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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彥點了點頭。東林名動天下。他們在民間地聲望。未必會比華夏社弱。現在地規則相對來說還是公平地家都有機會。

  李彥回頭看了王國興一眼:“勛戚那邊。現在壓力挺大吧?”

  王國興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都胡作非為慣了了那些有抱負的,誰也不願意放棄特權取更為自由的發展機會。”

  王國興猶豫了一下:“大人,在下無意中聽家裡有人說起乎以後士紳也要徵稅?”

  “有這樣的傳言?”李彥微微一愣,回頭問道。

  “似乎是!”王國興點了點頭。

  李彥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士紳不納糧,這是歷朝歷代的規矩,本意是為了體現對讀書人的尊重,普通人家,只要考中舉人,就能免去賦稅,有很多地方,只要中了舉人,就會有很多人入籍投靠,為的就是讓名下的田地,不需要繳稅。

  李彥剛出宮門,就看到包有才等在外面,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就讓王國興也一起去了兵部的衙門。

  李彥身兼內閣次輔、兵部尚書,平常就在兵部衙門署理事務,商議各種大事。

  “大人,現在京城中的富戶當中,突然流傳一個消息,說是大人要左大人清丈土地,為的就是要從明年開始,向士紳征糧,”包有才急忙趕過來要說的事情,竟然就是王國興剛才提到的。

  “可曾查了這個消息的源頭?”李彥神色冷淡地坐了下去,看不出他到底有什麼想法。

  “還在查,”包有才道:“此前一些線索,發現最早傳遞這個消息的,多數和葉大人有些關係。”

  “葉向高?”李彥微眯著雙眼,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葉向高的名字,此前就有很多葉的門生在運作,似乎要藉助明年的國士會,讓李彥離開內閣。

  李彥

  盞想了想,抬頭說道:“這件事,鎮撫司還要繼續個消息是如何傳出來的,是有確切的消息,還是有些人隨意栽贓的。”

  對士紳征糧徵稅,這件事的具體想法,李彥只和左光斗說過,李彥疑人不用,用人不,他覺得左光斗不會故意泄露消息,這樣對他來說沒有好處,無意中說出去倒也有可能。

  “左大人丈量土地,其實已經有很多人在想這件事!”王國興在一旁說道。

  王國興出身勛貴,勛貴那邊的消息,他要靈敏得多,而勛貴也是不用納糧的,若是要對士紳征糧,那麼勛貴們也少不了。

  李彥微微點了點頭:“是我欠考慮了。”

  單純的丈量土:,似乎並不會引發士紳和勛貴等不納糧集團的懷疑,不過此前徵收工商稅的時候,李彥曾在報刊上大張旗鼓地鼓吹納稅人的權利和義務,那一次激辯,使得這一嶄新的提法為很多人所知。

  雖然當初說的是工商稅,是丈量土地這一舉動,很容易引發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心,畢竟,如果說商人有納稅的義務,那麼地主顯然也是一樣。

  “這件事,若:有心人利用、推動,對共和社的影響,不可謂不大!”王國興皺著眉頭說道。

  王國興並不是普通的軍事將領,相對說,駱養性、鞏永固他們會更純粹一些,王國興本來就是勛戚,又身居內閣,這就使他和中樞、政治緊緊聯繫在一起。

  共和社是重組以後,李彥這一系的心組織,它與外圍的華夏學社、華夏社,以及基層會社,形成金字塔式的組織結構。

  “包有,你去告訴劉文炳他們,晚上大家商議一下應對之策,”李彥皺了皺眉頭,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讓有些人信以為真,新的共和系的組建,都可能遇到問題。

  城北的京城講武堂,集中了京營、親軍衛、北直隸地區衛所的各級將領,下起小旗、總旗,上到參將、副將,他們都給剝奪了手下的兵丁,然後給扔在這裡進行“操練”。

  經過幾百年的歷史演變,不過是京營、親軍衛,還是各地的衛所,已經腐爛到底,軍隊沒有絲毫的戰鬥力,將領們平常也不會想到帶兵打仗,士兵已經成為將領的家奴,給他們種地、幹活,有的還會養一些有戰鬥力家丁,畢竟人在軍中,萬一要打仗的話,也有個依仗。

  李彥一手把著兵部,一手是五軍都督府,更重要的是手上有一支強大的近代化軍隊,對軍隊的整編雷厲風行,一刀砍下去,就讓這些養兵為奴的將領,全都失去了依仗。

  “這都幾個月了,閻王宋看上去還不準備放咱們出去啊!”一個營帳中,幾個相熟的京營、衛所的將領,圍著爐火上的銅盆涮菜,看上去都有幾分醉意。

  “放你出去?做夢吧!”一個臉膛漆黑的將領咧嘴嘲弄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聽說,咱們的兵,都給整編成啥屯田營、河工營、工程營了,你就算出去,也不會有兵帶,出不出去,還有啥區別?”

  “聽說遼南那位要修通京城到天津的大馬路?”一個瘦竹竿似的將領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嘖嘖,聽說馬路都是用水泥鋪的,那玩意俺修房子的時候用過,那叫一個貴啊,你們說他真能修起這條路來?”

  “遼南那位要修路,關我們啥事?”黑臉將領不耐煩地說道。

  瘦繡竿嘿嘿笑了笑:“怎麼不關咱們的事情?遼南那位殺了魏忠賢,把持朝政,又好大喜功,遲早弄得天怨人怒,就好比你秦黑炭,給捋了兵權,扔這裡酒肉養著,你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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