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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子,忘了告訴你,陸非的遊學時間縮短了。下個月就回來了!高興吧!你一出來就能看見陸非了。”丁冬傻呵呵地在電話里喊,氣得符樂想要破口大罵。他下個月回來,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呢!

  “樂子,話說回來,你那毒戒得怎麼樣了?我可盼著你趕緊出來哪。……”

  丁冬在電話里絮絮叨叨說起來沒完,符樂聽不下去了,趕忙掛了電話,卻心生煩悶:

  如果陸小非回來了,我卻還在這裡,該怎麼辦?他要是知道我抽上了白粉,會嫌棄我吧。誰會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是個癮君子呢?我不能讓他知道這事,絕對不能!

  又是晴朗的一天。這是陸非最後一次在加拿大想念符樂了,明天他就將乘上返航的飛機。陸非是留戀這裡的,留戀這裡隨處可見的積雪,留戀這裡寬容純樸的民風。或許有一天,他會再次回到這裡,挽著符樂的手臂,在雪地上留下兩個人的腳印。

  姚冰得知陸非要回來的消息,張羅著大伙兒去接機,卻沒能聯繫上符樂。符樂失蹤快三個月了,每周六都是丁冬跑來問陸非的消息。姚冰問起來,丁冬總是樂呵呵地說,符樂和一個叫葉情的小妞兒出去鬼混了。姚冰笑,葉情這會兒正忙著管教風子賢呢,哪兒來的時間去搭理符樂?顯然丁冬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陸非那邊,姚冰又不能以實相告。有好幾次,陸非都問姚冰,符樂是不是出事了?電話打到家裡,符樂的爸媽總是說符樂不在,符樂的手機又不開機。姚冰只好說,什麼事都沒有,等你回來那天,肯定能看見符樂捧著玫瑰花在機場等你。陸非嘴上應著,心裡卻清楚得很,準是出事了。但既然大伙兒都不說,肯定是不願意讓我知道這事,我又何必再問呢。

  姚冰在趕去機場之前,撥通了丁冬的電話。

  “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響……”彩鈴的聲音令姚冰煩躁起來,聽著“叮咚叮咚”的歌,配上流水“嘩啦嘩啦”的響,姚冰竟然有了去廁所的念頭。好在丁冬終於接了電話。這倒提醒姚冰去機場之前要先解決燃眉之急。

  “餵?你好。我是丁冬,我爸媽管我叫小丁,我哥們兒管我叫丁兒,我姐姐管我叫丁丁,我……”

  “丁冬!”平時待人冷淡的姚冰,面對丁冬的嘮叨,禁不住想要大吼大叫。

  “我是姚冰!你告訴符樂,讓他下午兩點到首都機場1號航站樓7號出站口接陸非。他要是不來接機,就讓他脫光了衣服,洗乾淨身子在床上等著陸非吧!”

  “啪!”姚冰急得摔下宿舍電話就跑了出去,不是急著去機場,而是急著去廁所。丁冬要是再囉嗦兩句,姚冰今天准得尿在褲子裡。

  姚冰不張羅不要緊,一張羅就來了三十多口子,排著浩浩蕩蕩的大隊伍,進了首都機場1號航站樓。唯獨不見符樂的影子。姚冰心裡急,他可是答應了陸非今天一定能見到符樂的。可符樂小祖宗在這節骨眼上到底跑哪兒去了?

  7號出站口陸陸續續地走出了一些人,走在最後的是一個留著黑色長髮的男孩,拖著行李箱慢悠悠地挪著步子。

  “陸非!”姚冰眼神好,立刻就看見了陸非。一年不見,陸非的個子長高了不少,瘦了一些,卻顯得身材更加高挑了。

  陸非循聲望去,看見30多人的迎接隊伍,不禁笑了。這姚冰,怎麼搞那麼大的排場。

  他加快腳步,向著姚冰衝過去,扔下行李箱,給了姚冰一個大大的擁抱。姚冰一愣,沒想到陸非會這麼熱情。這一年裡,他們倆的感情增進不少。陸非的心裡話也都會告訴姚冰。可這個擁抱,還是讓姚冰有些不自在,總感覺不太對勁。當姚冰還在困惑的時候,陸非已經鬆開了雙臂,轉身輕擁了葉兮,葉情和風子賢。有幾個女生默默地湊了過來,想要討個擁抱,陸非也大方地滿足了他們的要求。

  直到一行人離開首都機場,姚冰也沒看到符樂的影子。陸非笑著給大家講述在加拿大的見聞,卻閉口不問符樂的事。姚冰很是納悶兒,這符樂是怎麼了,一年沒見也不來機場看看陸非。這陸非又是怎麼了,好像壓根兒不認識符樂這個人似的。正在姚冰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時候,陸非湊過來,在他耳邊輕吐了一句:你別害怕,那個擁抱,是給符樂準備的……

  第23章

  簡短的歡迎儀式過後,陸非藉口不適應時差,早早的回了家。姚冰陪陸非在路旁等計程車,順便幫他提著行李。

  陸非眯起眼睛,伸了個懶腰。

  “北京還是一樣的悶熱。”說著,他脫下外套,系在了腰上。陸非貼身穿著一件長袖V字領運動衫,領口開得很大,露出了清晰的鎖骨。姚冰出神地望著陸非,心中一陣悸動,慌忙地轉開視線,眼前卻還是陸非長發飛揚的樣子。

  “車來了。”陸非將行李裝進後備箱,拉著站在一旁愣神的姚冰鑽進計程車。

  一路上,兩個人各懷心事。下午五點半是北京車流量的晚高峰,道路上十分擁擠,猶如陸非的心情一般混亂。這三個月和符樂斷了聯繫,陸非不知道將會面對怎樣的現實,心中惴惴不安,唯有靜靜等待。

  姚冰和陸非肩靠著肩坐在后座上,陸非的體溫讓姚冰很不適應,他從未與人如此親近過。即使是前年聖誕夜姚冰非禮陸非未遂時,他也不曾有過似這般的慌亂。說此那件事,姚冰總有些不好意思。他聽同學說,只有在床上才能真正了解一個人。於是就動了歪念頭。誰讓他迫切地想要了解陸非呢?要說這和男人上床的事,姚冰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慌手忙腳地鬧出了亂子。好在陸非沒再提起,他也就混了過去。現在想起來,這個做法還真是幼稚可笑。

  姚冰擺弄錢包,裡面夾著一張樂隊的合影。這一年裡,葉情寫了不少曲子,聽起來總是充斥著幸福甜蜜的味道,想必她和風子賢的小日子過得挺不錯。每周三次的樂隊排練從未間斷過,大伙兒就等著陸非回來繼續他們的HappyFew了。想到這兒,姚冰轉頭看了一眼陸非。曼妙的歌聲配上這一頭長髮,陸非的歌迷團定會壯大不少吧。

  視線再次落到照片上。照片裡的姚冰沒有看鏡頭,葉情的手還掐在風子賢的耳朵上,葉兮更是給了鏡頭一個背影,只有陸非乖乖地對著鏡頭,恬靜地微笑。姚冰不知道當初為何會把這張並不完美的照片放入錢包,是出於對樂隊的熱愛?還是只因為貝司手那緊追主唱的目光呢?

  車停在了果子巷胡同口,姚冰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陸非輕手輕腳地下了車,對司機說:師傅,麻煩您把他送到北外,等他醒了之後會付車錢的,謝謝您了。說完,陸非取出行李箱,向胡同里走去。司機師傅也是熱心腸,怕姚冰睡覺著涼,便順手幫他把車窗關上,掉頭直奔北外而去。可憐了姚冰的錢包,從首都機場到果子巷,再從果子巷奔北外,加上路上堵車,這車費少說也有一百多塊。毫不知情的姚冰還在夢裡給陸非彈吉他唱歌呢。

  “原來自己不聰明,原來什麼都沒有,原來應該了解的道理,現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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