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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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席墨年輕笑一聲,「我告訴你,你會相信嗎?」

  葉笙歌愣了一下,旋即搖頭,「我才不會信你。」

  「那你還問我,豈不是多此一舉?如果你有心,那就自己去感受,傳世集團里,誰最了解所有的資料?誰會想要你我反目?等你想明白了,你就了解了。」

  說罷,他轉身開門出去了。

  直到門被從外面關上,葉笙歌才恍然回神。其實剛才在席墨年說要告訴她的那一瞬間,她的潛意識裡竟然是相信他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現在想來,讓她十分的混亂。這樣的日子不能再持續下去了,她覺得如果席墨年再不回歸正道的話,她或許會先崩潰掉。

  翌日,天氣依舊很好。

  葉笙歌早上起來的時候,腳上的扭傷已經好多了。正常走起來的時候,基本沒有什麼大礙了。

  上午是大家組織起來去周圍考察環境,其實當年席正榮選擇的這個位置是很好的。

  身後就是海城的青芒山,也就是當年她在山中迷路的那一座山,環境和空氣都是十分好的。

  環繞這山巒,本來是有一個過山車的,不過時間久了沒人養護,早就腐朽了。

  葉笙歌站在過山車的遺蹟下面,眺望著青芒山。

  五年前他噩夢開始的地方,如今再來到這裡,她恍然驚覺自己已經不再害怕了。

  是因為。一切的原因都解開的緣故麼?

  收回目光,一回頭,葉笙歌便看見席墨年站在不遠處,也正看著這座山發呆。不知道是不是也想起了一些往事?

  意識到這一點,葉笙歌突然感覺到臉頰有些發燒。她找了個藉口,快速的離開了。

  晚上,是行政部舉行的一個小型的聚會。

  下午的時候,他們就開始裝扮宴會廳。

  這個宴會廳挺大的,裡面的裝扮卻十分的簡潔。並不是一般宴會廳的死板,它很創新。更像是現代的自助酒會。

  宴會廳外面是草坪和小花園。花倒是沒剩下多少,野花很多。經過大家簡單的修正,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葉笙歌正看著,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她的心忽的就提了起來,這個時候找她的還能有誰?極大的可能就是莫北了。

  葉笙歌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條信息。莫北他們果然已經準備好了,叫她也注意。

  葉笙歌簡單的回了一個好字,身後突然響起席墨年的聲音。「在這裡做什麼?」

  葉笙歌手一抖,手裡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她忙要彎腰撿起來,席墨年已經率先撿起了手機。

  還好。莫北發的是即時信息,看完就沒有了的。

  葉笙歌接過手機淡淡道,「沒事,想給小秋打個電話。」

  「哦?打吧!」說罷,他便站在旁邊,一副要等著他打的姿態。葉笙歌有些無語,「我現在突然又不想打了。」

  「怎麼?我們的婚姻還在有效期,你就打算不讓我見我的兒子了?」他說的一本正經的,葉笙歌竟無言以對。

  也確實是如此,她只好撥通了小秋的電話。

  郝甜正帶著小秋去游泳,小傢伙玩的很開心。接起電話的時候,一個勁的描述泳池裡面的精彩,葉笙歌聽著小秋稚嫩的聲音,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身後的席墨年身形一動,往前靠了一點。葉笙歌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是嘴角微揚的狀態。

  怔愣間,席墨年已經開口了。

  「學會了游泳了?」

  顯然,那端也被他突然這麼問,問的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小秋弱弱的道。「席叔叔?」

  席墨年蹙了蹙眉,「叫爸爸!我說過了,我是你的爸爸。」

  「那……」小秋遲疑著說道,「媽媽,我可以相信他嗎?」

  葉笙歌這下子真的被問住了,小秋這個鬼靈精顯然就是把這個球又拋給了她。

  葉笙歌正猶豫著,席墨年突然道,「你喜歡蜘蛛俠嗎?」

  「我不喜歡蜘蛛俠!」小秋突然來了精神,「我喜歡超人。」

  「那很巧,我也喜歡超人。超人太帥了,所以我決定,下個季度傳世樂園的主題就是超人,到時候我邀請你做特別來賓,可以麼?」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們都是超人的粉絲,所以不騙人。」

  「那太好了!」小秋特別的高興。

  「那現在,可以叫我爸爸了麼?」席墨年十分的執著,弄得葉笙歌有些無語。她還以為他已經放棄了,誰知道又拐了個彎。

  小秋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十分傲嬌的說,「那看你表現了。」

  「臭小子!」席墨年不由得嗔了一聲。「也不知道學了誰?這麼奸詐。」說完,他一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突然有一股略顯尷尬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淌,葉笙歌鬼使神差的說道,「當然是像你!」說罷,她大步離開。

  留下席墨年站在那裡目瞪口呆,好一會兒他才撲哧一聲笑了。

  夜幕降臨,宴會開始了。

  難得出來玩,大家都很開心。尤其是,席墨年今晚的心情看起來不錯,臉上甚至還帶了笑意。

  大家紛紛上前敬酒,他也不惱,任由著他們鬧了一陣子。

  鬧完了席墨年,大家又來鬧葉笙歌。所謂酒壯慫人膽,大家仗著酒勁兒,把平時對她和席墨年之間的不明氣息,全部都說了出來。

  還一個勁兒,鼓動她去給席墨年喝一個交杯酒。

  葉笙歌不能喝酒,但是給鬧的沒辦法,只好抿了小半杯。那酒勁兒大的很。喝完了沒多久,她就覺得臉頰熱乎乎的。

  手機突然震動,她眯著眼睛拿出手機來看了看。

  屏幕上顯現著三個字,「按計劃。」

  葉笙歌昏沉沉的腦袋,突然一個激靈清醒了很多。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席墨年,他正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著看著大家玩鬧。

  頭頂上的燈照著屋子裡的每一個位置,恍惚間,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一些熟悉的畫面。扎著馬尾的小女孩,和寬闊空蕩的大廳。

  臉上的笑容僵在了唇邊。席墨年緊緊的捏住手裡的酒杯。

  葉笙歌見狀,合上手機轉身從旁邊的側門走了出去。身後,席墨年看著她的背影,也起身跟了出去。

  ……

  葉笙歌一邊走著,一邊小心的注意著身後。

  很快,她便穿過宴會廳外面的小花園,走到了一個小房間的門外,推開門走了進去。

  整個房間裡漆黑一片,她一進去就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拉著走進了一邊的小門。將小門關了起來。

  小門這邊的房間,是有微弱的燈光的。她看見剛才拉著她進來的,就是莫北。

  這邊剛穩定下來,那邊的門已經被席墨年推開。

  席墨年推開門叫了一聲,「笙歌?」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充滿了安全感。葉笙歌心下一動,微微握了握拳。

  身後,莫北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啪嗒一聲,席墨年打開了燈。

  葉笙歌這才看見。四周的牆壁上都掛上了一個人的照片。那個人和席墨年長的八分像,只是看起來年齡比席墨年要大。

  這不用說了,就是席正榮。

  葉笙歌有些不解的看著莫北,莫北小聲道。「精神上的創傷基本都是因為受了極大的刺激,才會發生。兩個人格在他的身體裡,哪一個的意志薄弱被打敗了,那麼哪一個就會沉睡。上次席墨年被打敗,有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他自己已經放棄了。」

  葉笙歌還會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有些驚訝。莫北接著說道,「他之所以放棄,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為你的疏遠。」

  葉笙歌不置可否,明明是他先疏遠她的。

  不過,事已至此,糾結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所以,她便沒有糾結這個事情,而是又問道,「那你現在是想刺激這個席墨年,讓他輸?」

  「是!」莫北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一陣子我一直都在尋找一個突破口,直到你跟我說,席家人對席正榮的態度不一樣。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或許當年席墨年之所以變成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就和席正榮有關。」

  莫北的話一說完,廳里的席墨年已經發現了牆上的照片。他緩緩的走向牆前,認真的看著牆壁。

  突然窗外一聲驚雷響起,席墨年整個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身形一晃。

  莫北突然來了精神,他喃喃道,「有效果了。」

  「有什麼效果?」葉笙歌目光灼灼的看著席墨年有些顫抖的後背。

  「我們找的方法有效果了,顯然我們賭對了。」

  兩人正說著,雨聲漸大。嘩啦啦的砸在窗戶上,撲棱撲棱的,像是小錘子砸在了誰的心上。

  葉笙歌見席墨年那麼痛苦,忍不住問道,「會不會有什麼傷害?」

  「我是醫生,你放心吧。」莫北一點也沒有給她一個餘地,直接說道。

  ……

  席墨年屋子的中央,整個人十分的痛苦。其實說起來,從剛才喝了酒開始,他就覺得不舒服了。

  他不知道的是。莫北叫人在酒里放了一些輔助催眠的藥物。人喝下之後,會激發內心深處的一些隱秘的東西。

  比如,看見一個熟悉的場面。或者,一個背影,一束燈光。

  尤其是進入這個房間之後,他的思緒更加的混亂了。看到牆上的照片,他腦海中某些零碎的畫面像是黏上了粘合劑一般,漸漸開始修補出來。

  席墨年突然整個人後退了一步,倒在了沙發上。

  莫北見狀,慌忙推門出去。

  葉笙歌忙也要跟出去。莫北卻抬手攔住了她,「你留在這裡,千萬別出去,我出去看看。」

  「可是……」葉笙歌焦急不已。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難道你不想他回來了嗎?」說罷,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為了不讓葉笙歌影響到他,他順手將門扣住了。

  沙發上的席墨年因為痛苦,已經失去的警惕。莫北將他早先已經安排好在沙發周圍的一些儀器打開,開始催眠。

  一開始,席墨年還在抗拒。即便是思緒已經混亂,可是他的反抗力還是很強的。

  如果他事先沒有吃藥和受刺激的話,莫北或許真的拿他沒辦法,可是他們準備工作做得好,所以很快他便敗下陣來。

  窗外的雨聲漸小,周圍的環境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敗下陣來的席墨年漸漸的開始閉上了眼睛。

  隨著催眠的漸漸加深,莫北詢問了他第一個問題。

  「你看見了什麼?」

  席墨年眉心微微的蹙起,「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是誰?」

  席墨年遲疑了片刻,搖頭道。「不知道。」

  莫北蹙了蹙眉,他不知道?他又換了一個思路。「你現在在哪裡?」

  「在席家的一棟度假別墅里,臨摹星空。」

  都沒有什麼有利的信息,莫北有些挫敗。難道錯了?他又問道,「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白裙子、雙馬尾、她跟著她的爸爸。」席墨年的話斷斷續續的說出來,「一起賞魚。」

  隨著莫北的詢問,席墨年的眼前浮現出漸漸完整的畫面。

  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和她的爸爸一起走進樂寬闊的大房間,爸爸說那是他們的客人。他想下去招呼,卻被爸爸攔住了。

  爸爸說,他必須要先完成今天的臨摹才可以下樓去。

  於是。他偷偷的站在樓上看了好久。那個小女孩真好看,皮膚好白,一雙大大的眼睛,就像是黑曜石一樣亮晶晶的。

  因為太想和他成為朋友,所以趁著爸爸和她的爸爸聊天的時候,他偷偷的溜到了後院。遇到了正在後院裡看金魚的她。

  他們一見如故,在一起玩的很開心。可是很快,她的爸爸就出來將她帶進去了,他只好上樓畫畫,只希望早一點畫完就可以出來跟她玩。

  可是。那一天的畫實在是太難了,是星空。他臨摹了很久,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眼看著天色漸黑,客廳里的聲音也漸漸的小了下來。他追下樓,發現他們都已經走了。再到後面他的頭突然很疼很疼。

  清晰的思緒再一次凌亂了,眼前是激烈的暴雨,伴隨著電閃雷鳴。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鮮艷的紅色。

  是血,還有滿臉是血的小女孩。

  「車禍!救救她!快救人!」席墨年突然大喊了起來。

  莫北一把將他按住,「好,好。會有人來救她的。」說罷,莫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裡間的方向。

  顯然席墨年腦海中的那一場慘狀,就是葉笙歌和她父親當年的那一場車禍。

  也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如果她知道了還會願意配合幫他喚醒席墨年嗎?莫北這麼一想,忙開始進行下一步,開始想要從意志上將他擊潰。

  裡間的門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用力的被拉著。

  「莫北,讓我出去。」

  莫北眸光一沉,並不去理會她,繼續開始自己的催眠。可是,太吵了。他怎麼樣也進入不到狀態。

  正想著。是不是該採取點什麼措施,裡間的門硬生生的被葉笙歌從裡面拽開了。

  她目光沉沉的從裡面走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莫北。

  「你們騙我!」怪不得席墨年那天為什麼說,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剛才的那些話她全部都聽到了,她就是席墨年口中那個雙馬尾,白裙子的小女孩。

  所以說,她和這個部分的席墨年從小就認識了。所以,那天盛榮拿給她的日記本,根本就不是以前的席墨年寫的,是這個席墨年寫的。

  他們是之前那部分的席墨年最好的朋友,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可是他們為了騙她合作,硬說是以前的席墨年寫的。

  她還是太笨了,每次都跟自己說,不要再相信任何人。可是每一次,最後還是被騙。

  莫北慌忙道,「我們真的不知道,你該明白席墨年的性格,他怎麼會將這種隱私告訴我們。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一定的。」

  說罷,他又道,「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救季白出來嗎?這個席墨年那麼暴戾,以後的情況會更糟的。」

  這一次,莫北說的不是席墨年是季白,他想用感情牌來讓她就範。要是以前對季白心存愧疚的葉笙歌早就相信他了。

  事實證明,她也確實有些心軟,可是想到這陣子以來的一些相處,最終她還是毅然的搖頭了。

  她抬手拔下了席墨年頭頂上的催眠儀器,「我覺得,我們都該用心好好的去看看周圍的人和事。不要再道聽途說,或許我們會有不一樣的見解。」

  說罷,她又道,「我會好好勸他,但是不想用這種欺騙的方式將他趕走。」

  說這句話的時候,葉笙歌突然想起席墨年說起小時候年怡慧冷落他的那種落寞的眼神。不由得心下一抽。

  那個眼神,和小秋剛從國外被接回來的時候一樣。那是一種,完全沒有安全感的眼神,她覺得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心底的那種渴望。

  莫北見狀,不由得咬了咬牙。「你變了。」

  葉笙歌一愣,莫北又道,「還不承認嗎?你愛上他了。」

  愛上他了?葉笙歌微微一怔,「沒有,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如果不是愛上他了,為什麼會阻止這一場催眠。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不出來阻止的話,或許明天一切都可以回到從前,可是你破壞了這一切!也許我們永遠都沒有機會讓他回來了!」

  「那只是因為你們欺騙我!」葉笙歌抗議道。「欺騙的方式,不管是對我,還是對他,都不是好事。就算今天你成功了,可是他帶著仇恨,你就能保證他不會再回來嗎?如果他僥倖再一次回來,那麼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對付曾經設計他的人,你想過嗎?」

  「藉口!」莫北冷聲道,「你捫心自問,面對他的時候,你真的沒有心動嗎?這種心動是因為他這個人,還是因為那張臉?請你分清楚!」說完,莫北有些失望的瞥了她一眼。

  「虧得墨年最後還為你安排了那麼多,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月下笙歌,你的未來路線,你的一切的一切。包括也席淑媛假意結婚,將小秋的撫養權還給你。他做的這些全部都是為了你將來離開他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可是你呢?你看看你自己是怎麼對待他的!」

  說完,轉身拉開房門沖了出去。只留下葉笙歌站在房間裡,看著正在沙發上熟睡的席墨年。燈光下,同樣的一張臉,看起來完全沒有一點點的不同。

  可是,莫北說她移情別戀了!她真的移情別戀了嗎?

  葉笙歌轉身就要跑出去。身後突然有人抬手拉住了她的手。

  葉笙歌一回頭,對上席墨年半眯著的眼睛。那雙眼睛在燈光下柔和了很多,沒有平時的戾氣和冷漠。

  她心下一緊,脫口道,「你是誰?」

  「你說呢?」帶著冷漠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葉笙歌手一抖,她忙要甩開,席墨年卻將她扣得更緊了。

  「放開我!」葉笙歌咬牙說道。

  還沒有恢復好的席墨年突然冷笑一聲,「怎麼?是不是很失望?以為是他回來了是嗎?」

  葉笙歌不吭聲,下一秒席墨年突然一個用力將她往前一扯,順勢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所以,今晚的這一切,才是你這一次帶我們來海城的目的是嗎?」

  葉笙歌心下一沉,「所以你剛才所說的都是假的?」

  「你以為莫北的催眠就那麼無用?」

  一來一去,葉笙歌抿了抿唇,「你既然知道這是一個局,為什麼還要以身涉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席墨年說罷,突然勾唇一笑。「如果我不親身體驗,怎麼會知道,你會在關鍵時刻放棄他來救我?嗯?」

  最後一個字,他的尾音微微上揚,仿佛一滴水珠彈入水中,激起了一地的波瀾。

  葉笙歌心下一動,下一秒,她突然想起莫北的話。

  她面對這張臉的時候,真的是因為這張臉心動,還是因為這個人?葉笙歌下意識的咬住了下唇,她或許真的是因為這個人。

  所以,她出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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