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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新娘回了娘家,婆婆堅持要讓新娘回來戴孝,公公說:“人剛走,你就逼著人家留著奶娃,不准帶孩子改嫁,人家能留下孩子已經不錯了,還給你兒子戴孝?”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沒插手這事。

  等到晚上探魂,亡者果然沒回來。大半夜抱出奶娃哭靈,亡者還是沒回來。我簡單的給家主說明情況,他著急的求我一定要讓亡者能好好上路。

  帶著王曼在醫院沒找到亡者,又跑去他出事的地方,依舊不見蹤影。

  “一邊去,我沒時間跟你玩。”我正煩悶著,龔文畫見地上的香火沒鬼要,她跑出來吃野香。王曼拿出嶄新的小棺材,抽開棺材蓋,裝了一絲煙霧在棺材裡,又蓋上蓋子說:“畫兒,你知道那隻死鬼在哪裡嗎?”

  王曼神神叨叨的搖了三下棺材,揭開棺材蓋,倒出五塊銅錢在手上。她一動不動的看著卦象站了好久,說:“那隻鬼去四家鎮找媳婦了。”

  她這是在陳莊演神棍演上癮了。

  “走。”

  我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王曼歡快的跳上車說:“你還真信?”

  “它不去找媳婦會找誰?”我拿過小棺材,扣了點鞋底的泥土灑在裡面,說:“龔文畫,別到處晃蕩了,天氣預報說要打雷了,不想魂飛魄散的進來。”

  擋風玻璃短暫的模糊,一股寒氣哆嗦的鑽進小棺材。我蓋上棺材蓋,隨手丟到了車前說:“知道有鬼在身邊,是這樣招的。”

  第二十章 陰司烙印

  “停車。”

  我看著車外,路邊剛過去的分叉大白楊,好像在一個多小時前見過。王曼猛踩剎車,問:“怎麼了?”

  “里程表。”我打開車內的燈,仔細回想出發時的數字。王曼捂著嘴,詭異的看著里程表說:“沿著省道到四家鎮,不到五十公里,已經跑了五十幾公里。”她縮著腦袋又說:“感覺開了好久,還以為是夜裡的時間難熬……”

  看著她詢問的眼神,我說:“兩個可能,第一,鬼打牆。”王曼不耐煩的說:“這個我知道,那第二個可能是什麼?”

  “第二,我們都死了,死在這塊地方,但不記得自己怎麼死的,於是一直在路上……”我隨手點了根煙,對著前面的小棺材吐了口煙圈問:“龔文畫,你說是不是?”

  小棺材沒有反應。王曼擰了擰她的大腿,疼的吸了口氣。“我們沒死。”

  “你怎麼知道鬼不怕疼?”我忍不住笑了。王曼風情的瞪了一眼。“你怎麼知道鬼怕疼?”

  呸。

  我一口唾沫吐在小棺材上,陰冷的寒意從棺材裡冒出來,車內瞬間冷的刺骨。王曼嘀咕著說:“鬼還真怕疼啊?”她關掉空調說:“早知道畫兒有降溫的作用,我就不開空調了,免得浪費油錢。”

  話還沒說完,她全身冰冷,臉色發白。

  在與王曼胡扯的這段時間裡,我偷偷灑了點鞋底的泥在王曼屁股下,龔文畫這才能順勢上王曼的身。之所以這麼容易,因為王曼經歷過請鬼上身,已經打通了某種媒介。這種叫通靈身,與走馬仙有些相似但又不同。

  “別用死人眼看我,王曼有開口說話的天資,你纏著我總有事吧?快說,我趕時間。”

  見龔文畫上了身不說話,我趕緊追問。

  “我是你的鬼,你要負責。”“王曼”的聲音變了,變的與模特龔文畫一樣。

  我瞪著眼睛說:“你什麼時候成我的?你活著是劉老頭準兒媳,死了你是劉老頭小妾,關我屁事?”

  “紙人。我剛脫離地縛,陰體很虛弱,你那時候摸我,我恢復的陰體裡含有你的氣息。”她說。

  我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但鬼纏人必須有理由,她不能撒謊。我皺著眉頭,無奈的說:“我算不算勾引別人小妾?”

  “王曼”搖了搖頭,可憐兮兮的說:“不是我不想下去,引路的鬼差擋著不讓我進門,說我身上有你的氣息。你有陰司烙印跟他們是同僚,他們不能越軌帶我下去。”

  “你確定?”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用中指點著她額頭。“如果是真的,有因果牽連你能沾我的身。如果是假的,你會被我燒傷。過來。”

  陰冷的寒意順著我的手蔓延全身,一個哆嗦我清醒過來。龔文畫已經離開王曼,沾在了我身上。

  “陰司烙印,那可不是臨時工。蔡奇和關鈴到底與下面談了些什麼?”我想著,讓龔文畫回到小棺材。沒一會,王曼睜開眼睛咆哮著說:“沒經過我的同意,讓東西上我的身,這麼做太過份了。”

  我驚訝的看著她,她摸了摸臉氣呼呼的說:“跟你說正經的呢!”

  “你這是第三次被鬼上身吧?你居然有意識?”我真被嚇到了。王曼錯愕一聲,迷糊的說:“有點像鬼壓床,我能感覺到是畫兒,她說什麼我都知道。雖然我心裡明白,但怎麼也動不了。”

  王曼這天份,不當神婆就是浪費。我真心豎起大拇指誇獎:“回去讓關鈴教你怎麼送鬼,你就畢業了。”

  “別轉移話題。”王曼糾纏著不放。我說:“這種隨手請鬼上身,只要你稍微抵抗,都可能導致失敗。給你講清楚,就算你答應,但你能控制潛意識不反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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