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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最後女道士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嘭!嘭!嘭!

  仔細觀察,月光好像在慢慢抽離陳莊上空,非常邪門。我跪下連磕三個頭說:“你動手吧,這事因我而起,如果陳莊能平安,我可以幫你拼九次命,但不能讓我做良心不安的事。”

  “我不傻,你如果亂了正氣,什麼也幹不了。”女道士毫不拖泥帶水,帶著東西直接開工。

  她給了我一道符,讓我去取死門的東西,另外幾件東西她們會取。不得不說女道士有真料,我沒說唐先生把東西埋在哪,她異常準確的全點了出來。

  夜靜悄悄的,我拿著小鏟子沿著桃樹根挖著,淡淡的腐臭味越來越濃,當鏟子碰到堅硬的東西,按照女道士說的,用手扒開泥土,露出腐爛的頭髮……東西刨出來,我也忍不住嚇的哆嗦。

  一個半爛的人頭,眼眶、鼻子、嘴裡來回鑽著蟲子,外部抱著粘連的腐肉。

  哆嗦的捧著它放到一邊,繼續往下挖,在下面果然又挖出了一根向上的棺材釘。如果不知道是唐先生布的局,我絕對會懷疑女道士。

  顫抖的拿著棺材釘放在頭顱頂端,用小鏟拍著釘帽往下釘,咚咚的聲音在耳邊迴蕩,我心裡發麻,還要分神注意四周。

  濃烈的寒意順著棺材釘入侵我握著棺材釘的手,我趕緊把符貼在手臂上,整隻手立刻麻了。

  噁心的把頭顱再埋回土裡,踩平泥土,我拿著棺材釘回屋。

  女道士在屋裡擺好了簡易的神壇,桌上放著另外七件挖出來的東西。關鈴和王曼輕鬆的站著,她們應該沒碰到髒東西。我用另一隻手握著發麻的手臂說:“它在裡面。”

  “我知道。在八門聚合八次的這段時間裡,你必須盯緊它。”女道士用一條不知道畫著什麼玩意的黃色布條纏著我手臂,她再次嚴厲的警告:“以你心裡那口正氣壓著它,如果讓它占據了身體,你可能會弄死全村人,倒時我把你救醒,你也會被槍斃。”

  右臂已經冷的麻木,那股寒意時刻往肩膀衝著。我憑著一口氣壓著它,冷厲的反問:“難道不能滅了?”

  “呵呵,還真是一腔正氣。”女道士譏諷的反問:“它與你是有怨,還是有仇?著急陳莊的人可以,但不能傷害無辜。”

  我打了個尿顫,這才發現胳膊上這玩意能影響我的情緒。關鈴說:“懂了吧?這可不是簡單的鎖鬼。”

  “你鎖著的東西只是一把刀,煞氣才是拿刀的人。我們要面臨的問題是驅除煞氣。”女道士說。

  “怎麼辦?”我問。女道士說:“等,煞氣發動,家畜全亡,再引煞到別的地方,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那引到哪去?”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女道士說:“四家鎮下面偏遠的山村不還是土葬嗎?翻過後面這座小山,有一個亂世拋屍的山谷,後來也有人埋進去,把煞氣往那裡引。”

  “不行。”

  “不行!”

  我與關鈴異口同聲的拒絕。

  爸爸說過,那裡的東西惹不得,他一次守靈的路上見過陰兵過境,陰兵歸去的方向就是那裡。關鈴說:“我太爺死在裡面……”

  經過關鈴的敘述,原來關老村曾經聞名的棺老不僅僅是個棺材匠,還是摸金校尉這一門的先鋒。他給人做棺材只是為了打聽人家祖上有沒達官貴人,或者乾脆挖有錢人家的新墳。

  “陳三夜,雖然陳莊都姓陳,但你爸有近親嗎?你爸的爺爺跟我太爺,專門挖人祖墳,干盡了缺德事,都落得斷子絕孫的下場。”關鈴眼中帶著恨意,咬牙說:“要不是姐姐死後替我擋著,我可能也已經死了。”

  王曼驚訝的張著嘴。女道士安慰幾句,又說:“除了這個辦法,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陳莊一百多戶人家,幾百口人,在子時前你們想清楚了。”

  “汪!”

  淒涼的狗叫聲,打破了陳莊寂靜的夜。一般這個時間,大老爺們抱著小媳婦都關在屋裡干愛幹的事。這會,莊裡燈火通明,人們被鬧的根本沒法安心辦事。

  狗叫聲越來越急,它們像知道要死了一般。拴著的狗發瘋的掙扎著要跑,沒拴著的狗,叫著一頭衝進莊前的小河,潛下去後,浮上來的是硬邦邦的屍體。

  狗是會水的,自己投河自盡,詭異的嚇到了所有人。

  我領著女道士她們在去找村長的路上,正巧碰到村長和幾個老人慌忙的趕過來。老人見到我就跪,忙著說:“三夜啊!你雖然是撿來的,莊裡也從沒把你當外人,這事挺邪乎的,你有辦法做改,一定不能藏一手。”

  老人們真急了,他們幾乎一輩子都沒出過方圓百里。他們對陳莊的感情,常人無法理解,也許外面的人看著還會笑他們迂腐,落後。

  “六大爺您放心。這位是關老村的關鈴,這位是臨縣有名……”我趕緊還禮,恭敬的扶老人起身,扯大旗寬著老人的心。

  老人們一聽是關鈴,立刻把心吞回了肚裡。我這才知道關鈴名聲挺大。父親不談她,也許是不想提起祖上挖墳掘墓那些不光彩的事吧!

  “哇……”

  淒涼的狗吠聲驚得莊裡嬰兒大哭,一些小孩也躲在母親懷裡發抖。差不多接近子時,狗叫停了,但沒有一家的狗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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