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你要敢再碰她一下我跟你玩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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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為我會看到沈年的臉,但是沒有。

  只有流越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灰色沙發上,視線都看向我。

  我張了張嘴想問沈年呢,那個陌生男人居然先開了口,「醒了?」

  我看著他白面小生似的臉,儘管覺得奇怪,卻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這麼大個活人站在那兒你還問什麼醒不醒的廢話!」流越嫌棄地噴了陌生男人一句,接著關切地問我:「好點兒了?」

  陌生男人皺了皺眉,斜睨他:「你這前後語氣的變化是不是過分了?」

  流越沒理他,直勾勾地盯著我。我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更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你說什麼好點兒了?」

  「……少寒,我不會把她喝傻了吧?」流越邊看我邊手用力拍著陌生男人的大腿,男人似乎對他無話可說,搖搖頭,往旁邊挪了挪躲開他。接著便問我:「你的身體,感覺怎麼樣?」

  「身體?」聽到他的問話,我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感覺還可以。」

  陌生男人嗯了聲。對流越說道:「看來是沒問題了。我估計能離開這兒,回自己家了。」

  我擰起眉:「發生什麼事了?」

  「你說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從前天下午睡到現在,睡著的過程中還一直抱著身子打滾兒說胡話冒冷汗,怎麼喊都喊不應。你想想那個畫面。我操!」流越翻著白眼:「嚇得我還以為我真把你給喝死了。那我多喪良心!我媳婦兒知道了一定訓死我!」

  聽了他的話,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睡著時沒有感到任何不舒服。但我更不敢相信的是……「前天下午?」怎麼會是前天下午?

  不確定地上前走了兩步,我認真地問道:「你說我從前天下午一直睡到現在?真的?」

  大概是我的表情很怪。流越被我嚇的身子往後一仰,奇怪地說:「是啊。前天下午。怎麼了?」

  不是當天晚上九點,竟然是第三天晚上九點?

  我睡了這麼長時間?

  我倉促地想著,立即又問:「沈年呢?」

  「想他了?」流越笑了。

  沒有心思去理會他的調侃,我回頭掃了眼房間裡,沒有見到我的衣服和包包,看來還在沈年的車上。我快步走到落地窗前看出去,灰黑色邁巴赫在庭院裡停著,讓我驚訝的是邁巴赫旁邊還停著一輛車,正是之前我停在沈氏企業樓前的,被沈年打碎了後車窗玻璃的,顧簫朋友的車。

  我怔愣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轉身四處看看,就在玄關處的置物柜上看見了兩把車鑰匙。

  我把車鑰匙一併拿起攥在手心裡,隨便蹬了一雙不知道誰的鞋就要跑出門。流越卻幾步衝過來拉住我,疑惑地問道:「我說你要幹嘛?」

  「回家!」

  「你等沈……」

  沒空聽他把話說完,我掙開他,迅速地跑出了門。

  打開沈年的車。我之前自己穿著的那身衣服和鞋子,還有包包,果然都在后座上放著。我把它們拿出來,再把沈年的車鎖好。把車鑰匙給他放在車前窗上。隨即我坐上我開的車裡,先翻著包找到手機,未接來電七十二個,顧簫占了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是陸可盈和周楠的。

  我看了眼電量,還有百分之九,連忙打給顧簫。在心裡祈禱他千萬不要真的報了警!

  電話接通,顧簫用懷疑的語氣:「顧笙?」

  「是我。」我說著插上車鑰匙。

  顧簫似乎鬆了口氣,「活的還是死的?」

  我冷冷說道:「活得好好的。」

  「是嗎?活得好好的你他媽的讓我打這麼多電話你一個也不接?我他媽讓你天黑之前回來晚一分鐘我就打110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你你告訴我你出門那天是幾號?今天是幾號?我他媽就算養個閨女也比你省心!你說你……」

  知道他一肚子的火,我也不吭聲,把手機放支架上讓他慢慢罵就去啟動車子。

  而就在車發起來的一瞬間,車門忽地被人從外面拉開。

  我一驚。不等抬頭看去,那人精壯的身體形成的陰影已經欺壓下來,他攥住我的手腕,面色陰沉,眉宇間有明顯的疲憊和狠戾,「醒了就要從我這兒走?嗯?」

  「不是,我……」想跟他解釋,電話里顧簫突然聲音一沉:「你在跟誰說話?」

  我嚇了一跳,忙說:「沒誰!一個朋友!」

  「朋友?」沈年看了眼手機,似笑非笑,眼神陰鷙地盯著我,他又靠的更近了些,垂著眸子,平淡地:「我跟你是朋友?」

  我說不上話來,聽見顧簫又問:「你到底在跟誰說話?」聲音好像更沉了些。

  「你煩不煩,說了沒誰就……」

  硬著口氣回答顧簫的質問,可話才說了一半,我的下巴猛然間被抬起,溫熱的唇便如同狂風暴雨般狠狠向我的襲來,夾雜著不容忽視的怒氣。「唔……」我條件反射地用被他攥住的手撐住健碩的胸膛。頭也向後仰,卻碰到椅背,退無可退。

  「不……」我囫圇地想叫他停下,他卻懲罰似的用力咬了下我的唇。我疼的悶哼了一聲,他的舌尖便探了進來,跟著他用一隻手禁錮著我,另一隻手從我穿的T恤下伸進去。

  他的唇移到我的耳後,我顫了顫,唇間溢出一絲呻吟。那是我的敏感點之一。看來他已經把我渾身上下都摸透了。

  顧簫說:「顧笙,你在幹什麼?」

  「……沒、沒幹什……」我咬著唇,無法抵擋沈年刻意地給我的身體上的異樣和歡愉。

  「乖,叫出來。」他輕輕笑著親吻著我的耳垂,略微壓低的聲音性感撩人,他告訴我:「我想聽你叫出來。」

  我搖搖頭,用眼神求他停手。

  他熟視無睹地用欲望濃重的眼睛凝望著我,我聽到顧簫冷如寒冰地說:「顧笙,現在、立刻、馬上,讓你身邊那個混蛋遠離你!」

  「混蛋?」

  沈年歪頭疑惑地從支架上取下手機,我驚恐地想制止他,可他一下躲開我的手。我看著他把手機放在耳邊,問道:「你說的混蛋包括我?」

  顧簫聽出是他,罵道:「操你媽的沈年!」

  「嗯。」沈年看我,微笑著,眸底一片冷意:「他在罵我,你聽見了嗎?」

  我慌亂地說道:「不,他其實想罵的是我!」

  「我他媽罵的就是你!我警告你姓沈的,你要敢再碰她一下我跟你玩兒命!」

  「碰一下跟我玩兒命?」沈年好笑地低頭吻了吻我的唇,指尖撫著我的眼尾:「怎麼玩兒?我該碰的地方不該碰的地方都碰過了,就剛剛你說完,我還親了她的嘴。哦對了,忘了說。她身上除了我的T恤衫外什麼都沒穿。沒穿內衣,沒穿內褲。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才從我床上醒了沒多久。」

  「不是這樣……」我大聲喊著。

  「不是哪樣?」沈年的手滑到我背上,將我帶向他:「我們沒做過?我沒親過你?你身上穿的不是我的T恤衫?要不我拍張照給他看看?」

  說著,他竟然真的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我驚慌失措地去和他搶,他狠狠地把我按在他身上。「她不讓我拍照,可能是害羞了。」他悶悶地笑了兩聲。

  「顧笙你給我回家來!」

  「回家?恐怕不行。」沈年冷情地睇著我:「她被我弄的走不動路了。不如你來接她?」

  我驚恐地看他,奮力掙紮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要他來?」

  「操你媽的狗雜種!你他媽的在哪兒!說你把她帶哪兒去了!」

  「閉嘴!顧簫你閉嘴!你不准來!」我失控地大聲叫著,沈年淡淡說了句「江南101,門開著等你」便掛斷電話。他把手機扔到旁邊副駕駛座上,我伸手想拿過來重新給顧簫打電話,他卻強硬地把我抱出車裡。

  「沈年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像個瘋子似的踢著腿,把不合腳的鞋一起踢掉,我扭動著身軀要從他身上下去,可他面色沉寂,扣著我的雙手不見一絲鬆動。

  他把我抱進門。正在說笑的流越和陌生男人看見我們這幅模樣,一下都收起了笑容。

  流越問:「沈年,你倆這是要幹嘛?」

  沈年一言不發地抱著我走向我睡醒的那間房,進去後他一腳蹬上門,下一秒我就被他扔上了床。一陣頭暈目眩中,他壓在了我身上,我驚慌的看了兩眼,側身想從旁邊爬開,卻被抓住肩膀狠狠的拉回來。

  他一隻手就輕鬆的桎梏著我,帶著不可抗拒的霸道。

  我晃了晃發懵的腦袋,雙手要去推他,他卻抓過我的手強勢而霸道地按在了我的頭兩側。十指交叉,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每一個指腹的溫潤。

  「聽見你弟弟罵我什麼了?」他盯著我的眼睛,眼神兇狠帶著無比敵意的攻擊性,那是野獸占據領地時的兇猛和狂野,直逼的人喘不過起來,卻在下一瞬間又柔情似水。

  他微微低了頭,薄唇落在我唇上。

  「他罵我是狗雜種。」語氣輕柔的令人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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