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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顏不知己

  西諺云:“兩個頭總比一個好。”此即我國“一個好漢三個幫”、“朋友多了好辦事”之意。但是,張愛玲的閨中密友炎櫻卻偏說:“兩個頭比一個好 ——在枕上。”錢鍾書先生嘗言:“假使戀愛是人生的必須,那麼,友誼只能算是一種奢侈。”

  “男人和女人之間,到底有沒有純真的友誼呢?”這聽起來完全就像是一個情場菜鳥的語氣嘛。

  如果你死皮賴臉,非問不可,我只好坦白地告訴你,以我的人生經驗,有或沒有,基本上要取決於你個人對“純真”和“友誼”的定義。此外,還有很關鍵的一點是:要看看這個問題是由誰提出來的,也就是說,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要和他保持純真的友誼,與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提議在兩人之間建立純真的友誼,這兩者,常常會有非常本質的不同哦。

  脂肪厚,麵皮薄(2)

  事實上,不僅是女人之間,女人與男人之間,友誼也是一種奢侈,即使有,卻也總是以犧牲性別為代價的,就像古龍所說的那樣:“一個男人若將一個女人當做朋友,往往就會忘記她是個女人了。”

  古往今來,“紅顏知己”是多少男人的夢寐以求,然而他們始終不明白的是,即使在“紅顏”的內部,“紅顏知己”也是一種絕對的奢侈。因此,男性之間的友情,被稱為“生死之交”,“刎頸之交”,皆為“莫逆之交”,而女性的友誼,則被稱為“手帕交”或“金蘭交”,總之都是小里小氣之物,都是“可逆之交”。

  歷史上,廣東珠江三角洲一帶發誓不嫁的“自梳女”,因徹底擺脫了男人,故也能在“姑婆屋”里相濡以沫,譜寫出一段終身不渝的“莫逆之交”。當然,這也不是說只有在完全嗅不到男人味的真空環境裡,女人之間才能獲得純真的友誼。與男人相比,女性間友誼的建立及維護,更重要的是必須擺脫由男性所制定的友誼規範和準則。男權社會在制定這些規範時,並沒有徵求過女人的意見,也從未考慮到女人的特殊價值,所謂“真正友誼”的理論內核及其實踐標準,都是由男性話語中心所決定的,女人和她們之間的友誼則始終處於邊緣狀態。

  因此,男性化的友誼標準,只供女性參考,實在不必強制性地加諸於己。事實上,男人的友誼裡面,有多少是真相,有多少是徒具美學意義的概念,男人自己也搞不清楚。這也就是林語堂所說的:“男人只懂得人生哲學,女子卻懂得人生。”

  笑 場

  亞理士多德在《 動物學 》里說:人是惟一會笑的動物。如果有一天貓狗對你露齒大笑,那是何其恐怖的事。不過,當人這種惟一會笑的動物有一天在床上“嘿咻”的時候突然笑了起來,其恐怖程度,絕不輸給露齒大笑的貓狗。

  上述情景,雖不一定像死人的事情那樣經常發生,但是一旦發生了,卻也是會把當事人鬱悶死的。

  某項網絡調查顯示,約有三分之二強的男性把那種情況視為“男人的災難”。既然受害者多為男性,則床上的“主笑方”多是女的。但為什麼?據20世紀初在舊金山出版的一本名叫《 獻給歡笑的人們 》的宗教小冊子講,前伊甸園時代,人類“和所有其他野獸一樣沒有表情”,他們不會笑,最多也就是與狼對視,一起“獰笑著”。後來,亞當在人類的第一次熟睡中做了第一個夢,夢見三美女,許他三禮物,“忠誠”、“愛情”和“笑”。亞當醒來,見到夏娃,他“張大著嘴,因欣喜而發呆。由於他下頜骨的動作十分奇特而罕見,動作又是如此笨拙,以至於夏娃看著他,也做了同一個動作,這在夏娃是第一次,但從此,日復一日,她總伴著愛情重複這個動作:衝著人爆發出一陣大笑……亞當很快就學會了模仿,當他們兩人笑夠了,夏娃又發明了親吻”。

  權且拿來作一種解釋,姑且得到如下答案:女人發明了笑,原因是因為男人的樣子實在可笑。

  然而彼時的亞當,應算是一個“戀愛中的男人”,“戀愛中的男人”看起來或許真的很好笑,然而,一個“做愛中的男人”若感到自己當時的樣子讓對方覺得可笑的話——這種笑,臨床上尚未有定義,姑且稱之為“笑床”。把做愛當開車,“笑床”就屬於事故;視做愛為表演, “笑床”則相當於“笑場”,算“穿幫”的一種,大煞風景,NG的可能性極低。《 英雄 》里有一場梁朝偉和章子怡的床戲,大紅綢緞的掩蓋之下除了蠢動的人形,就只聞章子怡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好在是拍電影,否則,偉哥在笑聲中非終生陽痿不可,男人怕“笑床”,原因可能有三。

  一、怕對方心不在焉,未有全情投入。這種哀怨絕非杜撰。我在某時尚雜誌上讀到一位名叫思兒的20歲女人自述:“我是個思想很卡通的人,在做愛時常有超乎常規的想像力。比如我能在他說我很盪時想到吳君如演的韋春花;在看到他脫光時想到蠟筆小新脫光褲子亂晃;他吻我時,我可能想到《整蠱專家》里劉德華看電影時的樣子。不是每次都這樣,但的確有時這樣,於是就呵呵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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