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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容丹桐剛剛生出來的憤怒一下子被打斷。

  視線上移,容丹桐在被迫的情況下,第一次見到了這個世界裡他的親娘。

  容渡月臉色陰沉。

  容丹桐尷尬的笑了兩聲,仰頭望著房梁:“啊,我是你兒子哈,哈哈……”

  第41章

  容丹桐第一眼看到夜姬就被驚艷了一把,然後明白了剛剛容渡月對容岫玉說的話不是嘴毒,而是事實。

  容岫玉不就是畫虎類犬嗎?她本來就是個美人,還是個能夠坐鎮一方的元嬰修士,自然不差他人。可是她偏偏要去學夜姬。

  見過容岫玉的人會覺得她是個難得的美人,然而如果見過夜姬尊者,那麼在回頭看容岫玉就會覺得她的可笑。

  站在紅毯上的女子長發披散,黑裙迤邐,裙擺處露出一雙細白的腳,帶著幾分懶散的眸子落在容丹桐的臉上,仿佛打量著待宰的羔羊。

  容丹桐被這位外表不過雙十年華的娘,用手抬著下巴,說了一句話後,就僵在了原地。直到容渡月壓抑著怒火的一聲“母親”,才打破了這古怪的氣氛。

  夜姬嘖了一聲,在容渡月徹底發火之前,先一步鬆開了手,讓容丹桐的下巴得到了解脫。

  “你難得一次牽了一個人的手來見我,我還以為你終於開竅了帶了心上人來,結果……”夜姬笑著打趣,見自己兒子臉色全黑,才打住了話題,目光帶了幾分審視。

  這是一位多情佳人,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魔頭。她跟容渡月打趣時,是一位母親,可是當她不笑之時,容丹桐卻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幾乎令人窒息。

  容丹桐大大方方站在原地任由夜姬打量,心中卻越來越緊張。但是即使這樣,容丹桐也忍不住默默想,夜姬怕是根本不記得“自己”這個兒子長什麼樣。

  “咦!”

  容丹桐不由屏住呼吸,等待著夜姬開口。

  夜姬卻是伸手在容丹桐臉上摸了一把後道:“當初小月兒把你抱走時,你才那么小。”說著夜姬抬起手比了一個拳頭,在容丹桐面前晃了晃,用回憶一般的語氣道,“沒想到現在已經長這麼大了,這麼多孩子裡面就數你長的最像我。”

  “……”

  容丹桐看著面前的拳頭沉默了一秒,然後果斷道:“所以我生的最好看。”

  潛台詞是您老最美,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美,容丹桐果斷夸之。

  “撲哧~”夜姬展顏一笑,拍了拍容丹桐的肩,“不錯,比你哥那個就會發悶脾氣的木頭樁子會說話。”

  最後容丹桐離開時,手上順了一大堆東西,不止將天障之地消耗的東西補回來了,質量更是高了一層樓。以前的東西都是容渡月準備的,都是花了很大心思而且最適合容丹桐的。可是那個時候容丹桐再怎麼說都只是一個築基修士。

  那些東西就算沒有在天障之地用完,對於現在結丹的容丹桐來說,也大半沒用了。但是容丹桐跟著容渡月見了夜姬尊者,手頭立刻豐厚起來。

  親娘是個土豪,容丹桐覺得有點兒飄。

  容丹桐跟在容渡月身後穿過大半玉漱宮,玉漱宮太大,可是卻幾乎沒有人煙。也就在靠近夜姬的寢宮時,才有侍女婀娜,侍從守候。容丹桐聽著兩人平穩的腳步聲,目光卻越過相互交錯精巧的飛檐,落在鋪滿霞光的天際時,突然問道:“容裕是什麼實力?”

  容渡月頓住腳步,容丹桐的聲音很輕,其中的慎重卻是不言而喻。容渡月側首定定盯著容丹桐,緩緩開口道:“金丹巔峰,元嬰可期,也是第六星月殿主。”

  “我記得哥哥是第五星月殿主?”容丹桐沉思。

  “是,他是我的手下敗將。”

  種在迴廊外的合歡樹很是繁茂,一片枝椏沿著兩排的石柱伸進了屋檐下,兩道涼風吹過,樹葉簌簌作響。隨著容渡月的停頓,容丹桐隨之停步,他想要知道一些東西,比如說容裕。

  容丹桐對一些細節處不清楚,一些大致的設定還是知道的,比如說星月殿的排序。

  魔修信奉實力為尊,夜姬也不例外,對待自己的兒女也是以此為準。夜姬會賜予兒女相應的東西,比如說飛蛇靈舟這些。但是誰想得到更多,就必須拿出價值和實力來,星月殿星辰殿的排序就是如此廝殺而來。

  容渡月回答後,兩人沉默片刻,容渡月問道:“你想報仇?”

  “不是想……”容丹桐抿了抿唇,目光沉沉,“是必須!”

  容渡月沒有放過容丹桐一絲神色變化,突然清楚了弟弟的決心。他記得弟弟口中提過的那個叫笙蓮的少年,三年過去,當年本該蜂擁而來的荒屍天魔,最後卻大批散去的場景,此刻清晰無比。

  從小到大,只要他的弟弟很難過,作為哥哥的他就絕對要打的對方滿地找牙,可是容渡月突然發現,小時候那個需要他出頭的熊孩子,已經開始露出自己的爪牙了。

  “那好。”容渡月用手撐著欄杆,隨後一拍,傾身越過欄杆踏在青石路上。他的目光透過一層層障礙,遠方湖泊一涼亭便清晰的印入眼中。

  朱紅漆柱垂下四面竹簾,隱約可見美人奏樂,一個男子背對著他們的方向正閒適的抬手抿茶。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男子猛地回首,伸手撩起了半角竹簾。

  容渡月伸手指著那方對容丹桐道:“那處就是第六星月殿。”

  隨著他沉穩音線的是驟然恐怖的氣勢,風聲有一瞬間靜止,下一刻整個迴廊都似乎震動一瞬,合歡樹枝椏瑟瑟響動。伴隨風吹樹葉聲的是雷鳴同一聲錚然劍鳴。

  “只要你比他強,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容丹桐猛地睜大眼睛,隨著數聲轟鳴,視線所及處的房屋如同紙做的一般猛地坍塌,煙塵四起,一時竟看不清其中情況。

  容丹桐一臉蒙逼,半響才幹澀的問:“這樣不要緊嗎?”

  “只要容裕一天是我手下敗將,那我做什麼又有何關係?”

  隨著容渡月一字一句的聲音,煙塵中血光四起,一片狼藉中,男子環抱著舞樂的美人,踏在落滿一池廢石塊的湖中,遙遙望來。

  美人似乎嚇怕了,在他的懷中瑟瑟發抖,想像他尋求一絲安慰。然後剛剛才救了這位美人的男子,卻一掌將美人拍進了湖中。

  美人驚呼落水,一臉慘白的扶住斷了一半的柱子。

  男子抬手擦去了唇瓣鮮血,儘管有些狼狽,卻不掩面容的俊秀,可是一雙眸子卻是陰鬱而狠厲。

  容渡月這一劍波及範圍雖然廣,卻限定在了第六星月殿的範圍中,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容裕沉著一張臉,死死盯住兩人,在發覺容丹桐的修為時,眼睛猛的睜大。

  容丹桐覺得他估計要衝上來報仇,可是容裕卻只是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這個動靜可謂之大,驚動了好幾人,卻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容裕乾脆利落的離開後,有人嘲笑道:“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欺弱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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