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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權出席的幾乎全部是容克。普魯士國王不得不屈從哈登堡的原議,他下令

  逮捕了馬維茨和芬肯施泰因。這是一場明擺著的社會衝突。有如馬維茨所說,

  國王誠然可以冊封新貴族,但是他不能創造高貴的靈魂。而約克在威廉親王

  面前大聲疾呼:“如果殿下剝奪了我們的權利,那麼殿下的權利又有什麼依

  據呢?”莫龍根縣的貴族在1814 年提出抗議反對“法國立法有毒害的影響”。

  儘管貴族如此反對,在1812 年還是召集了一個由選舉產生的議院,每省派出

  來自城市和鄉村的兩名貴族和兩名議員,由地主通過兩級選舉制產生。這個

  議院要求制定一部憲法;但是正如在前一次的縉紳會議上一樣,貴族在議院

  中擁有多數,他們的責難迫使哈登堡進行妥協。1811 年92 月14 日的“調整

  敕令”,把原來對土地只有使用權的“占用戶”變為土地所有者,並且取消

  他們的封建義務和勞役,條件是他們要放棄部分份地給領主,如果份地是世

  襲的放棄三分之一,如果份地僅是終身或有期限的,則須放棄一半。領主對

  農民的保護權,農民對公地使用權和“農民庇護所”等當然仍在廢除之列,

  不必付出補償給農民。這個法律並沒有改變世襲佃戶(即能付清地租的世襲

  永租佃戶)的義務,並沒有減輕農民的沉重負擔。即使如此,容克仍然不願

  接受它;從1812 年起容克就已開始討論對這個法律要作限制性的修改;到

  1815 年,這個法律暫時中止施行,而到1816 年對絕大多數農民而言這個法

  律已告廢除。

  限制領主警察權的努力也同樣未見成效。1811 年9 月7 日,哈登堡已取

  消把磨粉稅推廣到鄉村地區,並歸還貴族的獨占權,於是只得轉而加重直接

  稅——人頭稅、資本稅、所得稅,最後還有營業權稅。這種營業權稅是仿效

  法國而來,至少可以取消行會的壟斷權。至於容克的種種特權則完全沒有觸

  動;他們完全保持原有的繼承權和“信託遺贈”,司法權和保護權,狩獵權

  和豁免租稅權。這樣一來,普魯士便大大落後於西部德意志;普魯士國家的

  統一和中央集權所取得的進展不大;貴族的特權照舊存在,農民的解放徒有

  虛名。從許多方面來看,華沙大公國本土還要比普魯士更為現代化。

  俄國的改變比普魯士還要少得多。在提爾西特和約以後,亞歷山大又恢

  復了實行改革的興趣;這次戰爭使他認識到政府機器必須加以改進。同法國

  結成同盟從一開始就重新喚起他青年時代的回憶,並重新引起他侈談自由主

  義的癖好。雖然同“密友委員會”比較起來,斯彼蘭斯基的計劃更為明確,

  行動也更為堅決,但是他的努力並沒有留下什麼可觀的成果。這個東正教祭

  司的兒子,在歷史上留下了在修道院裡給他取的別名,乃是一個傑出的傳道

  士和教授。庫里亞金家族把他提拔到政府中任職,接著他成了內務大臣柯楚

  別伊的左右手;1806 年他同沙皇建立了直接聯繫,並曾隨侍沙皇到埃爾富

  特。從埃爾富特返國後,亞歷山大要他起草一部憲法草案,並在1809 年在原

  則上接受了他的草案。根據這個草案,俄羅斯帝國劃分為若干大管區,下設

  若干縣,縣下設鄉;各鄉由土地所有人選出一個杜馬;鄉杜馬提名鄉政局的

  成員和一個出席縣杜馬的代表;以此類推,直到推選出一個有權通過法律和

  預算的帝國杜馬;由一個對帝國杜馬負責的內閣行使行政權;每個地方行政

  區域都有一個由選舉產生的法庭,法庭由元老院負責監督。沙皇還任命一個

  諮詢性質的帝國參政院。

  可以看出,這個草案部分地受到英國的影響,因為斯彼蘭斯基娶了一個

  英國牧師的女兒,他從早年起就非常讚賞英國政治制度。他的草案原曾設想

  建立一個兩院制的議會,其中一院代表土地貴族;但是他很快認識到,俄羅

  斯貴族既沒有英國貴族的才能,也不具有英國貴族的獨立性。然而,他所擬

  議的地區劃分、行政組織和法官選舉,以及設立參政院和各部等等看來卻透

  露出法國的影響。相形之下更可看出,他擬議的社會改革甚至不值得稱為草

  案:它根本沒有考慮解放農奴的問題,雖然現在商人也取得購置地產權,獲

  得選舉權的土地所有人幾乎全部還是貴族。亞歷山大決定斯彼蘭斯基的方案

  只能逐漸地分階段實施:1810 年他設立了參政院,1811 年設立各部;斯彼蘭

  斯基被任命為國務大臣,他規定公職候選人必須有大學文憑並須通過一項考

  試。這樣便使官僚機構得以建成;此項成果,與其看作是英國式的,不如說

  是拿破崙式的,其實還是符合俄國發展需要的,因此它成為斯彼蘭斯基方案

  中唯一能垂諸後世的成果。即使斯彼蘭斯基並沒有絲毫觸動貴族的種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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