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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其中一位大師忽然高喊,南陽候手執三柱香帶頭下跪,後面的家眷跟著都要下跪,瑩繡扶著腰慢慢地跪了下去,耳旁只傳來那大師的嘀咕聲,聽見一聲起,青碧忙把瑩繡扶了起來。

  整個南陽候府家眷眾多,這個一跪一起人就亂了一些,青碧把瑩繡護住往後退了一退,沒等退到最後面,那大師又喊了一聲跪,眾人跪了下去,再拜了一次。

  南陽候的子嗣是留在另一側的,齊顥銘坐在輪椅上無需下跪,明顯地看到了對策瑩繡那有些吃力的神情,對著身後的卓夜輕聲吩咐了幾句,繼而抬頭看著上方,目光虔誠。

  二跪之後瑩繡已經有些出汗,南陽侯府一年一度的祭祀,就連還有幾天出月子的百里氏都過來了,瑩繡沒有理由說不來參拜,前世的時候之後後兩年她病倒在床上真的起不來,這才沒有參加,青碧抽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汗,“小姐,要不和夫人說一聲,您先去休息一下。”

  “別去了,惹的別人非議,還有一拜就好了,過會就是靜坐,到時候再和母親去說。”瑩繡小口地喘著氣,站的時間久了,一站一起來,身子確實吃不消。

  幾個大師做法之後,燒完了最後的符,最後一拜,瑩繡剛要下跪,身後的青碧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眼看著小姐正要下跪,自己就要撲到她的身上,青碧腳下一崴,一個側身手臂撞在了瑩繡的肩頭上,身子倒在了瑩繡後側方的人身上。

  幾聲尖叫在人群中響起,瑩繡被青碧撞了一下肩膀,只是磕疼了一些膝蓋,雙手撐在蓆子上護著肚子沒有壓下去,在後面的楊嬤嬤趕緊沖了過來,此時被青碧壓倒的人已經擠到了她旁邊的人,連著一排的幾個人都踉蹌著摔倒了下去。

  大家都被這忽然來的意外下楞了,前面的侯夫人和諸葛玉欣看著後面都倒成了一團,而瑩繡則吃力的撐著,儘量不讓旁人擠到她,楊嬤嬤好不容易擠了進來,不知被誰拌了一下,有些沉重的身子就這麼壓在了一個妾侍身上。

  一時間場面亂成了一團,齊顥銘在對面看到了這一切,立刻站了起來,耳旁傳來四叔齊忠洲猛的咳了一聲,齊顥銘這才回過神來,剛剛邁開了一步,佯裝站不穩,身子朝著一旁倒了下去,齊忠洲眼快地扶住了他。

  青碧壓到的那個人正是錦竹院裡的姨娘,那姨娘被青碧一壓人就不穩往旁邊倒去了,順勢著幾個正要下跪的姨娘都倒了下去,連帶著諸葛玉彤都被撞倒了。

  等卓夜趕到把瑩繡護住的時候,諸葛玉彤正抱著自己的肚子大叫著,青碧終於爬了起來,回頭一看那猛推她的人正在她身後掙扎著要往諸葛玉彤的方向走去,青碧手扶著腰朝著那丫鬟伸出就是一腳,那丫鬟便直接飛撲了過去。

  幾個正要爬起來的姨娘一見有人撲過來,躲都來不及,那丫鬟直接倒在了諸葛玉彤的身上,壓在了她的腿上。

  齊忠陽臉色極為地難看,一年一度的祭祖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諸葛玉彤還護著肚子在尖叫,諸葛玉欣走過去將她拉了起來,諸葛玉彤身邊的幾個丫鬟趕緊過來扶住了她,壓倒了腿又受了驚嚇,諸葛玉彤面色慘白地捂著肚子,忽然覺得腹部一疼,直接暈了過去。

  瑩繡這兒卻硬生生給悶出了一頭的汗,卓夜加上後來趕上來的楊嬤嬤和青碧,把她圍的水泄不通,“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瑩繡搖搖頭站了起來,這並沒有打斷大師的做法,齊顥銘那邊已經跪完了三拜,齊忠洲吃力地扶著齊顥銘回了輪椅,齊顥銘剛才站起來的太急,如今只能裝著懨懨地靠著。

  祭祖過程中出了這樣的意外,實為不詳,齊忠陽聽著那大師說著,臉色越來越差,只見那大師說道,家中要有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下午去面試了,回來的晚,終於更新了

  去了一家事務所——,那所長出涼子800元一個月的實習工資,涼子默了,這是打發我麼,最低工資標準都沒有啊親,果斷讓我去打雜的有木有

  ☆、76

  齊忠陽心中一驚,趕緊再問大師,“有何巨變?”那大師看了一眼一等女眷,笑著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請問大師,有破解之法嗎?”齊忠陽主持這二十幾年的祭祖,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問題,而且是在齊家宗祠這裡,是齊家做了什麼事,惹的老祖宗們不快了麼。

  “忌小人。”那大師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齊忠陽卻因為他的這句話,心中更難安。

  諸葛玉彤昏迷過去之後,幾個丫鬟手忙腳亂地把她給抬了下去,瑩繡身子重,接下來的靜坐就沒有參加,齊顥銘又因為站的太急如今病懨懨的,齊忠洲就陪著他們夫妻倆先行回了汀楓院。

  一回到屋子齊顥銘便站了起來,齊忠洲忙把他按了下去斥責道,“現在都回來了你還這麼急。”接著替瑩繡把了脈,“沒事,受了點小驚嚇罷了。”

  瑩繡除了受驚之外,脈象平穩並沒有別的異常,在一旁一直沒放下心的青碧她們,終於鬆了一口氣,“四爺,那是不是要替小姐開些安神的鎮定一下。”嚴媽媽還是有些不放心。

  “奶娘,沒事的,四叔,顥銘的腿剛才站的那麼急,會不會有影響。”瑩繡見他祭祖的時候那麼多人在就這麼站了起來,已經挽不回去齊顥銘腿還沒好,還站不起來的說法,齊忠洲細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問題,拍了拍齊顥銘的肩膀,“看來你需要準備拐杖了。”

  齊顥銘點了點頭,安慰瑩繡,“就當這是一個契機吧,這樣的場合站起來,大家會以為是因為你的關係。”

  齊忠洲給他們都看過了之後,錦竹院就有人來請他過去看看葛姨娘,齊忠洲又囑咐了齊顥銘幾句,這才隨著來請的丫鬟離開。

  齊忠洲一走,瑩繡起初還放鬆地表情,此刻沉凝了起來,吩咐抱琴出去守著門口,拉過青碧要看她身後的傷。

  “還記得推你的丫鬟是什麼樣子麼?”卓夜推著齊顥銘出去了,青碧脫下衣服,後背和手肘處都有些青腫,連著膝蓋上都磨破了皮,隱隱透著些血絲。

  嚴媽媽取了些傷藥過來,洗乾淨了手幫她塗了一遍,青碧點點頭,“是錦竹院的,我見過她幾回,上次在花園裡還看到她跟在葛姨娘身後。”

  祭祖的時候瑩繡是站在諸葛玉欣後方的,和瑩繡同排的就是百里氏是趙氏她們,後面就是各院的姨娘,因為青碧扶著,瑩繡站地略微靠前了些,南陽侯府眾多妾侍,光齊顥晟一個院子裡就有十來個,若不是青碧回頭時那丫鬟眼中的慌張,這麼多人確實分不出究竟誰推了她。

  這不是第一回了,先是下藥給相公,再是在祭祖這麼大的日子裡,要自己當眾出事,說不定香菱的做法也有她慫恿的關係。

  瑩繡回想起諸葛玉彤在花園裡說的話,她是怕自己先生下了長子,對齊顥晟的世子之位有所影響,但是擔心這個的理應是諸葛玉欣,怎麼都不需要輪到一個姨娘來做這件事情啊。

  “恐怕錦竹院會先反咬一口。”瑩繡沉思道,“青碧被推是趁亂的,但是你壓到了別人的是不爭的事實,大師說的後果那麼嚴重,恐怕祭祖結束,會有人來帶你過去問話。”瑩繡看到桌子上放著的傷藥,“後背的傷別塗上藥了,你立刻去床上躺著,把抱琴叫過來。”

  嚴媽媽又用毛巾將起先塗上去的藥膏擦了去,帶著青碧回了她的房間,瑩繡將傷藥收了起來囑咐抱琴,“你去錦竹院找四爺,就說青碧剛才在祭祖的時候被人用力的撞了一下摔倒了,如今腰後面腫的厲害,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躺著,求四爺趕緊過來瞧瞧,越大聲越好,知道麼?”

  抱琴點頭出了院子,瑩繡坐在榻上想了一會,這才喊人進來,吩咐她去找齊顥銘過來,自己則走到了床榻上,直接躺了上去。

  小夫妻倆商量了一番,決定來一個先發制人,而那邊的齊忠洲趕到錦竹院的時候,諸葛玉欣站在葛姨娘的屋子外,臉色也很難看。

  “四叔,還得勞煩你過來一趟,二弟那沒事吧,二弟妹還好麼?”諸葛玉欣看著瑩繡和齊顥銘都是一副病懨懨地厲害,尤其是瑩繡,那麼大的肚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撞到。

  “受了驚,顥銘本來還不能站起來的,這麼一站,恐怕又得拖上很多日子唉。”齊忠洲搖了搖頭,走進屋子裡,諸葛玉彤已經醒過來了,護著肚子就說有人要害她,齊忠洲過去替她把了脈。

  “動了一點胎氣,沒什麼大礙,躺上一段日子就好了。”諸葛玉彤還不放心,“四叔,剛才我可是昏過去了,真的沒事麼?”

  齊忠洲微皺了下眉,一個姨娘怎麼能夠喊自己做四叔,見她緊張孩子,坐下又替她按了下脈,“沒事,如果你擔心就服用一些安胎的,不過別吃的太多,如今你月份淺。”

  齊忠洲沒說的是,第二次按脈搏的時候有些奇怪,似乎這葛姨娘體內火氣甚旺,長久沉積對孩子是十分不利的,起身準備把這事和世子夫人提一下,屋外就傳來一陣哭喊聲。

  “四爺,求您去看看青碧姐姐吧,剛才您走了之後青碧姐姐就不行了,祭祖的時候她被人推撞了一下,如今那腰都腫了起來,青碧姐姐站都站不住,已經痛昏過去了,四爺,抱琴求求您,幫青碧姐姐去看看好不好。”

  抱琴拿著帕子使勁地抹著眼淚,豆大的淚珠不要錢似的往下落,抱琴自顧地哭著傷心,說話的聲音整個錦竹院外都能聽見。

  “不知道是誰那麼不小心,好好的下跪竟然還那麼重的推姐姐一把,還好姐姐站的穩,否則我們家小姐要出事了,四爺,求您過去看看青碧姐姐,抱琴求您了。”抱琴哭地上氣不接下去,見有婆子上來拉她,乾脆跪了下來,“四爺,抱琴求您過去看看。”

  齊忠洲出來的時候,抱琴正無力地被錦竹院的婆子架著,看到齊忠洲的時候眼底染上一抹希冀,目光熠熠地看著他,諸葛玉欣見她傷心成這樣,也不好說什麼,更何況是汀楓院的丫鬟,吩咐那兩個婆子把她放下來。

  抱琴一下跪在了地上,小石子嵌入了膝蓋里,一陣鑽心的痛,齊忠洲簡單地和諸葛玉欣說了葛姨娘的情況,來不及提那旺火的事,帶著抱琴匆匆地朝著汀楓院趕去。

  諸葛玉欣想著抱琴剛才喊的話,眉頭皺的更甚了,走進門見到諸葛玉彤要下床,呵斥道,“你敢在這種日子做這種事,將來侯爺追究起來了,不論你懷的是男是女,我都不會幫你。”

  諸葛玉彤早就因為抱琴喊的話生了氣,什麼叫有人推了青碧,那她這傷是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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