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乘乘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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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我詫異地看著他,「葉婉蓉……找到了沈家?」

  「嗯。」沈年說。

  沒想到葉婉蓉居然不找我不找顧簫,竟然是直接找上了沈家。難道她知道乘乘是沈年的孩子了?

  我擰起眉,一驚,忙抓住沈年的手臂問道:「乘乘呢?乘乘去哪兒了?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過來?你把乘乘放在家裡了?」

  「你別擔心,我讓秋嫂帶著乘乘在我房間裡。」沈年輕輕拍了下我的手,輕聲安慰道:「那是在沈家,沈家的人都在,你以為葉婉蓉敢亂來?」

  「她沒有什麼是不敢的。」我低低地說了句,抬眼看著他道:「我們走吧,趕快回去。」

  「嗯。」沈年點點頭,他是獨自開車過來的,依然是那輛灰黑色的邁巴赫。我抬腳走了兩步,想起蘇必,回頭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天還是我請你吃飯吧。」

  蘇必淺淺地笑了笑,沒說別的,只點了點頭。

  我又叫道:「顧簫!跟我走!」

  顧簫看了沈年一眼,大步跟過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葉婉蓉到沈家了。」我說道。

  顧簫愣了愣,同樣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

  我坐上沈年的車,顧簫開車在後邊跟著,我有些心慌地雙手絞在一起,忍不住問沈年:「如果乘乘看到她叫著要跟她走。我該怎麼辦?」

  「你不是說乘乘以後都要跟你在一起嗎?」沈年抽空看了我一眼,又很快把視線轉移到前方。

  我抿了抿唇,「我是這麼說過。但我也怕,我不讓乘乘和葉婉蓉走,乘乘還那么小,會討厭我,會一直討厭我。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那種母子的情感了,再讓他討厭我。那我……那我就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沈年的唇角緊繃,好一會兒他問道:「你覺得乘乘會想要和葉婉蓉走嗎?」

  「……我沒法說。但是秋嫂說乘乘和葉婉蓉並不親近,因為葉婉蓉對乘乘並不好。顧家那邊乘乘最親近的也就是一個顧景初。」頓了頓,我又說:「雖說是不親近,可在乘乘的心目中葉婉蓉就是他的媽媽,即便不親近,他應該也是喜歡她的吧。」

  「我看乘乘挺聽秋嫂的。」沈年說道。

  我看向他,他說:「有秋嫂在。比起他心裡不喜歡自己的『媽媽』,他應該更喜歡秋嫂。」說完,他扭頭看我,神情認真且嚴肅:「就算乘乘真的哭著喊著要和葉婉蓉離開,我們也不會允許的,不是嗎?你剛剛說,葉婉蓉對乘乘並不好,要是真的讓她帶走了乘乘,我們誰也放不了心。」

  「對!我不會允許她帶走乘乘的。」絕對不允許。

  我慢慢握緊了手,心裡有一股堅定。

  感覺過了沒多久車就開進了沈家的大門,一進去我就看到停在庭院裡停著的一輛車,是葉婉蓉平時出門坐的車。

  我問沈年:「只有葉婉蓉一個人來的嗎?」

  「還有一個男人。」沈年說。

  沈年是認識顧景初的,如果同葉婉蓉一起來的是顧景初,那麼沈年就不會說「還有一個男人」這樣的話,而是說「還有顧景初」。那麼來的就不是顧景初,一個男人……也許是葉婉蓉的助理廖南。

  帶著猜測。我和沈年、顧簫三人快步走進沈家,進入客廳,我一眼就看到著裝高雅華貴的葉婉蓉坐在沙發上,身後站著廖南。

  沈父坐在一旁,臉色陰沉難看,顯然是和葉婉蓉相處的不太愉快。

  很正常,沒幾個人能和葉婉蓉相處的愉快。

  大約是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沈家的人和葉婉蓉、廖南都齊齊看過來,葉婉蓉看著我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狠厲,她立即站起身,盯著我。

  我抬了抬下巴,迎著她陰鷙的目光走過去,冷冷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葉婉蓉一個字沒說,直接抬起手就要給我一巴掌,我擰眉正要躲開,沈年卻大步上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面無表情地說道:「顧太太,這裡可不是你們顧家。」他用力甩開葉婉蓉的手來握住我的。

  「是,這裡是你們沈家,不是我顧家。但是我連教訓自己女兒的權利都沒有了嗎?」葉婉蓉瞪著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笑了笑,問她:「你為什麼要教訓我?」

  葉婉蓉惡聲說:「因為你從家裡抱走了乘乘!顧笙!你知不知道從昨天到今天,家裡都因為你做的事亂成了一鍋粥。你馬上把乘乘還給我,聽到沒有!」

  「沒有!」我冷眼看著她:「我的孩子,我憑什麼不能抱走?」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葉婉蓉蹙眉怒斥,「顧笙你是不是瘋了?乘乘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是你的弟弟。你怎麼能說他是你的孩子?」

  我問:「究竟是誰在胡說八道?乘乘真的是你生的嗎?」

  葉婉蓉眯眼看了看我,視線掃了一圈客廳里的人說道:「顧笙!你真是瘋了!當年我挺著個大肚子在外忙工作,多少人都是親眼看見的。你怎麼……」

  「我沒有否認過你的十月懷胎,我否認的只是乘乘不是你生的而已。」我看著她的眼睛,淡淡說道。

  也許是看我態度不好,葉婉蓉顧不上其他。直接就當著眾人的面威脅我道:「顧笙!你別忘了我手裡還抓著什麼!」

  我冷笑:「我倒想知道,你手裡還抓著什麼。當年我生下乘乘後你偷梁換柱,讓我這麼些年一直都被你攥在掌心唯你是從。但是時至今日,今非昔比,你手裡抓著的東西,早就從你手中逃脫。你以為我還會被你矇騙?」

  「你什麼意思?」葉婉蓉冷聲問道。

  「意思就是,乘乘是我的兒子,和你沒有任何干係。從今往後。我、顧簫,和你也不再有任何干係。」

  葉婉蓉輕扯嘴角:「你說沒有干係就沒有干係了?我告訴你顧笙,乘乘你必須把他給我。」

  「不……」

  「不可能。」沈年趕在我前面說道。

  我抬眼看他,他的神色冷靜如常,葉婉蓉皺了皺眉,她看向安靜旁觀的沈父:「沈先生,我和自己女兒說話,您家的少爺來插上一腳。是不是不太合規矩?」

  「規矩?」沈川漠然出聲,「在沈家,你想和我們說什麼規矩?」

  葉婉蓉牙關一咬,睨著沈年,銳利的目光又猛地射向我:「真看不出,才一天不見,你就能讓沈家護著你?不要臉。」

  「母親罵女兒不要臉?你也是真看不出。」沈年冷漠地說。

  葉婉蓉剜了他一眼,對我說:「顧笙。馬上把乘乘給我!今後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再過問!」

  沈年淡淡地:「我說了,不可能。」

  「你!」葉婉蓉怒看著他。「關於乘乘的事兒,輪得到你發表意見?」

  沈年像看一個死人的眼神看著葉婉蓉:「乘乘是我的兒子,怎麼會輪不到我發表意見?」

  「你說什麼?乘乘是你的兒子?」葉婉蓉眉頭緊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年,她恍然道:「哦,怪不得我說你怎麼這麼維護她,我說她怎麼會來沈家,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

  她勾起嘴角,有些喪心病狂地大笑了起來,她指著我:「是她說乘乘是你的兒子?哈哈哈哈哈……你被騙了!蠢貨!乘乘是另一個傻小子的種!不是你的!你被她騙了!」

  她話一出口,我就見沈父和沈川同時皺了下眉。

  而沈年則無比冷然地看她像入了魔似的大笑,等她笑聲漸止,他才平靜地開口:「我被騙了?或許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她當初和那傻小子談戀愛被搞大了肚子,現在巴上你了。又說孩子是你的,你也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使勁的笑,仿佛要把她對這些人的諷刺都用笑聲發泄出來。

  我不能讓她在沈家人的面前這樣羞辱沈年,大聲說道:「當年我和蘇必在一起只是為了掩你耳目,而就現在你這樣看,我做的很成功。至少你從沒有懷疑過乘乘和沈年的關係。現在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乘乘是沈年的骨肉。被騙的人不是沈年是你,蠢貨不是沈年是你。自以為是自作高明的人,也是你。」

  葉婉蓉一點也笑不出來了:「顧笙,你不要信口開河!」

  我說:「不是我信口開河,是你。乘乘是我和沈年的孩子,你想把他帶回顧家,那就是痴心妄想。我把他帶出來,就沒再想過要讓他回去。」

  「他不回去!那我怎麼辦!」葉婉蓉終於繃不住地說出她的心裡話。

  她瞪著眼睛怒吼:「他不回去!顧天成那裡我怎麼說?我怎麼說?」

  「你怎麼說都行,但就是不要再把乘乘和你扯上關係。」我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他是我的。」

  葉婉蓉瞠大了眼睛。「我養了他四年。」

  「不。」我糾正她的話,「是你把他奪走了四年。現在也該還回來了。」

  葉婉蓉腳下晃了晃,她說:「乘乘呢?我要見乘乘!我養了他四年,他一定會願意跟我走的。乘乘呢?」她抬頭看了看,接著便擅自要上樓,但被關震眼疾手快地攔下。

  我上前拉住她狠狠地往回扯,「你確定他一定會願意跟你走嗎?他在你身邊的四年你有好好地疼愛他嗎?你沒有!我把他從顧家帶出來一天的時間,他沒有問我要過一次爸爸媽媽。一次都沒有。換了別人家的孩子,四五歲大,不要說一整天,就是一兩個小時看不到自己的父母都會害怕哭嚎,但是乘乘沒有!一次都沒有!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你在他心目中根本無足輕重。他不會跟你走的,永遠都不會。」

  「顧笙!」葉婉蓉抓住我的手,「你知道乘乘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任由她抓著,「意味著你在顧家的地位。」

  「對!既然你知道。顧笙,把他給我吧。啊?以後我會好好待他的,絕對會好好待他的。我不能沒有他,我不能沒有他!」葉婉蓉五官扭曲,她說:「沒有了乘乘,顧天成那一關肯定過不去。他那一關過不去,那我……」

  「跟我無關。」我打斷她的話,用力地掙開她的手。「你所做的錯事,如今都該一一償還。廖助理。」我看向無聲站在一旁的廖南,「送她回家。」

  廖南過來扶著葉婉蓉,葉婉蓉卻推開他,「我不走!我不走!我見不到乘乘,我今天不走!」

  沈年說:「關伯。」

  關震點了下頭,反手鉗住葉婉蓉的雙臂就將她扭送了出去,廖南看了我一眼。也忙快步地離開。

  這一出鬧劇暫時算是拉下帷幕,我知道,真正的結束還未到來。

  我抿緊唇,走到沙發前看著沈父,「伯父,對不起,我沒想過她會直接找上門來。我本以為她會想辦法先和我談一談的。」看來乘乘的消失對她產生的影響真的很大,否則她不會冒險來沈家要人。

  沈父看著我。搖搖頭,顯然是不太想跟我說話。

  沈年來拉住我的手說道:「不用自責,有乘乘的存在,她找上沈家是板上釘釘的事。」

  「乘乘!」一直坐在那邊沙發上的沈母走過來,問道:「顧小姐,不管是關於以前還是關於孩子的事情,柏年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呢,是不願意信,但也信了。可是剛剛,你媽說的那個傻小子是怎麼回事兒?」

  「媽,那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沈年幫著我說道。

  沈母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沒再多問。但我看得出她還是心存疑慮的。

  當然,我想沈家的每一個人都心存疑慮。除了沈年。

  沈年說:「顧笙,你先和顧簫一起去看看乘乘吧。」他是有意想支開我。

  但我總覺得在他家這麼隨意地上下出入有些不太好。可我也想去看看乘乘,便糾結地看了看他,隨即和顧簫一起上了樓。

  沈年的房間裡,秋嫂正陪著乘乘在玩汽車玩具,看到我,乘乘張嘴歡喜地叫了一聲,還舉起他的汽車玩具給我看。

  我笑了笑,秋嫂擔憂地問:「顧笙小姐……」

  「沒事,她已經走了。」我安撫著她。

  秋嫂點點頭,「真是把我嚇了一跳啊。」

  「我也是。」我笑著說道。說完,我看向靠牆站著一聲不吭的顧簫,抿唇走到他跟前,「顧簫。」

  「嗯?」顧簫掀起眼帘看我,我問道:「你還好嗎?」

  顧簫笑了一聲:「我有什麼好不好的?是你,你還好吧?」

  「……我沒事。」

  「沒事就好。」顧簫看著我說:「以後就咱倆相依為命了。不過好像也一直就是咱倆相依為命,感覺上也沒差別。」

  我笑著說:「有差別,現在有乘乘了。」

  顧簫看了眼乘乘,應道:「是啊,現在有乘乘了。」頓了頓,他又說:「但我還是不敢相信。」

  「嗯,我知道。」又何止是顧簫不敢相信。

  顧簫問:「因為乘乘,你要和他結婚了是不是?」

  「不是因為乘乘。」我說:「是我一直都想和他在一起。顧簫,我說我喜歡沈年,是真的。」

  顧簫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我知道你喜歡他。我問的就是你是不是要和他結婚?剛才上樓我聽見他跟他媽提了,你別告訴我你沒聽見。」

  ……聽見了一點點。

  「我想和他結婚。」我問顧簫:「但你不同意是嗎?」

  「我沒說我不同意。」顧簫冷著臉說道。

  我愣了下:「那你是同意了?」

  「我也沒說我同意。」顧簫依然冷著臉說。

  我擰起眉:「那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顧簫說:「不管我同意還是不同意,你都想和他結婚。你想了,那你就一定會這麼做。我同不同意還有什麼意義?」

  「有。」我認真地說道:「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我結婚,你是同意並且為我祝福,那我就不會有遺憾。」

  顧簫看著我沒說話,我也看著他,耳邊只有乘乘玩著玩具歡呼的聲音。

  過了半晌。顧簫緩緩說道:「你結婚,我為你高興。但是你和他結婚,我不知道該不該為你高興。我無法信任他。」

  「你怕他對我不好嗎?」我說我覺得他對我很好。

  「我怕他不會一直都對你好。」顧簫視線轉向乘乘,他說:「畢竟你們之間發生過那麼多的事情。他現在不計較,以後呢?萬一他到時翻起舊帳來怎麼辦?」

  沈年會翻舊帳嗎?

  我想他不會的。

  畢竟自醫院後,他就再也沒有跟我提過以前發生的事情了。

  但我不能這麼跟顧簫說,顧簫會認為我被愛情沖昏了頭。

  我微微笑起來,「萬一他到時真的翻起舊帳來,不是還有你嗎?你會幫我抱不平的對吧?」

  「呵。」顧簫皮笑肉不笑地冷哼,「幫你抱不平?就怕到時候你又心疼他不心疼我了。」

  「……怎麼會呢?」

  跟顧簫閒聊著,「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我們扭頭看去,見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披著長發的沈心站在門口,淺淺笑著看我,手裡還拿著一個挺精緻的盒子。

  我叫道:「沈心。」

  沈心笑著走過來,朝顧簫點了點頭後她把盒子打開,滿滿一盒的小餅乾,各種樣子都有。她指了指餅乾,一手指了指我、顧簫、乘乘、秋嫂,然後又將盒子遞給我。

  「是你自己做的嗎?」我拿了一塊曲奇咬了一口,很香,不太甜,對於不吃甜食的我來說口感正好。

  沈心又點點頭,把盒子移到顧簫面前。顧簫說:「不吃。」

  「你嘗一塊會死啊。」我邊說邊不動聲色地踩他的腳,他表情變了變,看了我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說不吃就是不吃。」

  你先前還說不吃白不吃呢!

  我惡狠狠地睨著他,沈心抿唇一笑,自己從盒子裡拿出一塊大概一元硬幣大小的餅乾遞給顧簫,示意他吃一點點嘗一嘗。

  顧簫蹙眉。

  「接。」我說道。

  顧簫板著臉接過小餅乾放進嘴裡,沈心又笑了笑,去把鐵盒子交給秋嫂。

  我趁機叮囑顧簫:「你對人家小姑娘態度好點兒。別把你對我的那個狗脾氣拿出來對人家。聽到沒有!」

  「切。」顧簫不屑。

  我見狀就想罵他,但眼角餘光瞥到沈心走了過來,就忍著說道:「沈心,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雙胞胎弟弟,叫顧簫。顧簫,這是沈年的妹妹,沈心。」

  我沒什麼表情地盯著顧簫:「顧簫,問好。」

  沈心伸手輕輕搭在我的手臂上,笑著擺了擺手,隨即她對顧簫比了個手勢,先對顧簫伸出右手,嘴角的笑又漂亮又溫柔。

  顧簫看了眼她的手,又看她的臉,「你不會說話?」

  操!

  我一下沒忍住巴掌就招呼到了顧簫頭上,他被我打的頭一低,怒道:「顧笙你神經病啊!」

  「我神經病!你怎麼說話的!」我瞪著他,不好意思地看著抿緊了唇還在笑著的沈心,「沈心,對不起,他真的……」感覺說什麼不懂事、口無遮攔、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都是藉口。

  沈心搖搖頭,她看著顧簫,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喉嚨,又擺擺手。

  顧簫平淡地「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

  沈心疑惑地眨了眨眼,我問道:「原來是哪樣?」

  「我以為她不說話是看不起咱倆了。」顧簫聳了聳肩說。

  我恨的握緊了拳頭,沈心的姿態和表情,你是從哪裡看出她看不起人了?

  我長長地出了口氣,對沈心說:「沈心,你不要理他,他脖子上的腦袋只是為了顯高,其他沒有任何作用。」

  顧簫叫:「顧笙!」

  「你閉嘴!」我懶得看他。

  沈心手掩著嘴笑著,兩眼彎彎的,她又比了幾個手勢,但我和顧簫都一臉茫然,看不懂。

  「沈心說你們姐弟的感情好。」沈年走進房間。

  沈心笑著點頭。

  沈年看了眼吃餅乾吃的正歡的乘乘,叮囑秋嫂別讓他吃太多,就對我說:「陪我出去一趟?」

  我問:「去哪裡?」

  顧簫問:「去幹什麼?」

  沈年掃了眼顧簫,說道:「買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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