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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白行之滾出來!”

  “今天我們就要替白老爺收拾管教你這個不孝之子!”

  “我蘇州城竟出了你這麼個敗類,簡直是奇恥大辱!”

  “定要將白行之燒死在白府之中,以慰藉白老爺與白夫人的在天之靈!”

  白府門口外一大早就聚集了一大群人,揮舞著手中的竹竿棒子一類的聲稱要替白老爺討回公道,一副恨不能將白行之除之而後快的模樣。

  “他們有何憑據?竟敢直接在你白府門口鬧事?!”

  月無憂雖說能想到是此種情景,但此情此景當真出現在他面前時他還是有些惶惑。

  他突然想到了那群山匪,不僅奪他財物,毀他面容,還將他活生生的逼下懸崖,險些屍骨無存。

  這群人與那山匪有何異?甚至白行之先前還多番幫助於他們?!

  “不必如此激動……”白行之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只是那笑意極淺,絲毫不達眼底:“否則,這群人在知道錯了之後,那副模樣會更讓你氣惱的。再說了,動氣傷身,不好,不好。”

  月無憂看著白行之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唇角含著涼薄的笑,微偏頭看向蘇杭躺著的屋子,眸光複雜的看了半晌,被白行之一掌拍回腦袋:“不要如此看著他,只有我能看!”

  白行之那一掌多少也帶了些氣力,拍的月無憂齜牙咧嘴的疼,額頭都有些紅印:“我看他什麼了?就看見了緊閉著的木門!他好好的躺在他的床上,我能看見個啥?你以為我還能有透視眼不成?!”

  白行之也不看他,只看向緊閉著的大門,抬腳上前:“那也是我的,不許看!”

  “呸!”月無憂輕啐一口,跟上他的腳步:“心機又小氣的男人最是討人厭!”

  白行之聞言,轉過眸子涼涼的看著他,眼球上翻:“你這種沒人愛的男人,是不會懂我的想法的,如此,今日我便原諒你的無知。”

  說完後還意有所指的瞟了瞟一旁恭敬立著的阿福,唇角的笑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我真想當著蘇杭的面,撕了你這張假皮!”

  白行之微挑了挑眉頭,並不應聲。一抬手取下門上的栓子,打開大門,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人群,輕勾了勾唇笑道:“不知諸位來我白府門口,找在下有何貴幹?”

  許是白行之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問著他們做什麼太過真摯,一時之間人群之中竟忘了言語,還是一個著青衣的男子推開人群站了出來:“聽聞白公子為了討好府上的男寵,竟將白老爺白夫人的陪葬品都挖了出來?不知此事是……”

  “假的。”那青衣男子尚未說完就聽白行之一臉認真而又淡定的開口否定他的話:“此事是假的!”

  青衣男子的假笑瞬間僵在臉上,扯了扯嘴角:“白公子都不聽一下在下的證據就那麼急著否認挖墳,是做賊心虛了嗎?”

  “我是說,你說蘇杭是我白琅的男寵一事是假的,他乃我心中所愛,是日後相伴到老之人,斷不是能用“男寵”二字來詆毀的。”

  白行之眸光與他平視,由於白行之本就站的比他高些,與其平視免不了要垂下眼眸,加之身上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周身的氣勢比那青衣男子強了不知多少。

  “……”那青衣男子一時語塞,站在原地左右偏頭看了一眼,才又勾出一個譏諷的弧度道:“如此說來,白公子是承認挖墳一事乃白公子所為了?”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你證據都不拿出來我就先說是假的,你定要說我做賊心虛了。”白行之唇角含笑,眸光溫潤,輕聲道:“還是請這位先生先說說您所謂的證據,白某再來決定是不是要否定,如此怎麼也要好些。”

  青衣男子眸中隱有暗光閃過,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白行之會是這副淡然自若的模樣,這跟那人說的完全相悖,但事已至此,已經由不得他退縮,大不了就是賠禮道歉的事情,但若是能將白行之拉下這所謂的“神壇”,怎麼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如此想著,那男子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輕勾著唇角,揚聲開口:“實不相瞞,我有些道上的朋友,前些日子曾見過白公子去白老爺白夫人的墓。白公子去的時候,手裡只提了些吃食紙錢,但回來的時候卻多拿了好多的奇珍異寶……不知,白公子是從哪兒來的這些東西?”

  “再者,聽聞白公子拿的奇珍異寶之中有昔日裡白夫人的陪嫁,也就是當年作為陪葬品,與白老爺白夫人一同入棺的東海夜明珠。此物全天下只有一顆,本該是白老爺與白夫人棺材裡的東西,但現在卻安安分分的擺在白府大堂……不知白公子……”

  白行之輕笑兩聲,微撤開腳步,讓大堂盡數顯現在眾人面前,指著屋中央巨大的白色珍珠調笑道:“你說的是那個東西?那是個假的!是蘇杭前些日子貪玩自己弄的。不是什麼家父家母陪葬的珍珠。”

  “白府之中奇珍異寶自然不在少數。”那男人輕蔑一笑:“白公子讓我們隔著這麼遠看,那就算是真的,也能讓你說成假的不是?”

  白行之輕笑著搖了搖頭,似有些無奈,轉頭對著阿福開口:“如此,你便去將屋內的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吧。我白府雖說寶貝眾多,但總歸也不是富可敵國的。”

  阿福微俯了俯身,就朝著屋內走去。

  白行之這才輕笑著看向青衣男子:“不過閣下方才說的那個朋友倒真是有空呢,不僅看著白某去了家父家母那兒上墳,還守著白某與家父家母說完話拿了東西之後才走,也不知道閣下的朋友是個什麼人物,不會是盜墓的吧?”

  白行之越說,眼眸溫潤越甚,臉上卻不復絲毫的笑意,眸光涼涼的掃視了人群一眼:“我竟不知我蘇州城有那麼多人,都認識挖墳掏屍的匪賊,看來是白某淺薄了。”

  盜墓賊一事,在蘇州城中不可謂不是讓人敬而遠之並且退避三舍的。

  無論是什麼人都不願並且也不敢與盜墓二字沾染上任何的關係。

  眾人連忙後退一步,與那青衣男人隔出一大段的距離,讓他一人與白行之對視而立,不可謂不諷刺。

  “不過開個玩笑罷了,各位不必如此在意。”白行之走下台階,微俯著那青衣男子,語氣輕飄飄的:“大家都該學學這位先生,有如此大的膽子。”

  月無憂站在門口,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眼前的白行之太陌生又太熟悉。

  從蘇杭到蘇州城開始,白行之就朝著鬼畜的方向一去不復返,世人皆道白家行之溫潤如玉,公子無雙。

  但是現在,總歸是將他那副假皮扒下來了些,雖不甚明顯,但總歸是有人質疑這位“溫潤公子”了。

  月無憂越想越開心,靠在門框上笑的東倒西歪的,成功獲得白行之涼悠悠的白眼之後,才捂著嘴收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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