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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日,謝世吾突然好心地問紅拂想不想出門去玩玩,紅拂當然高高興興答應了。他跟著謝世吾進了座豪華大樓,小二將他們引進包廂,上酒上菜,又垂下帘子,請他們慢用。過了會兒,幾聲雜亂地腳步聲從外間轉來,紅拂疑惑地問謝世吾,“你沒有包下整個包間嗎?”謝世吾攤攤手,“最近朝廷治貪格外嚴格,光靠俸祿養那麼大個家,窮啊!”紅拂翻了個白眼,剛夾起一隻龍蝦,外間猛然傳來桌椅翻倒的聲音,一粗嘎的男聲低叱道,“快些滾過來!”片刻後又傳來幾聲氣喘吁吁的求饒,紅拂斜了一眼謝世吾,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謝世吾看出他的疑惑,“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吧!”紅拂沒動,仍夾菜吃菜,把蝦殼扔進謝世吾的碗裡,謝世吾見他白嫩的手指沾了油,在嫣紅的唇里進出,眼睛都綠了,夾了一筷子菜掩飾,還一邊慫勇,“你不去看看嗎?說不定那個男人正在欺負那個小孩兒呢,聽那聲音那小孩兒不超過十六歲,比你還小咧!”紅拂橫了他一眼,帘子外面那小孩兒叫得實在悽慘,他早坐不住了,但是……“我又打不過人家,你會幫忙嗎?”謝世吾笑了,“我畢竟是朝廷命官,如果真碰見以大欺小,持強凌弱,我怎麼也得做做面子功夫吧!”紅拂想這人雖變態,倒不至於良心泯滅吧!而且他只看一眼,又不一定插手,誰讓被他遇上了呢?

  帘子被掀開一角,紅拂小心翼翼伸出頭,隔著紗帳,隱約可見一個粗壯男人壓著個小孩兒,其實小孩兒的身體幾乎看不見,只能看到他時不時蹬動的雙腿揚在半空中,並且發出一聲勝一聲高亢的慘叫,那男人一邊欺負他,一邊惡狠狠地質問——“爽不爽,我弄得你爽不爽……”紅拂一陣惡寒,這怎麼會爽?那男人是變態嗎?他還想再看清楚小孩兒被欺負的全貌,等會兒才好一五一十地告訴謝世吾,讓他好好懲罰這個壞人。正好帳子被掀開一條縫,小孩兒的面頰被露了出來,只見他雙目盈淚,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不時叫輕些,男人又開始惡笑,將小孩兒翻了個面,又壓了上去,帳子又被無意掀開,這次紅拂看清了全貌,捂著嘴倒退幾步,那小孩兒為證實他的猜測,又高亢地叫起來,不過這次紅拂聽明白了那不是痛苦而是愉悅——

  紅拂癱坐在地,從未嘗過□□的□□小小支起道弧度,謝世吾悠哉悠哉擦了擦手,蹲在紅拂身邊,小指輕輕撣了撣小帳篷,還打趣到,“這是正常現象哦!”紅拂惱羞成怒,抬手一爪子在謝世吾臉上的臉上劃出五道紅痕,他驚訝地張合一下手掌,發現它們變成了爪子,摸摸臉,臉上也一層毛,他還沒反應過來,門“吱呀”一聲打開,南風的臉出現在門口,“怎麼?又撞了禍?”紅拂回頭看了看,謝世吾已不見了,眼下沒有證據,他搖了搖頭,想說沒有,卻發出兩聲“唧唧”,他吃驚地捂住嘴,南風忍俊不禁,“裝可愛也沒有用!”紅拂急了,手腳並用地爬去找鏡子,終於在一處高台上找到了一面,他湊上前一看,驚得大叫出聲,然而聽在耳里仍是兩聲“唧唧”,紅拂不信鏡中的是自己,他朝左偏鏡裡面的影子也朝左,他朝右影子也朝右,他摸臉影子也摸臉,他瞅了半天,也沒瞅出鏡子裡的是啥,丑兮兮的。

  紅拂突然想到什麼,把南風扯著向外間走,他可沒忘記那裡有兩個沒羞沒臊的男人在那做些不知羞的事。南風掀開帘子朝里看了一眼,突然滿臉通紅,責備地敲了敲他的頭,“你就是為了帶我看這個?以後不許了哈,太傅會罵的!”他一手提起紅拂的後頸,把他放在掌中,“走吧,回去了,為了找你我私自下凡,還不知道父皇找成什麼樣了。”說著南風就駕起雲來,紅拂感到一陣輕飄飄的上升感,使他頭暈目眩,不安分地掙開南風的手掌,跌落下去,最後他只聽到了南風一聲急喝,“紅拂——”

  紅拂陡然坐起,頭同謝世吾碰在一處,兩人都忍不住“嘶嘶”叫疼,等痛感消下去,謝世吾嘲笑道,“沒想到你這麼不禁嚇,只看了場活春宮就激動暈了。”紅拂尚未從夢中醒過神,腦里心裡都還裝著南風,側躺下身子不肯理他。過了會兒,一陣腳步聲朝門口去了,紅拂方爬起身來,門口沒有旁人,就兩個人守在門口預備侍候,其中一個紅拂認識,他清了清喉嚨,“小李子,你進來下!”小李子忙躬身進來,紅拂關上門,放低了聲音道:“你還記得上回過燈節我們遇到的‘賠錢貨’嗎?”小李子忙說記得。“那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小李子忙道不敢,只要他能做到,萬死不辭。“不要你死,只要你有時間去請他來府里做做客就行。”小李子說這點事不在話下,他完全可以勝任,而且可以立馬去辦!

  裴全何聽說謝府的表少爺要見他,立馬按自己的意思理解,這是人家對自己有意思啊!這些大他老想著那天晚上見過的絕色少年,人家已經是他的夢中常客了,他眼巴巴等著紅拂上門,幾乎望眼欲穿,怎麼沒想到自己主動造訪呢?這人家都已經表達了那方面的意思了,他當然要更加積極主動了。一翻自己的衣櫥,不滿意了,大聲叫道,“琴姐,我那件寶藍袍子呢?”

  一個比他面老些的錦衣婦人板著張臉,“你想去哪?”裴全何最近見了他就心煩,粗聲粗氣的回道,“我去哪兒要你管?琴姐呢?”“你那件寶藍袍子在床頭柜子里擱著。”裴全何拿了袍子,見婦人還立在那,不耐煩道,“你出去呀!你在這兒我怎麼換呀?”“現在不給看了?當初我哪沒看過……”裴全何“啪”地一聲把袍子拍在桌上,“煩不煩啊你,就這事你叨叨了多少回了,早叫你別提了,我早忘了!”

  第6章 第 6 章

  婦人被他嚇住了,沒敢再吭聲,但眼睛都紅了,裴全何既內疚又煩噪,拿起袍子又發現領口的玉飾摔碎了,只好穿著常服去赴宴。巡城的士兵見裴將軍板著張臉都遠遠地繞開了。

  謝世吾聽說裴全何來了還滿心疑惑,他怎麼來了?但也不敢待慢,說起裴全何此人,在京城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了,家淵深厚不說,本人也混得出色,輕慢不得。謝世吾迎出去,“裴將軍怎麼有空光臨僻舍?”裴全何是個直腸子,直接答道:“前段時間結識了貴府表少爺,甚是投緣,約好了日後見面,裴某久等不至,只好厚著臉皮來叨擾了。”謝世吾先是一驚,勉強鎮定道,“不能拜訪裴將軍下官替小侄深感遺憾,但家有不幸,前不久小侄已經英年早逝了。”說著臉帶悲痛,裴全何幾乎當真了,但一想自己同紅拂見面的事知情者寥寥,不該是整盅人的,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寒暄幾句,裴全何將要告辭離開,謝世吾要送,裴全何道不必,兩人推推扯扯至中院,裴全何道:“無論如何謝大人不要再送了,謝大人年長,裴某如何擔得起?”裴全何假裝朝前走,等謝世吾轉身進院,立馬施展輕功,翻進了內院。裴全何本想去找小李子問個明白,路過一處屋頂歇氣時聽屋裡有人嘰嘰歪歪似在謀著什麼,裴全何貼耳在瓦上,只聽一婦人道:“……那院裡分明就是紅拂那個小賤人,什么小倌,不過是謝世吾霸占人的藉口,謝世吾那畜牲!憑什麼叫我擔壞人,替他脫了干係,他就好坐收漁利……”那婦人念念叨叨許久,旁邊的少年一臉不耐煩地打斷她,“那你想怎麼辦?”婦人抹了抹脖子,“做了他,一乾二淨,即使最後泄漏出來,也不過是死了個小倌而已。”少年似乎不願多說,點點頭同意了。那婦人拿出包藥對丫鬟耳語一番,丫鬟領命拿了藥去熬了雞湯,裴全何剛想動手,都見剛剛那少年走了進去,趁丫鬟不注意換了藥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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