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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開門,男子的喘息聲和床的震動聲傳來,鮑莊冷不丁斜了鮑夫人一眼,見她臉上有來不及掩藏的喜色,心裡已經大概有了判斷,這時候也來不及教訓她,只能同大家一起往裡走,眾人很明顯也聽到了,女客臉都有些紅,男客臉上隱隱帶著些興奮,鮑莊一把拉開帳子,男女交疊的身影露了出來,“探花郎!”“雲屏!”鮑莊同鮑夫人的聲音齊齊響起,“雲屏不是你的侍女嗎,這是怎麼回事?”鮑莊帶著怒氣朝鮑夫人問道。鮑夫人也是一臉懵,她讓雲屏去下藥,怎麼也沒想到她下到人家床上去了。

  探花郎被眾人嚇了一條,從身下女人身子一抖可以看出探花郎是真的被嚇得繳械投降了,眾人看不清雲屏的表情,倒是探花郎清醒了些。

  兩方對視良久,鮑莊才道,“我們還是讓探花郎穿上衣服再說吧!”

  眾人在大廳坐著,時不時瞅了眼探花郎,但就是沒人說話,倒不是惹不起區區探花郎,而是這是在鮑府發生的事,出事的另一方又是鮑府的丫鬟,一開口不僅得罪了探花郎,還可能讓鮑將軍失了顏面。良久,鮑莊清了清嗓子才道,“探花郎能不能同我們解釋下剛才同我府里的侍女怎麼會發生那種事?”探花郎聽了之後面色顯示出驚異之色,仿佛如夢初醒,“我……我不大清楚,本來我同別人喝酒,之後喝醉了,有人把我扶進了房間,不知一個人,應該是兩個丫鬟,說什麼去找老爺?我實在醉了,意識不清楚,顧不得許多。之後,有人餵了我什麼東西,我剛開始不肯吞,被硬塞了進去,當時我渾身無力的很,根本無法反抗,後來就感到全身都不對勁,有個人影摸了進來……我慢慢酒醒了,但身上難受的緊,那女人又非貼過來,一時沒控制住……才會叨擾將軍,又驚嚇了各位,實在對不住了。”人家說得有理有據,又先道了歉,男人都理解,女人則更多責備侍女雲屏妄圖攀高枝,鮑莊道,“既是我府上的侍女,我也不會偏袒她,但我們總不能欺負一個弱女子,這樣吧,把雲屏帶來,問問她承不承認,大家看行不行?”眾人自然贊成。

  雲屏被帶了進來,身上雖穿了衣裳,但頭髮依然蓬亂,還宣示著她剛才不恥的所作所為。

  鮑莊三兩句把剛才探花郎說的話複述一遍,問雲屏是否承認,雲屏二話不說承認了,又問有無人注視,鮑夫人忍不住死死盯著她,她倒不是擔心雲屏會招出自己,但仍忍不住緊張。“是我自己下的藥,也是我自己勾引的探花郎。”

  “大膽!”鮑莊發了一統脾氣,“既然是我府上的人,我理應避嫌,探花郎受屈了,我就把雲屏交由探花郎處理吧,任打任罰,如果想打殺了交由官府即可,我鮑府容不下這尊大佛!”

  探花郎先謝了一統鮑莊及眾人的深明大義,然後大度道,“我固然對此女所作所為感到生氣,但這亦有我自己的不是,是我不夠自律,我決定……”探花郎把目光移向雲屏,雲屏也殷切地看著他,“還是移交官府吧,此女心機實在深沉,鄙人受害不要緊,但留著終究是個禍害,連累大人們就不好了。”靜默良久,女人們率先叫了好,男人也唯恐落了後似的表示贊同。

  雲屏由希望到絕望,她看了看探花郎,又看了看鮑夫人,遂轉頭朝鮑莊磕頭,“鮑將軍,您饒了奴婢這次吧,奴婢再不敢了。”說著頭砰砰磕在地上,不時便在額上留下了一片淤青。鮑莊於公於私都不可能再管她,於公,他剛才已經答應了由探花郎處理,於私,這件事鐵定同鮑夫人脫不了干係,他是傻子才會追問下去。他揮了揮手,就有人先把她帶下去交給官府了。有人在人群里嘆息,一旦進了官府,哪裡還會有她的活路,不管是鮑府還是探花郎,都不會再讓她有可能對任何人吐露供詞。

  夜已深了,人群不久就散了,真相可能也只有探花郎和雲屏知道了。下藥是真,但沒重到不可忍的地步,紅拂出去之後,雲屏沒找到鮑莊,又怕客室出了意外,她可不能讓意外發生,因為這關係著她的未來,鮑夫人許諾等搞臭了紅拂,將來鮑莊納妾第一個考慮她,她才甘冒險去做這事。她急著回到客室,見只有一人在了,心知此計是敗了,敗了會怎樣?鮑夫人那裡再也不會再有她的位置,更恐怖的,是探花郎本人會說出他被下藥,這罪總需要有人來頂,她是逃不掉的!不,還有一個法子!

  當那個叫雲屏的女人告訴他她仰慕他已久時,他是不相信的;但當她說,她是鮑夫人的堂妹,她的初次被一位無禮的侍衛奪了,她怕壞了名譽不敢告訴堂姐和堂姐夫,也怕堂姐為她相了丈夫她無法用非完壁之身朝未來丈夫交待,見了他之後深為心動,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探花郎絲毫沒懷疑,他甚至打起了算盤,如果是鮑將軍的妻妹,倒是條攀上鮑將軍的好藤,時機不容錯過。是不是真的被強迫要了身子,在前途面前似乎不那麼值得一提。

  兩個人一拍即合,探花郎久坐冷板凳,熱切地期待著憑藉一夜體力勞動就攀了高枝兒;雲屏想得更周到,這樣一計劃不旦探花郎會因為憐惜自己而替她遮掩,如果自夠幸運的話能成為探花郎夫人也說不一定。不過萬萬沒想到,到頭來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從被發現,探花郎就發現鮑將軍夫婦對這個堂妹不是特別熱情,探花郎的態度就有些微妙,為一個不受寵的堂妹壞了自己的名聲可不值當。於是他先悄摸著同雲屏商量,為了他以後的前途她先把罪頂了,今後他官運亨通時一定會好好報答做為太太的她。一番花言巧語下來雲屏本就心動,再加上她心虛哪有不應的。直到從鮑莊嘴裡得知雲屏只是個侍女時,探花郎方知一夜工夫白費,比起被騙的惱怒,希望又失望占了上風,他怎麼會為了個女人放棄自己的前途,為自己的人生留下詬病,所以她消失再好不過了,一旦她過去了,人們關於這段不恥的記憶也會很快過去的。鮑莊回到書房,摁了摁太陽穴,軍務卻再看不下去,他使勁兒把硯台摔在地上,爆了聲粗口,“媽的!蠢婦!” 坐了會兒,內間忽然傳來了一陣響動,他立即站起身來,把佩劍拿在身側,放輕腳步朝裡面走去。

  內間同外室只隔了道屏風,他轉過屏風,見後面情形,劍“諍”的一聲從手心滑落,不知是出於驚訝或別的。

  紅拂酒早醒了七八分,知覺一靈敏,身上的難受感也加劇了,他一手揉捏胸前癢處,一手撓動

  身下脹處,還有一處癢酥酥的卻無心無力,力有不逮,衣裳早就褪到了小臂,此時說是坦胸露腹也不為過。模模糊糊看見一個人影進來,他似乎還略知羞,費力地側過身子去,繼續摳弄,卻不知恰好把早就褪了褻褲的細白嫩腿兒同豐滿盈潤的白臀露給了鮑莊,鮑莊看了怒火變□□,一腳把屏風踹了,爆了聲“娘的!”前思後想一聯繫,鮑莊隱隱有了猜測,這猜測又恰好能解釋許多不妥之處,也八九不離十靠近真相了。

  如果是個平常小倌,他說不定早就收了,但這恰好是個來路不明且不簡單的,風流一夜說不定會多出無數麻煩。可眼下這人中了淫藥,他不能不管他死活,送還裴全何吧,他要如何解釋人怎麼成了這副模樣?況且探花郎中藥一事已經推給了雲屏,而雲屏已經送進監獄,這會兒死活未可知,無論如何真相只能被隱瞞著。要不,給他隨便找個女人?這麼盪,對女人怕不行吧?如果給他找個男人……鮑莊走上前去,挑開他外面的袍子,摸到他的□□,用指頭探了探,處的?他雖不玩這些,可身在軍營,這類渾話沒少聽聞,對於男女之事或男男之事可熟得不能再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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