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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都知道，怎麼還無理取鬧？！”符樂的舉動在陸非的眼裡的確是無理取鬧，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打擾他睡覺！
“我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之後你要是還覺得我無理取鬧，我就向你道歉，外加上我當一個月的零號！”
小哥倆在光天化日之下討論這種問題不是一次兩次了，爺爺奶奶們自然是聽不懂的。什麼1號0號的？降壓0號我們倒是常吃！
陸非諒他符樂問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問題，微一聳肩，從容地道：“你問吧。”
“你們家只有一張床。”
陸非一聽，這哪兒是問句，分明就是肯定句。可還是附和地答了一句：“對。”
“你們家沒沙發。”
“對。”
“你們家只有一把椅子，一個板凳。”
“對。”
“你們家沒有多餘的床墊子。”
“對。”
“昨晚你和姚冰睡在同一張床上。”
敢情符樂是在在意這個，陸非笑笑，答道：“對。但是你別誤會我和姚冰之間會有什麼，兩個男人能有什麼事兒？”
“你和我也是兩個男人。”符樂突然變冷的聲音，令陸非有些不自在。他的話，更是令陸非震驚。在潛意識裡，陸非把姚冰當作值得信任的朋友，可以依賴的兄弟，從沒想過他們之間會有除了哥們兒之外的情誼。事實上，也不可能有。如果你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愛上了一個人，如果你在很久之前就篤定要和他生活一輩子，久到你記不住那些緬懷歲月的數字，久到你遺忘了那些祭奠青春的時光，那麼，你還會為了誰心動？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驀地，陸非將符樂拉到暗處，給了他一個唇舌糾纏的深吻。吻得霸道，吻得張狂，吻得符樂無法思考，自然而然地摟住陸非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纏綿的兩人，除了剛剛踏出房門，四處尋找陸非的姚冰……
第32章
姚冰呆呆地看著，過了許久，陸非終於放過符樂微微紅腫的唇，轉而含住他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地舔吻著，右手拇指在符樂胸前的某一點上緩緩劃著名圈。
姚冰摸摸鼻子，不再看，回屋去了。沒過一會兒，陸非也進來了，嘴角一抹心滿意足的笑，令姚冰無法忽略。
“占便宜了？”姚冰問。
陸非笑著，學著符樂說話的語氣：“陸小非！你沒刷牙就親我！”陸非笑得直不起身，姚冰卻不覺得哪裡好笑，對著鏡子梳理起微長的頭髮。不知不覺地，視線就轉到了陸非亂糟糟的長髮上。看來，他還真是沒刷牙沒洗臉就去招惹符樂了。
屋外鼓聲大作，陸非便笑得更大聲了。
“樂小子，你瞎折騰什麼呢？”符樂媽起得早，不到七點已經逛了趟早市回來了。符樂腰上還繫著紅綢子，接過母親手裡的菜籃子，隨母親進了屋。菜籃子裡除了幾樣蔬菜，還有一瓶調味料。符樂拿出瓶子，一看商標：醋，還是山西老陳醋。
“樂小子，你退學的事，怕是瞞不住小非了。”聽到母親突然冒出的一句話，符樂的心裡咯噔一下。
“昨天，小非問我那三個月為什麼聯繫不到你。他回國的時候還沒到放暑假的日子，為什麼你就不用去上學了……”
符樂難得沒搭話，安安靜靜地聽，忐忑地算計著開學的日子。
“那倆孩子起床了沒有？”
符樂沒有回答母親的話，符樂媽只好自己去敲陸非家的門。
“小非，起了麼？”
陸非聽見敲門聲，懶懶地挪到門前開了門，一見是符樂媽，立刻斂起放肆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問了聲：“阿姨早安。”
符樂媽向屋裡張望了下，看見姚冰穿戴整齊，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哦！對了！樂小子說過，小非有個樂隊，最近都在忙樂隊的事呢。
“小非，你和同學一起來吃早點吧。我剛買回來的油條，趁熱過來吃。”
“好，我們收拾收拾這就過去。謝謝您了！”
吃過早飯，陸非和姚冰趕著去排練，符樂整了整心情，送他們到了車站。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符樂這麼想著，傻傻地望著天。太陽躲在一朵雲的後面，是陰天。風吹雲動，露出了太陽的臉。不是笑臉，而是醜陋的、扭曲的面孔。就像符樂想要掩蓋的事實。
路邊的店面陸續開了門，唯有幾家小髮廊的門扉緊掩。那是到了晚上才會有人光顧的髮廊。
一家髮廊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俗氣的打扮，令陸非不禁皺了下眉。豹紋的吊帶短上衣，褐色短裙，黑色絲襪，女人身上劣質香水的味道竄入了陸非的鼻腔。陸非捂著口鼻，打了個噴嚏。
“哎？小樂！”女人驚叫著，欣喜地忘向符樂這邊。陸非一驚，這女人怎麼會認識樂子？聞聲，符樂也是一驚。
女人扭著豐腴的臀部向這邊走來。
“好久不見了，小心肝！~~你可想死姐姐了~~怎麼都不來看看姐姐？沒良心的小樂，在姐姐這兒拿了好處，就翻臉不認人了。”
女人看起來已經有三十來歲，可聲音卻姣嗲到了極致。
“鳳姐……”符樂輕聲地呢喃，不敢抬頭。他知道有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那女人的胳膊勾過符樂的脖子，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指甲在符樂的臉上輕輕扎了一下。
“小樂可要記著常找姐姐來玩兒啊，姐姐可是很想你呢~”
女人嗤嗤地笑，在符樂的臉上響亮地“啵”了一口。
正巧，一輛公交車駛入車站。陸非移開視線，頭也不回地跳上了車。姚冰也跟了上去。
留下符樂，被那個叫做“鳳姐”的女人纏著。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眼看著公交車越駛越遠，載著陸非的心也越走越遠了……
第33章
下雨了。出門的時候便知道是個陰天卻懶得帶傘。誰規定陰天就一定會下雨呢？誰又規定悲傷就一定要流淚呢？陸非坐在敞開的車窗邊，淡然地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任由雨點胡亂地拍在臉上。
天越來越陰沉，雨越下越大。雨點叫囂著沖入車窗，肆虐著陸非帶著幾分消沉的臉龐。陸非半眯著眼，眼前倒退的街景竟變了景象，像是默片，一幕幕地閃過。第一幕是空蕩蕩的候機大廳，第二幕是加拿大紅楓迤邐的街道，第三幕是午後慵懶的咖啡館……
恍惚中，有人伸過一隻手，默默地為陸非關上了窗。
幻象消失了，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燃盡了最後一根火柴，在幻象中，耗盡了自己的生命。
“哭了？”姚冰遞上紙巾，陸非接過，搖搖頭，邊擦拭著盈滿雨水的臉頰邊說：“這次，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性了。”
姚冰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只是不知道，等待陸非的，會是怎樣的答案。
“我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之後你要是還覺得我無理取鬧，我就向你道歉，外加上我當一個月的零號！”
小哥倆在光天化日之下討論這種問題不是一次兩次了，爺爺奶奶們自然是聽不懂的。什麼1號0號的？降壓0號我們倒是常吃！
陸非諒他符樂問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問題，微一聳肩，從容地道：“你問吧。”
“你們家只有一張床。”
陸非一聽，這哪兒是問句，分明就是肯定句。可還是附和地答了一句：“對。”
“你們家沒沙發。”
“對。”
“你們家只有一把椅子，一個板凳。”
“對。”
“你們家沒有多餘的床墊子。”
“對。”
“昨晚你和姚冰睡在同一張床上。”
敢情符樂是在在意這個，陸非笑笑，答道：“對。但是你別誤會我和姚冰之間會有什麼，兩個男人能有什麼事兒？”
“你和我也是兩個男人。”符樂突然變冷的聲音，令陸非有些不自在。他的話，更是令陸非震驚。在潛意識裡，陸非把姚冰當作值得信任的朋友，可以依賴的兄弟，從沒想過他們之間會有除了哥們兒之外的情誼。事實上，也不可能有。如果你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愛上了一個人，如果你在很久之前就篤定要和他生活一輩子，久到你記不住那些緬懷歲月的數字，久到你遺忘了那些祭奠青春的時光，那麼，你還會為了誰心動？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驀地，陸非將符樂拉到暗處，給了他一個唇舌糾纏的深吻。吻得霸道，吻得張狂，吻得符樂無法思考，自然而然地摟住陸非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纏綿的兩人，除了剛剛踏出房門，四處尋找陸非的姚冰……
第32章
姚冰呆呆地看著，過了許久，陸非終於放過符樂微微紅腫的唇，轉而含住他的耳垂，有一下沒一下地舔吻著，右手拇指在符樂胸前的某一點上緩緩劃著名圈。
姚冰摸摸鼻子，不再看，回屋去了。沒過一會兒，陸非也進來了，嘴角一抹心滿意足的笑，令姚冰無法忽略。
“占便宜了？”姚冰問。
陸非笑著，學著符樂說話的語氣：“陸小非！你沒刷牙就親我！”陸非笑得直不起身，姚冰卻不覺得哪裡好笑，對著鏡子梳理起微長的頭髮。不知不覺地，視線就轉到了陸非亂糟糟的長髮上。看來，他還真是沒刷牙沒洗臉就去招惹符樂了。
屋外鼓聲大作，陸非便笑得更大聲了。
“樂小子，你瞎折騰什麼呢？”符樂媽起得早，不到七點已經逛了趟早市回來了。符樂腰上還繫著紅綢子，接過母親手裡的菜籃子，隨母親進了屋。菜籃子裡除了幾樣蔬菜，還有一瓶調味料。符樂拿出瓶子，一看商標：醋，還是山西老陳醋。
“樂小子，你退學的事，怕是瞞不住小非了。”聽到母親突然冒出的一句話，符樂的心裡咯噔一下。
“昨天，小非問我那三個月為什麼聯繫不到你。他回國的時候還沒到放暑假的日子，為什麼你就不用去上學了……”
符樂難得沒搭話，安安靜靜地聽，忐忑地算計著開學的日子。
“那倆孩子起床了沒有？”
符樂沒有回答母親的話，符樂媽只好自己去敲陸非家的門。
“小非，起了麼？”
陸非聽見敲門聲，懶懶地挪到門前開了門，一見是符樂媽，立刻斂起放肆的笑容，恭恭敬敬地問了聲：“阿姨早安。”
符樂媽向屋裡張望了下，看見姚冰穿戴整齊，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哦！對了！樂小子說過，小非有個樂隊，最近都在忙樂隊的事呢。
“小非，你和同學一起來吃早點吧。我剛買回來的油條，趁熱過來吃。”
“好，我們收拾收拾這就過去。謝謝您了！”
吃過早飯，陸非和姚冰趕著去排練，符樂整了整心情，送他們到了車站。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符樂這麼想著，傻傻地望著天。太陽躲在一朵雲的後面，是陰天。風吹雲動，露出了太陽的臉。不是笑臉，而是醜陋的、扭曲的面孔。就像符樂想要掩蓋的事實。
路邊的店面陸續開了門，唯有幾家小髮廊的門扉緊掩。那是到了晚上才會有人光顧的髮廊。
一家髮廊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身材豐滿的女人。俗氣的打扮，令陸非不禁皺了下眉。豹紋的吊帶短上衣，褐色短裙，黑色絲襪，女人身上劣質香水的味道竄入了陸非的鼻腔。陸非捂著口鼻，打了個噴嚏。
“哎？小樂！”女人驚叫著，欣喜地忘向符樂這邊。陸非一驚，這女人怎麼會認識樂子？聞聲，符樂也是一驚。
女人扭著豐腴的臀部向這邊走來。
“好久不見了，小心肝！~~你可想死姐姐了~~怎麼都不來看看姐姐？沒良心的小樂，在姐姐這兒拿了好處，就翻臉不認人了。”
女人看起來已經有三十來歲，可聲音卻姣嗲到了極致。
“鳳姐……”符樂輕聲地呢喃，不敢抬頭。他知道有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那女人的胳膊勾過符樂的脖子，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指甲在符樂的臉上輕輕扎了一下。
“小樂可要記著常找姐姐來玩兒啊，姐姐可是很想你呢~”
女人嗤嗤地笑，在符樂的臉上響亮地“啵”了一口。
正巧，一輛公交車駛入車站。陸非移開視線，頭也不回地跳上了車。姚冰也跟了上去。
留下符樂，被那個叫做“鳳姐”的女人纏著。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眼看著公交車越駛越遠，載著陸非的心也越走越遠了……
第33章
下雨了。出門的時候便知道是個陰天卻懶得帶傘。誰規定陰天就一定會下雨呢？誰又規定悲傷就一定要流淚呢？陸非坐在敞開的車窗邊，淡然地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任由雨點胡亂地拍在臉上。
天越來越陰沉，雨越下越大。雨點叫囂著沖入車窗，肆虐著陸非帶著幾分消沉的臉龐。陸非半眯著眼，眼前倒退的街景竟變了景象，像是默片，一幕幕地閃過。第一幕是空蕩蕩的候機大廳，第二幕是加拿大紅楓迤邐的街道，第三幕是午後慵懶的咖啡館……
恍惚中，有人伸過一隻手，默默地為陸非關上了窗。
幻象消失了，就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燃盡了最後一根火柴，在幻象中，耗盡了自己的生命。
“哭了？”姚冰遞上紙巾，陸非接過，搖搖頭，邊擦拭著盈滿雨水的臉頰邊說：“這次，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任性了。”
姚冰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只是不知道，等待陸非的，會是怎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