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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去了,來了還是這樣,明天再說。”瑩繡眯著眼總覺得哪裡不安,眉心總是凸凸地跳著,好像有事要發生,“去看看少爺睡的如何。”

  青碧輕輕推開了後廂房的門,守在床邊的奶娘忽然驚醒,看到是青碧,這才鬆了一口氣,青碧走進去看了一眼床榻上睡地酣然的壯壯,低聲道,“小姐讓我過來瞧瞧,少爺睡的可好?”

  “睡著的時候有些不安穩,如今好多了。”青碧點了點頭悄悄退了出去,紫煙已經給瑩繡倒好了水涼在那裡,瑩繡望著關緊的窗外那透過來的燈籠亮光,心間還是難以平復。

  “現在什麼時辰了。”

  “子時已經過了小姐。”

  “紫煙,你去姑爺那邊看看,他那歇下了沒有。”

  青碧扶著她躺了下來,周圍儘是寂靜,瑩繡算著紫煙去的時間,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都沒有反應,青碧在帳子外聽著瑩繡不小的動靜,也不敢睡。

  過了一會,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等青碧起身,門便給打開了,卓茵身上披著一件外套,有些急促地走了進來。

  瑩繡掀開羅帳才看清楚,卓茵的手上還拿著一柄劍,“出什麼事了?”

  “夫人,你躺著別動,這有我就行了。”卓茵很快將外套穿上,讓青碧給瑩繡也披上一件,沒過多久紫煙就跑了回來,扶著門檻發現卓茵已經在了,鬆了一口氣,“小姐,有人闖入了府中,姑爺那已經打起來了。”

  “來了多少人?”瑩繡的心猛地懸了起來,紫煙被青碧拉了進來,喘著氣道,“我遠遠地看了一下,估摸著有十來個人,我也數不清楚。”

  瑩繡的心沉了幾分,早就料到了把薛三帶回來會發生這種事情,沒想到會這麼狠,夜闖齊府,是不是連她和齊顥銘的命都不在乎了!

  “青碧,你去看看嚴媽媽和穩婆她們,讓她們呆在屋子裡不要出來。”瑩繡下了床披著外套,細聽之下,前院那似乎真的有打鬥聲傳來。

  “小姐,有幾個人朝著這邊過來了!”青碧進來關緊了門,卓茵拔劍把瑩繡護在了身後,門很快被撞了開來,一個黑衣人扶著另外一個受傷的闖了進來,看到這一屋子的女眷,視線落在頂著大肚子的瑩繡身上。

  扶著的黑衣人低聲說了一句,另外一個很快衝著瑩繡著過來,刀劍閃爍間,卓茵攔住了他的進攻,“大膽,你們夜闖齊府,還想要挾持齊府的夫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名受傷的黑衣人很快拿起門口附近的一個瓶子扔了過來,卓茵揮劍一斬,另外一個就衝著瑩繡站著的方向衝過去,卓茵攔截不及,眼看著瑩繡要被他抓到,一旁的抱琴拿起身後架子上的大盆栽朝著那人狠狠地砸了過去,黑衣人側身一閃,盆栽碎了一地,青碧趕緊將凳子也扔了過去,卓茵這才有空攔著他。

  那身後的黑衣人似乎受了挺重的傷,拿一個花瓶的空隙血便流了不少,卓茵挺著四個月的身子絲毫未減她的靈活,攔截一個黑衣人綽綽有餘。

  屋子裡杯子和擺設碎了一地,瑩繡靠在床沿上,有些站不住,屋外的動靜聲越來越大,隱隱還能看到火光跳躍,院子外響起了婆子的叫喊,“起火了!”

  豆大的汗從瑩繡的額頭滑落,忽然一聲糯喊響起,後廂房的門開了,壯壯揉著雙眼小手扶在了門口,喊了一聲,“娘。”

  瑩繡剛剛平穩下的情緒看到壯壯的那一剎那,頓時慌亂了起來,“奶娘,奶娘人呢,寶寶快回去!”

  壯壯揉著眼睛看著這一屋子不尋常的情形,加上瑩繡急促的叫喊,不但沒有後退,反而朝著她的方向要走過來。

  身後的奶娘根本來不及把他抱回去,瑩繡和壯壯有好幾步的距離,那受傷的黑衣人忽然朝著壯壯的方向衝過去,“不!”幾乎是悽厲的一聲,瑩繡推開了抱琴向壯壯跑過去,青碧拉著瑩繡不讓她亂動,卓茵將劍鞘扔向那個黑衣人,還是沒能阻擋他的前進。

  壯壯迷迷糊糊地看到有個人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周圍傳來娘親的一聲大喊,小手抓著門檻身影一晃動,眼前一黑,身子被捲入了一個溫暖地懷抱里。

  只聽見悶哼的一聲,壯壯被抱著摔倒在了地上,抱琴死死地護著他,背後是一道很深的劍傷。

  黑衣人再想要去抱琴懷裡搶人的時候,卓夜帶著兩個護衛趕到了,那和卓茵對峙的黑衣人眼看著自己的同夥被抓,大有魚死網破地心,一腳挑起一旁的凳子朝著卓茵的方向扔了過去,指劍很快向已經快要昏過去的瑩繡。

  卓茵蠻力地橫劈了凳子,擋在瑩繡面前,右肩處受了那人一掌,而她的劍,直接戳進了他的心口。

  “小姐,小姐。”瑩繡眯著眼看著壯壯從抱琴的懷裡安然無恙地鑽出來朝著自己走來,強撐出了一抹笑,下腹一個收縮,一陣疼痛之下,昏了過去。

  深夜的京城中,齊府內火光沖天,深夜本在巡邏的軍隊很快知道了這裡的事情,召集了人過來,院子內還活著地黑衣人統統被綁了起來,齊顥銘吩咐大夫給他們療傷,一個都不准死了,自己則焦急地守在瑩繡的床邊。

  一旁的壯壯埋頭在奶娘懷裡嗚嗚地哭著,瑩繡的生產日子本來就近了,經過這麼一出,羊水提早破了,可人遲遲不醒過來,再這麼下去她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還請姑爺出去主持大局。”嚴媽媽看這屋子裡擠著人,讓奶娘把壯壯抱了出去,紫煙去請了楊嬤嬤和陳嬤嬤過來,齊顥銘退出了屋子,瑩繡的房間裡只剩下了兩個穩婆和幾個丫鬟。

  齊府里依舊火光沖天,只是不像外面看地那麼嚴重,放火地雖然是別人,卓夜已經領人將火勢控制住了,這府里不止要燒,還要燒的徹底。

  卓茵動了胎氣,幸好沒有什麼大礙,最先趕到齊府的是齊忠洲,他家離齊府十分的近,看著自己的侄子站在院子裡看著那前院冒起的沖天大火,臉上卻是沉寂地嚇人,背後是丫鬟婆子們來往的匆忙身影,地上還微見斑駁的血跡,這個夜晚,這裡到底經歷了怎麼一場惡鬥。

  “四叔,卓夜的娘子動了胎氣,您不如先過去瞧一瞧她。”沉默了一會,齊顥銘開口道。

  齊忠洲嘆了口氣,跟著領路的僕人匆匆去了卓茵呆的屋子,那火紅的光漸漸小了下去,像是一條條跳躍的紅蛇,不甘心地在屋檐個角落竄跳著。

  屋內,瑩繡感覺到一陣疼痛,幽幽地醒了過來,當下就覺得下腹一陣痛襲來,止不住地喊了出來。

  “醒了醒了!”楊嬤嬤鬆開了放在瑩繡人中上的手,從青碧手中接過毛巾給瑩繡擦了汗,“小姐,你羊水提前破了,可這宮口還沒打開,你可要忍著一些,老身和陳嬤嬤都會幫你的。”

  那下腹襲來的一陣痛讓瑩繡再度清醒,她小口地喘著氣,那疼痛來的還不如當初要生壯壯的時候那麼頻繁,轉頭看著屋外,還能看到那紅色的火光,“姑爺那怎麼樣了?”

  “姑爺那一切都好,沒有受傷,人都抓起來了,你什麼都不要去想。”嚴媽媽端了一碗煮熟的蓮子過來。

  青碧扶起瑩繡半靠著吃了半碗的蓮子,門外傳來紫煙的聲音,齊忠洲走了進來,這屋子裡只收拾了一半,依舊狼藉一片。

  “麻煩四叔了。”瑩繡看著齊忠洲拿出一個錦布包,裡面是一排的細針,產道未開羊水先破,若是不藉助外力催生,孩子很可能會悶死在她腹中,皆時連瑩繡的性命都會有危險。

  “放輕鬆。”齊忠洲抽出針嫻熟地在各個穴位上扎了下去,而嚴媽媽則趕緊去了廚房那,煮著催產用的湯藥。

  齊顥銘還站在院子裡,紅火的光映襯著他半邊臉,臉上的神情淡地看不出什麼,遠遠地看到卓夜過來,“少爺,薛三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嗷嗷,這個打鬥的場面,涼子著實寫的生疏啊!!!

  ☆、115章

  因為前院被燒,薛三早就被挪到了別的屋子,齊顥銘進去的時候,大夫正在給他把脈,只聽見輕微的咳嗽聲傳來。

  “齊少爺,人已經醒了,這。”那大夫經歷了這麼幾天,又經歷了這一夜,已經嚇的夠嗆,齊顥銘打斷了他的話,“卓夜,帶大夫過去再看看那幾個人。”

  屋子裡只剩下齊顥銘和薛三,齊顥銘走到床邊,低頭看著薛三,身上依舊還是纏著紗布。

  薛三並不認識齊顥銘,不過醒來之後聽了那大夫說的隻言片語,大概也清楚了自己如今的處境,他看著齊顥銘分不清神色地臉,苦笑道,“齊少爺,您救我回來,是為了什麼?”

  齊顥銘不答,背後傳來開門聲,卓夜回來了,薛三仰頭看了那一眼,臉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若說不認識齊顥銘,卓夜他可見過太多回了,一追一逃,在他昏迷之際,還是這個人把自己救了回來,沒想到是南陽侯府二少爺的手下。

  “救你自然有用。”齊顥銘讓卓夜將那信都拿了過來,往床榻上一放,“你多次回原來的住所,可是為了這個?”

  泛黃的信封薛三一看便知,竟然落在了他們手上,齊顥銘沒放過他眼底的詫異,將信打開來一封,指著那個‘吳’字問道,“你還記得這個人不?”

  “齊少爺問這個是何意?”薛三動了一□子,疼地呲牙,昏迷之際中的那一刀,險些要了他的命。

  “你不知道?”齊顥銘收了信坐了下來,“那我來告訴你,十六年前你離開你們組織來到京城的時候,是不是有人高價問你買了你偷偷帶出來的毒藥。”

  薛三看著齊顥銘,良久,像是放棄了什麼似的點點頭,“是,不過那並不是全成的毒藥,全成的都毀了。”

  “問你買這藥的是不是南陽侯夫人。”齊顥銘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人說了出來,“是不是她差人找到了你,問你買了這藥,之後又給了你一大筆錢,這些是不是就是你們當初來往的書信。”

  “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南陽侯夫人,我只見過那夫人一回,之後都是別人和我聯繫的。”薛三艱難地咽了一口水,“和我聯繫的那個人,是許家的大管家。”

  齊顥銘仔細看了這幾封信,其中筆跡各不相同,“那你還記得,這裡有哪些是那大管家寫的。”卓夜一封一封地打開來給薛三看著…

  天漸漸地亮了,前院的火勢小了下去,一進齊府就能夠看到這狼藉的樣子,瑩繡院子內,齊忠洲頭上已經出了汗,針灸過後瑩繡服下了藥,整整隔了一個時辰才有了動作,腹部的痛持續的頻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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