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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第六十章

  阿福雙手托著托盤將那青衣男人口中所謂的“珍寶”拿出來,碩大的白色珠子立在木盤中央,著實像是個什麼稀世的珍寶。

  不等阿福將那物拿至那男人的跟前,只聽男人輕微嗤笑一聲:“這人是你的心腹,走過來的途中將寶物換了,也算不得什麼稀奇的事情!”

  白行之抬手示意阿福止住腳步,拿過木盤上的珠子,細細把玩了半晌才一抬眸子看向面前的男人:“那閣下的意思是想……挖墳?!”

  白行之語氣驟變,周身都像是凝起了寒氣一般,唇角弧度不變,掃視了人群一眼:“那麼說,你們也是來挖家父家母的墳的?”

  人群之中暮的一陣寂靜,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無一人退步,卻也無一人隻身上前,只那青衣男子猶為顯著。

  白行之勾了勾唇角,掩下眸底的憎惡之色,壓低嗓聲似是悲戚道:“家父家母一生清白,與人為善。想不到今日竟被這蘇州城內曾受過他二人恩惠的人逼得要受挖墳風屍之辱。”

  這下人群中終是有人立不住了,扒開人群站出來,眸子直直的看著白行之:“賢侄此話怎講?我們可都是為了查明真相而來。”

  說著輕咳了兩聲,指向青衣男人:“這位先生說你挖了白賢弟夫妻的墳,說的像模像樣的,都有不少人相信了。白賢弟生前與我交好,我自然不能讓他唯一的兒子蒙此大辱,相必白賢弟在天之靈,也是能體會我們這麼做的苦心的。”

  那男人一身華服,滿臉橫肉,現下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搞笑,月無憂礙於白行之的面(yin)子(wei),秉承著笑不露齒的風格,肩膀抖得更篩子似的。

  那人一說完,眾人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連聲應和。

  那人聽到眾人應和的聲音,眉眼都有些高傲起來:“所以說啊,我們都是為了賢侄你好。雖說你的脾氣秉性我們都知道,但是賢侄你畢竟也出乎意料的養了男…蘇杭不是?”

  如果蘇杭在現場的話就能清晰而明了的認出來,這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就是白行之死之前吼的最歡的那個,甚至最後還以白父好友的名義,將白府僅存的些銀錢收入囊中,中飽了自己的肥肚腸!

  男人說的似是句句在理,並且一字一句都是為了白行之著想,白行之勾了勾唇角,垂下眼眸,嗓音低沉暗啞:“丁伯父說的是,我白行之沒有做過的事情,絕不能讓人污衊誹謗!萬不能辱了父親母親的清譽!我…讓你們…請屍出棺便是。”

  那男人這才鬆了口氣似的朝著白行之點點頭:“賢侄能有此覺悟不愧是白賢弟的獨子啊!”

  說著還伸出手朝著白行之的肩膀拍去,被白行之假借傷心的名義躲過,一雙肥豬手就僵在空中,他在空中虛抓了兩下,然後又像是安慰性的開口:“待查明真相之後,伯父自會給你一個公道。”

  白行之挑挑眉頭,他原本還想著該用多委屈的語氣來換這偽君子的這句話呢,誰曾想竟如此簡單他倒是自己撞了上來。

  “行之記住丁伯父的話了,家父在世的時候就經常說起丁伯父最是明是非辯曲直,有丁伯父在,小侄定能洗清冤屈。就多謝丁伯父為小侄主持公道了。”

  丁笠被白行之夸的飄飄然,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上摸了好幾圈,一張臉上笑的見眉不見眼的,白行之身旁立著的阿福都險些沒有憋住。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一群人浩浩蕩蕩且無所阻攔的的上了無憂山上,一群人圍在白家父母的墓碑前,假意做了些見面的客套,似是久別的故人一般。

  丁笠原本就站的靠前,只是因為上山這路坎坷得很,便就落了些後,到了白家父母的墓前,眾人更是自覺的給他讓出條路來,不消扒開人群,身子略微一動,就已經大剌剌的出現在眾人的最前頭。

  面上帶著些假意的悲切:“白賢弟啊,你走的早,為兄的甚是想念你啊。”

  說著還伸出肥胖的手在眼眶處輕拭了兩下,不知道是在撐開他鬆弛下來的眼袋還是在抓撓癢處。

  月無憂看的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兩下,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人…假哭…怎麼都可以哭的那麼丑?

  白行之臉上一副面色如常的模樣,但卻依舊垂著眸子做出一副悲戚的模樣,揚聲開口:“行之不孝,讓父親母親死後都被質疑,但為證清白,無奈只好讓丁伯父為首一行人挖墳風屍,還望父親母親泉下有知,能夠原諒行之。”

  丁笠拭淚的的動作一僵,疑惑的看向白行之,面上略有慍色:“賢侄這是說的什麼話?”

  白行之轉眸看他,微蹙著眉頭也是一臉不解,語氣溫潤,語氣略為低落:“確實由丁伯父為首,侄兒才能放心讓眾人挖家父家母的墳穴,丁伯父在蘇州城內德高望重,侄兒自然要同父母說說。難不成是侄兒說錯了?我……”

  白行之在此之前在蘇州城內風評甚好,丁笠本就是個愛慕虛榮名聲的人,白行之這麼一挎,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一手撫著肚子,一手摸著鬍鬚,一副長者安慰的語氣又帶著些莫名的驕傲:“賢侄不要多想了,這事雖然傳出去不好聽,但是怎麼也是為了白賢弟夫婦二人的名聲著想,我丁笠自然以為首為傲!”

  月無憂這下不僅僅是抽嘴角了,眼皮都狠狠的抽了兩下,怎麼會有這種蠢貨?居然還將挖別人墳這種事情引以為傲?!!

  白行之聞言,唇角勾出一個細微到不可見的弧度,然後又迅速的隱了下去:“多謝丁伯父。”

  說完後便撤下腳步,退立在一旁,眸子懇切中卻又滿含悲切的看向丁笠,示意他可以挖墳。

  丁笠也不做多想,回了他一個油膩中略帶安撫的眼神,然後一揮手,身後的家丁就湧上前去刨墳挖屍。

  不消半刻,上好的楠木棺材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棺材上木釘鬆動,明顯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白行之就猛地撲上前去,直接跪在棺材旁的泥土處,伸著手似在抓著什麼,然後猛地一聲磕在地上,鬆軟的泥土都發出一陣悶響。

  “爹,娘,孩兒不孝,未能完善二老的身後事,竟被他人鬆了棺木!”

  丁笠臉色一陣青白,他再蠢也聽得出來,白行之這話是說他的家丁將白家父母的棺木挖鬆了唄,當下臉色更是難看,不由得沉聲道:“賢侄這是做什麼?既然是看白賢弟夫婦的陪葬有沒有被拿走,自然是該開棺看的,白賢侄開始可是答應了的!現在莫不是心虛了?”

  白行之也不轉眸看他,只呆呆地盯著楠木棺材看,一副木然的模樣。

  丁笠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示意家丁直接開棺。

  楠木棺蓋被抬起然後輕放在白行之的面前,白行之依舊跪著,不過這次倒是直起了身子,抬眸看了棺內一眼,又猛地癱回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臨時有事情沒有更,沒有跟大家說,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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