祖宗死磕,氣的老祖宗拔了自己一把白鬍子。但是陸巽若是敢學陸長澤的話,估計就不是老祖宗拔了自己鬍子,而是把這個敢忤逆自己的小子一頭頭髮全部削了。

  道門那幾個宗門的老祖宗,幾乎都跟陸家這位脾氣古怪的老頭學了一把。不管平日是溫和還是冷淡,一旦暴怒都喜歡學陸家老祖宗的方法。按陸家老祖宗的說話是:“一個字,慡!”

  “原來是離家出走啊。”容丹桐聽了全程,不由總結了一句。

  陸長澤見他心情好了些許,笑道:“他這般實力,被發現後,定是要被抓回去的。該挨的打,怕是怎麼也少不了。”

  “你也會嗎?”

  “自然……”陸長澤淡道,“不會,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吃過任何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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