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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青袍道人手中的九重玉牌靈力已滿,便離開了此界。容丹桐看著面前的一套茶具,想了想後,便收了起來,然後去尋了容渡月,說明了此事。

  畢竟他們非此界之人,遲早要走。九重陵的機緣,更是不容錯過。

  容渡月乍聞此事,不由有些驚訝。短短几日相處,他對那位虞國國師自有自己的見解。那人行事看似風雅坦蕩,卻至今尚未露出真容,連同稱呼也是以道友相稱,實在讓人難以相信。然而他如今不告而別,反而像是他多想了一般。

  容渡月默了默後,將九重玉牌拿出,玉牌中浮動著靈力的光芒,但是要帶五人離開還是差了些。

  “把兩國議和之事解決後,應該夠了。”

  容渡月當即決定離開豐城,又一次前往虞國國都。

  離開之時,馬小龐準備了馬車和侍從。馬匹神駿,侍從也是矯捷健壯,看的出用了心思。

  容渡月直接踏過,餘光都未斜一下。

  容丹桐嘆了口氣,表示拒絕,露出個高深莫測的表情來:“我們要吹吹風,馬車這麼悶不適合我。”

  馬小龐笑嘻嘻的說:“我早有準備,早有準備。”

  駕馭馬車的侍從上前,木盒中是疊著整整齊齊的黑色布料,容丹桐捏起一角,發現是六套斗篷,可遮風沙。一時間容丹桐覺得,馬小龐就算被人奪位了,依舊能夠活的舒適。

  殺了多可惜啊……

  馬小龐湊過來,笑容可掬的問:“國師大人呢?是不是有什麼要事?”

  容丹桐面對著這張臉,笑道:“國師乃天上神明,此番功德圓滿,已經上天了。”

  馬小龐:???

  容丹桐抱起了斗篷,給另外四人扔了過去。容渡月系上斗篷,幾個跨步,便只見荒地上雜糙向一邊歪去,仿佛被勁風吹倒。

  馬小龐眨了眨眼,再去瞧另外幾人,發現唯有涼風吹過,覺得活見鬼了,原來跑回去是這種跑法啊?

  一邊,面容帶了幾分憔悴,卻更加沉穩幾分的陳將軍嘆了口氣,喃喃道:“我昨夜已經將邪崇作亂的情況,讓人快馬加鞭送到帝都,希望來的及。”

  幾日後,馬小龐終於明白了容丹桐那一句玩笑話的意思,意思就是,這一句話八成居然是真的。

  ——

  跑了不到一天時間,最快需要兩三天的路程被眾人刷新了記錄。

  容丹桐掀開了兜帽,看著皇宮莊嚴的門牆,抬步走了進去。不出所料的被攔住,可是等了不到半柱香時間,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師傅。”

  這個聲音是虞晟,然而容丹桐回身,見到的卻不是昔日那個跟在國師身後沉默寡言的普通侍衛。

  面前的人身穿四爪朝服,面容俊朗,一舉一動都是久居高位的氣度。

  周圍的侍衛一驚,紛紛下跪,口中喚著太子的名號。

  虞晟幾步上前,像容丹桐行了弟子禮,頭顱低下,頭上的玉珠格外晃眼,虞晟沉聲道:“師尊,您回來了。”

  容丹桐扶住了他的手,意外的挑了挑眉。虞晟如今的面容大不相同,他並不意外,虞晟成為太子,容丹桐也很快想通,估計就是因為虞晟成為太子,那位陸道友才完成了九重玉牌的任務。可是虞晟如今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認他這個便宜師傅,倒讓人覺得意外了。

  有了虞國太子作為引路人,容丹桐在整個皇宮基本暢通無阻。

  “國師是先回府了嗎?”

  “他離開了。”

  虞晟垂首,半響才道:“果然如此。”他雖然猜不到容丹桐他們的身份,卻隱隱感覺到他們遲早要離開,如今不過是不告而別罷了。

  虞晟請容渡月一行在皇宮待上幾天,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容丹桐在皇宮跟著容渡月練了幾天劍,也無意中聽了些八卦。說八卦的人很小心很謹慎,奈何修士耳聰目明,容丹桐不想聽也要聽。

  他離開這短短几日發生了幾件大事,二皇子遇刺身亡,三皇子四皇子兄弟相殘,虞帝遇刺被救,救他的居然是早前傳聞失蹤了的先皇后之子虞晟。虞帝將虞晟帶回皇宮,三四兩位皇子便起兵造反,繼後毒殺虞帝……

  最後結果就是虞帝重病在床,太子虞晟上承朝政,下侍虞帝,落了一個賢明至孝的名聲。

  回宮第四日,兩國協議簽訂,除了容渡月外兩位使者從牢獄中放出,不日將啟程回大業。

  凡人的習慣便是好事壞事都要大肆操辦一番。容丹桐去一趟豐城,馬小龐都能弄出接風宴,送別宴,慶功宴。此次兩國協議簽訂,虞晟便做主歡慶一番。

  滿朝文武皆在,一片歡聲笑語,甚至好幾位大臣得知虞晟認了容丹桐做師傅後,明里暗裡的跟容丹桐打聽。

  容丹桐端著臉沒有理會,一位大臣卻滿意的瞧了他幾眼,說自家千金初初及笄,德容言功無不具足。最後委婉的問容丹桐是否有妻室……

  容丹桐面色冷淡,讓提出此事的大臣一時間有些訕訕。若是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有人這麼跟他說,也許他會有幾分動心,幾分得意。如今卻平淡到不能更平淡。

  他欲登頂巔峰,他還有一個約定未曾完成,他還未曾感受到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所有風景。

  修道之路上,也許哪天緣分到了,他會想要一個相互陪伴之人一起走過。卻不願將時間留在淺顯的“收後宮”這種無聊事上。

  宴會才剛剛拉開序幕,容渡月便踏出大殿,容丹桐瞧見自己哥哥的背影,便起身跟隨離開。

  皇族子弟,朝廷重臣皆在宴上,闔宮上下的人手一半皆在殿中侍候,走廊上的侍女端著美酒或美食來去匆匆,兩人走在迴廊之上也並沒有鬧出什麼動靜來。

  容渡月停下腳步,屋檐下掛著琉璃宮燈,暖黃的光線讓他的神色也柔和了幾分。

  容丹桐扶著欄杆往外瞧去,月明星稀,是個好夜色。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凌海便跟了上來,之後貌若少年的容宋帶著自己的灰衣侍從跟了上來。容丹桐這段時間已經知道了這個從來不說一句話的侍從的名字,名字是容宋取的,叫容一。名字很隨意,這人實力也才金丹,但是修煉了某種秘術,據說可以一瞬間達到元嬰實力。

  容宋見著容丹桐從來沒什麼好臉色,卻也沒說過一句不滿,他對容丹桐很不滿,對容渡月卻很是恭謹。

  這樣一來,五人已齊,容丹桐不傻,估摸著是九重玉牌的任務完成了。

  果然,容渡月從懷中拋出了一樣事物,恍如流星的光線划過,然後穩穩噹噹的落在空中。

  九重玉牌灑下星屑般的光輝,落在了五人身上。

  容丹桐伸出了手,在星屑覆蓋全身時,屬於金丹期的法力又一次回到了自己身上,他可以輕易的御劍千里,也能再次施展雷霆之法,白骨鞭在手中仿佛發出了一聲吟嘆……

  這般異景驚動了宮女,一時間場面有些慌亂。

  “該離開了。”容渡月話音未落,空中再度起了變化,以九重玉牌為源頭,星屑分開,一條空間通道出現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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