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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子潼有點不耐煩了:“沒有別的想說的了?”

  陳晨傻眼,該說的他都說了,還有什麼需要說的?

  “看來,你還是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啊!”男人歪歪頭,聲音驀然的冷淡下來,像淬了冰塊般,凍的人的心都涼了,“你對陸溪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吃瓜群眾陸溪:“???”

  “哎!陸溪你還站著做什麼?腿不酸嗎?快過來坐著。”沈子潼一百八十度大變臉,“這天氣太熱了,你想吃什么喝什麼都別客氣,讓她們去做。”

  旁邊的女傭笑容溫婉的對著陸溪叫了一聲‘陸先生’,態度恭敬極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金碧輝煌的大廳, 適宜的溫度與濕度, 衣著統一的傭人, 陸溪站在一邊尬笑:“不用了, 我和王導一起站著就好, 你們不用管我。”

  “陸溪。”口罩和墨鏡遮住了男人的表情, 但這聲音一聽,就幽怨極了, “早上還一起吃早餐,讓我好好修養, 下午就翻臉不認人,連和我坐一塊都不願意,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王導和陳晨震驚的嘴都合不攏了, 目瞪口呆的瞅著眼前的二人。

  陸溪抽抽嘴角:“……你一定要說這麼讓人誤會的話嗎?”

  沈子潼無辜的眨眼:“我說什麼了?”

  王導擼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適時的出來做好人, 他和善的對陸溪笑了笑, 聲音溫和的能掐出水來,偏偏他平日裡擺習慣了嚴肅臉, 這會兒笑的就有點扭曲了。

  “喬總讓你坐著你就坐著,你們是朋友,我和喬總是上下級, 不用顧及我。”

  陸溪瞅瞅沈子潼, 再瞅瞅導演, 無奈的敗下陣來:“王導您說的哪兒的話, 站這麼久您腳也酸了, 來,您坐這裡。”要坐一起坐,不然他坐著,導演站著,即使對方面上不說什麼,心裡也會有疙瘩的。

  陸溪作為一個演員,還要在王導手裡拍戲,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合作的機會,自然不會得罪了對方。

  王導昨晚熬夜找錄像,剛剛又開車過來,人早就累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顫,恨不得蹲在地上了,現在陸溪給了個台階,沈子潼也沒拒絕,他順勢就坐了下來。

  沈子潼坐了一個雙人沙發,王導有眼力勁兒,挑了旁邊一個挨著的單人沙發,於是陸溪就沒了選擇,只得坐在了男人的旁邊。

  “陸溪。”沈子潼見此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幸虧其他人看不到,聲音甜的都能膩出糖絲來。

  王導身子一抖,想著喬越冷若冰霜的模樣,再瞧瞧現在,覺得辣眼睛的同時,心底對陸溪刮目相看,感嘆對方手段了得,明明之前這陸溪還是個十八線的小可憐,沒資源沒人脈,結果一轉眼就抱上了最粗的那條大腿,把對方迷的神魂顛倒,翻身之日,指日可待啊!

  佩服佩服!

  同時,他也慶幸自己之前沒得罪過陸溪,不然這枕頭風一吹,他哭都不知道去哪裡哭了。

  腦補了所有過程的導演露出一副死裡逃生的表情。

  對比之下,陳晨就難堪多了,他心如死灰,面容慘白的站在一邊,看看姿態輕鬆隨意的陸溪,目光一轉再落到使勁往對方身上蹭的喬越,心底用最惡毒的語言罵了陸溪無數次。

  這婊子運氣怎麼這麼好?媽的。

  沈子潼像守著自己地盤的野獸般將陸溪納入自己的空間,這才重新將目光放回了陳晨的臉上,男人臉上的笑意猛地收斂,六月春風頓時化作冷冽的寒風:“不道歉?”

  向喬越道歉沒什麼,對方的身份地位與他是天壤之別,但是對陸溪……陳晨扭曲了眉眼,眼底的憎惡幾乎要溢出來了。

  “對不起。”聲音細弱蚊蠅。

  “嘖!”沈子潼道:“王導你是不是虐待了咱們公司的員工啊!瞧這聲音,比小姑娘都不如,這是打算以後都做個啞巴了?”

  打臉!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陳晨咬著牙,從喉嚨里擠出這三個字,“對不起。”

  “太小了,聽不到。”沈子潼可不管這人是不是他公司的員工,是不是能為他掙錢,他只知道這人欺負了陸溪,還害的他過敏了,別說這會兒當眾讓他難堪了,就是劃了他一個明星最引以為傲的臉,讓他身敗名裂,也不足為過。

  沈子潼對除了陸溪以外的人,可沒有同理心。

  他的世界被簡單粗暴的劃分為兩塊——陸溪和其他人,再就是——對他有利益的和對他無利益的。在沒有牽扯到第一準則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按照第二準則運作。

  但是誰叫這個陳晨活該,得罪了陸溪呢?

  陳晨氣的身子都在大幅度的發抖,這一次,他幾乎是大聲的吼了出來:“對不起。”

  這一次……總行了吧!

  他絕望的想著,等出去了,他一定要請大把的水軍,黑死陸溪,讓他以後都沒臉見人,這才能撫平他現在的恥辱。

  “嘖嘖嘖!”沈子潼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真是沒誠意啊!你對不起誰?就只有這簡簡單單的的三個字嗎?大學畢業了嗎?主語呢?”

  非常明目張胆的找茬了。

  {你別做的太過分了,陳晨是星寰的台柱子。}喬越在腦海里道。

  沈子潼嗤笑一聲,直指中心道:{你這會兒做個什麼好人了?剛剛你可沒阻攔我,明明也是想這麼做的,卻偏偏要礙於其他原因來壓抑自己的本性,有意思嗎?懦夫!}

  {解放自己的本性,就是像你這條瘋狗一樣亂咬人?}喬越反嘲諷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沈子潼:{我是瘋狗,那做為半身的你是什麼?家犬?}

  喬越聲音狠戾起來:{沈子潼你別太過分?}

  {只要你不觸碰我的底線,我隨便你囉!}沈子潼笑了笑:{現在我要在我的底線上加一條,陸溪比我的樂器更重要,他是我的,誰也不許碰,不然……我這條瘋狗就要亂咬人了。}

  喬越心頭一震,陸溪……竟然這麼重要嗎?

  沈子潼等了幾秒,見喬越沒了聲,就又將目光放回到陳晨身上,這男人身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看起來可憐極了,但是沈子潼卻依舊殘忍的盯著他,逼迫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都像要凝固似的。

  陳晨猛地大吼一聲,雙眼滿是紅血絲,冷汗從額頭滑落,唇角被他自己咬出了血痕,他惡狠狠的盯著陸溪,大罵道:“媽的,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不就是把一條沒有殺傷力的小奶狗放出來了嗎?又沒有咬到人,我也知道錯了,道歉了,你們看到我出醜就很開心很得意嗎?”

  陸溪張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導演則完全不敢插嘴,安安分分的坐在沙發上,眼觀鼻鼻觀心,對外界的一切像沒有聽到似的。

  “是啊!很開心啊!”只有沈子潼,他竟然點了點頭。

  陳晨呼吸一窒,怒火中燒,什麼前途,什麼老闆,都去他媽的:“陸溪你這個賤貨,婊子,活該你死老爸,你們一家人都該去死,買屁股買的舒服嗎?你以為扒上了喬越這顆大樹就能安枕無憂嗎?我告訴你,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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