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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容丹桐細想,他便聽到了少年驚怒交加的聲音:“為什麼我的法寶在你那裡?”

  “我……”容丹桐答不上來。

  少年一臉被侵犯的震怒,抽出架上的寶劍,一劍削來,目標正是容丹桐的心臟。

  容丹桐眉梢一挑,真正的原身剛剛築基,實力實在不濟,這樣的攻擊在容丹桐看來,其實和弱小的孩童面對身手矯健的大人差不多。

  他輕易的避開了飛劍,這少年根本不會用劍,只是將靈力包裹了劍鋒,連劍氣都發不出。

  閃身躲開劍刃的同時,容丹桐抓住了他的手,開口時,他發現自己比想像中的鎮定多了,聲音平淡的沒有絲毫變化:“你打不過我,我不想傷害你,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呵。”少年冷冷而笑,挑起的眉梢帶著天生的,流傳自夜姬的媚意:“沒什麼好說,你去死吧。”

  符咒的靈力猛地炸開,這是數十張雷霆符咒的威力。

  容丹桐抬手,手上雷霆閃爍,將符咒的威力全部吸收。少年卻瞬間脫離了他的控制,往後退去。此時他的身後正是房門,門輕輕推開,第一個進來的是葉酒,隨後是綠竹漪漪以及朱言。

  少年興奮的喊道:“哥!”

  容丹桐抿了抿唇,將擋在面前的手放下,瞧見了踏入房中的人。很熟悉,這個人剛剛還因為他修為精進而露出清淡的愉悅。

  怕是因為劍意的觸發,而擔憂弟弟的安危,急急忙忙趕來的吧。

  “哥!”少年的聲音又急又利,帶著欣喜和幾分不滿:“殺了這個人,他奪走了我的東西,還敢對我動手。”

  原身對這個哥哥頗多腹誹,容丹桐的記憶中,不少孩子叛逆期暗暗罵哥哥王八蛋的時候。可是一遇到危險,他第一時間還是最為信賴哥哥,親切的想要抓住哥哥的一片衣角。

  容丹桐察覺到容渡月身上湧起的殺意,下意識退後幾步,常年在容渡月殘酷訓練下的結果就是,他第一時間便在思考,容渡月出招的話,自己該怎麼應對?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容丹桐有些懵,容渡月的殺意並非對他,而是那個略帶驕縱,卻對容渡月無比信賴的少年。

  在那個少年就要拉住容渡月的衣角時,容渡月微微後退了一步避讓開來,臉色微寒的出掌落在了少年肩頭。

  少年一臉茫然,卻猛地撞上了牆壁,整個人吐了幾口血後,便手軟腳軟的爬不起來。

  容丹桐一驚,一把上前,扶住少年後,將療傷的丹藥餵給他吃。

  “你……”鮮血淌過唇角,少年一臉受傷的憤恨和不知所措,撇開頭錯開了丹藥,斷斷續續對容丹桐喊道,“不用你假好心,你給我讓開。”

  緩過幾分勁,少年喊道:“哥,我下次不偷懶了,你別打我啊!先解決別人再說!”

  手指顫巍巍的抬起,指的正好是容丹桐,被指的鼻子的容丹桐都有些無奈了,看他這麼活蹦亂跳的樣子,容渡月放水放的實在厲害。

  “閉嘴!”容渡月啟唇。

  少年立刻噤聲,只能訕訕的瞪著容丹桐。而葉酒四人卻面面相覷,顯然對於眼前的情況難以理解。

  容渡月跨步過來,目光審視的落在兩人身上。

  “哥,你扶我一下。”那個少年咧開嘴喚道。

  容丹桐深吸了口氣,這裡是幻境,他告訴自己,既然是幻境,那麼他不需要懼怕。然而,下一刻,一隻微涼的手指卻觸到了他的額頭。

  容渡月眸子印著他,神色說不上多柔和,卻拂開了他額際的一絲髮絲:“放心,我不會認不出你的。”

  容丹桐睜大眼睛。

  容渡月鬆了手,語氣轉涼:“將這個人帶入地牢。”

  那個少年一臉呆滯,在葉酒上前後,猛地撲了上來:“哥,你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不好聽,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啊!”

  他才踏出幾步就被葉酒攔住。

  “滾!”少年到底受了傷,一時激動,血液溢出唇角,“你敢攔我我就殺了你!”

  葉酒神色冷漠,見此並不言語,而是直接一掌削在了少年的頸項。

  “你……”話未出口便暈了過去,葉酒一把扛起少年往外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容丹桐看著眼前的一切宛如看一場鬧劇,再他眼中恭謹美麗的葉酒有一天也會露出這樣淡漠的神態,而容渡月會這樣對他的弟弟?

  “等等……”容丹桐聲音不由乾澀,“我並不是容丹桐,他才是真的,我是……”

  容渡月蹙眉:“葉酒,你們下去!”

  眼見葉酒將門關上,容丹桐怒道:“給我住手!”他覺得很是荒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浮上了心頭,咽不下去的時候便化為了怒火。

  白骨鞭猛地出手,化為閃電,沖開了殿門,便要卷向還未完全離開的葉酒。卻在靠近葉酒時,白骨長鞭停頓,被一縷劍氣擋了擋,這麼一個呼吸不到,葉酒便將人拖走了。

  容丹桐握住鞭柄的手指發白,提著長鞭便要追上去。

  還未走出幾步他便被拉住了手腕,容渡月蹙眉,然後伸手將他拉入了懷中,乾巴巴的安撫:“別怕,有我在。”

  容丹桐手腳冰涼,推開了容渡月第一次審視著望著眼前的人。

  半響,他開口:“你不是容渡月?”

  然而,這個問題他說服不了自己,眼前的人也許是幻境衍生出來的角色,但是一舉一動實在和容渡月太像了,若是容渡月……他會不會有這種舉動?

  容渡月沉下了臉色。

  容丹桐正在再說,卻又一次被容渡月拉住了手腕,這一次一股靈力衝進身體中,容丹桐只覺得眼前逐漸昏暗,然後軟倒在一個懷抱中。

  ——

  容丹桐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當他扶著額頭醒過來時,容渡月便守在身邊,長時間的習慣讓他下意識喚道:“哥。”

  容渡月眸子緊緊盯著他,半響才應道:“無事了?”

  容丹桐眉眼間浮上了一絲疲憊,點了點頭後道:“這幾日的訓練太辛苦了,我做了一個噩夢。”

  “沒用!”容渡月冷聲。

  容丹桐勾唇笑道:“所以說,哥我能不能休息幾日?”

  容渡月沒有回答,容丹桐立刻爬著杆子上:“謝謝哥。”

  這樣的聲音,讓容渡月不由緩了神色,讓他自己好好休息後,便起身離開。

  容丹桐又道:“我想見見母親。”

  “你一向來不願意見她,現在怎麼要見?”

  “我想讓母親認可我,哥,我去見她要不要先通報?”

  容渡月眼中閃過一絲柔和:“不用,等休息一會兒,我便同你一起去見母親。”言罷,他退出了房間,容丹桐覺得他約莫是去找夜姬談話去了,大半還是因為自己提的這個要求。

  容丹桐憋了一會兒,便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推開門吩咐道:“葉酒,帶我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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