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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睡褲還穿得好好的,連一隻衣扣都沒解開,說明自己一夜守身如玉。

  跳下床,走到樓下,只見彩枝坐在爐灶前烤著他的衣服。

  聽到他的腳步聲,彩枝關切地問:“怎麼就起來了?睡好了沒有?”

  很家常的話,卻象春風一樣撫慰著龔破夭的心,心裡便欣悅地想:能這樣親親切切地過日子,即使平淡如水,也是很甜蜜的生活啊。

  “嗯,睡好了,睡好了。這兩年,從來沒睡過這麼舒服的好覺。”龔破夭說的是心裡話。

  “睡好就好。”彩枝說完,站起身,抖了抖衣服,“好了,都幹了。”

  龔破夭看了看衣服,顯然是剛洗過的,不由得感激:“辛苦你了,這麼早起來幫我洗衣服。”

  彩枝轉過身來,親了他一下:“瞧你說的,你們幫我們消滅了土匪,我們都無以相報。洗點衣服算什麼?”

  涮了牙,洗了臉,龔破夭換下睡衣,穿上自己的衣服。

  彩枝幫他戴上欖角帽,望著他,讚賞道:“夭哥,你好英俊。”

  龔破夭笑了笑。

  發現彩枝的目光似有所求,忙問:“我該如何答謝你?”

  “你說呢?”彩枝紅了臉,反問。

  錢是不能給的,給錢的話,無疑是對彩枝的一種侮辱。

  那該給什麼呢?

  龔破夭想想,自己身上除了袖箭,就再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一時便顯得為難起來。

  “能代表你的心的。”彩枝進一步提示。

  嗯,袖箭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寶貝,應該可以代表自己的心。

  龔破夭便從腰間抽出一支袖箭,雙手捧給彩枝:“它跟了我十幾年,相信也融進了我的靈魂。”

  彩枝接過袖箭,開心地道:“我就是要將你的魂留下。”

  說罷,彩枝也從自己的髮髻上拔下一支銀釵,送給了龔破夭。

  龔破夭正想說兩句什麼,這時門上的銅鎖“咔噠”一聲響了。龔破夭趕忙將銀釵放入衣袋。

  開門的是彩枝的母親。

  她一眼看到彩枝手上的袖箭,臉上便漾出了滿意的笑容,然後道:“族長正等著你們,快去吧。”

  到了族長家,龔破夭看到尉遲風他們個個都滿臉春風的,十分的開心。

  中午也喝了酒,但沒再斗酒。

  吃完午飯,他們就要走了。

  整個寨子的人都前來相送。

  而陪酒姑娘,則一直送他們走到橋頭,仍相摟相擁著,依依不捨。

  彩枝摟著龔破夭,目光深情地流淌著:“哥,答應我,我要你做我永遠的哥。”

  龔破夭點點頭,禁不住吻了一下彩枝的紅唇。

  高挑姑娘則悄悄和尉遲風勾了勾手指頭,不知定了什麼樣的相約。

  揮揮手,告別了白水寨。

  一進入林子,他們便如飛似飄的,一個個都身舒體盈,無比的輕鬆愉快。

  傍晚的時候,他們回到了營地。

  第一百一十七章 獵人式訓練

  接下來的日子裡,特工隊幾乎都是在龔破夭的帶領下,深入叢林進行獵人式的訓練。

  尉遲風讓他當隊長兼教官,目的很明確,似乎在挑選他們之前,就已經設想好了。

  當龔破夭說第一步先訓練打飛禽時,尉遲風就說好,馬上將十二支雙筒獵槍抱到他們面前,還是德國造的。這自然比火藥槍先進多了,省去了往槍管里填火藥、充鐵沙的麻煩。

  每人肩挎一支獵槍,腰掛一排霰彈。霰彈里裝的不是鐵沙,而是一顆顆小鋼珠,無論是射程還是準確度,都比土製的火藥槍強多了。

  特工隊裡頭,就他龔破夭是獵人。

  第一回打獵,趙卓賓他們都感到很新鮮,也顯得特別興奮。出發之前,李紹嘉就大聲地對鄭大廚道:“今晚吃我們的戰利品吧。”

  “好的,好的,我等著你們勝利歸來。”鄭大廚呵呵地笑說。

  進入林子,龔破夭試了幾槍,便知道打飛禽的最好距離是60—80米。太近,霰彈散得不夠開,要麼將目標打得粉碎,要麼打不中目標;太遠,霰彈又散得太開,即使打中目標,也可能只是中了一兩顆,僅將目標打傷而已。

  龔破夭便將這種情況跟他們說了,接著又道:打飛禽的要點,既要眼明手快,又要掌握好距離和提前量。

  “這沒什麼,和平常打活動靶是一樣的吧。”李紹嘉道。

  “嗯,差不多吧。”龔破夭笑答。

  對於營地周圍的林子,龔破夭早已經去實地踩過點。哪片山林多飛禽,哪條山谷有野豬,哪片林里多野兔,哪條山谷有狐狸,他都瞭然於心。

  往西走了十幾里地,他們到了一片矮叢林。這裡有草有木,視野相對開闊。鳥聲則一路陪著他們。

  鷓鴣“呱呱呱啊”的明亮叫聲,也從不遠處傳來。

  “大家小心了。”龔破夭道。

  眾人便將獵槍握在手中,目光四射,注視著四周的一草一木。

  突然一串“咯咯咯”的聲音響起,一隻肥胖的野雞從他們身前數十米處飛了起來。

  “叭。”

  “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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