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娜拉走後怎樣》(收《墳》)

  《未有天才之前》(收《墳》)

  《革命時代的文學》(收《而已集》)

  《讀書雜談》(收《而已集》)

  《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收《而已集》)

  《無聲的中國》(收《三閒集》)

  《對於左翼作家聯盟的意見》(收《二心集》)

  《上海文藝之一瞥》(收《二心集》)

  《智識即罪惡》(收《熱風》)

  《智識過剩》(收《准風月談》)

  《中山先生逝世一周年》(收《集外集拾遺》)

  《五論文人相輕——明術》(收《且介亭雜文二集》)

  《再談香港》(收《而已集》)

  《現今的新文學的概觀》(收《三閒集》)

  《“友邦驚詫”論》(收《二心集》)

  《“題未定”草(二)》(收《且介亭雜文二集》)

  《撲空》(收《准風月談》)

  《流氓的變遷》(收《三閒集》)

  《知難行難》(收《二心集》)

  《幫閒法發隱》(收《准風月談》)

  《從幫忙到扯淡》(收《且介亭雜文二集》)

  《幫忙文學與幫閒文學》(收《集外集拾遺》)

  《“民族主義文學”的任務和運命》(收《二心集》)

  《爬和撞》(收《准風月談》)

  《從盛宣懷說到有理的壓迫》(收《偽自由書》)

  《“喪家的”“資本家的乏走狗”》(收《二心集》)

  《“京派”與“海派”》(收《花邊文學》)

  《“京派”和“海派”》(收《且介亭雜文二集》)

  《文人無文》(收《偽自由書》)

  《“商定”文豪》(收《准風月談》)

  《各種捐班》(收《准風月談》)

  《文壇三戶》(收《且介亭雜文二集》)

  《病後雜談(三)》(收《且介亭雜文》)

  《隱士》(收《且介亭雜文二集》)第十四講“其中有著時代的眉目”第十四講“其中有著時代的眉目”

  ——讀《偽自由書》、《准風月談》、

  《花邊文學》里的雜文[KH3*9/9〗關於魯迅最後十年的寫作生活,他的兒子海嬰有這樣的回憶——

  在我的記憶中,父親的寫作習慣是晚睡遲起。以小孩的眼光判斷,父親這樣的生活是正常的。……

  整個下午,父親的時間往往被來訪的客人所占據,一般都傾談很久……

  如果哪天的下午沒有客,父親便翻閱報紙和書籍。有時眯起眼睛靠著藤椅打腹稿,這時大家走路說話都輕輕地,儘量不打擾他。……〔1〕

  許廣平也有類似的回憶:魯迅於看書讀報中有所感,又經反覆醞釀,就在客人散盡之後,深夜提筆成文,遇有重要的長文,往往通宵達旦。她還提供這樣一個細節:魯迅看報看得很快,“略略過目一下就完了”,但過了幾天忽然要找某一材料,要許廣平向舊報翻,如翻不到,必能提示約在某天某一個角頭處找,這才找到,足見早已留心。〔2〕

  魯迅自己也說,他是因報刊所載“時事的刺戟”,有了“個人的感觸”,才寫成短評,〔3〕發表在報刊上,以便“對於有害的事物,立刻給以反響或抗爭”,算是“感應的神經”、“攻守的手足”。〔4〕而每年年終,魯迅也必定用剪刀、漿糊,將報刊上自己的,以及相關的文章,一起剪貼成書,“藉此存留一點遺聞逸事”,以免“怪事隨時襲來,我們也隨時忘卻”。〔5〕魯迅因此頗為自得地說自己的雜文,“當然不敢說是詩史,其中(卻)有著時代的眉目”,〔6〕而且,“‘中國的大眾的靈魂’,現在是反映在我的雜文里了”。〔7〕

  從親人的回憶與魯迅的自述里,都可以看出,報刊對於最後十年的魯迅的特殊重要意義。他正是通過報刊與他所生活的時代,中國(以及世界)的社會、思想、文化現實發生有機聯繫:他通過報刊最迅速地接納瞬息萬變的時代信息,並迅速做出政治的、社會歷史的、倫理道德的、審美的評價與判斷;用雜文的形式做出自己的反應,藉助於傳媒的影響而伸入現代生活的各個領域;並最及時地得到生活的迴響與社會的反饋。報刊寫作,不僅使魯迅最終找到了最適合於他自己的寫作方式,創造了屬於他的文體——雜文(魯迅的雜文正是在這最後十年成熟的),而且,在一定的意義上,甚至成為他的生命存在方式。

  我們在前一講里,曾經說到,魯迅在最後十年,特別關注於以上海為代表的20世紀30年代的中國現代都市文明。那麼,他是怎樣通過報刊的媒介,做出他的觀察、審視、反應,並且演化為他的文體——雜文的呢?在他的這些雜文里,呈現了怎樣一種“社會相”與“人的靈魂”,描繪出怎樣的“時代眉目”?這都是我們所感興趣的。

  一

  我們還是先來讀他的雜文。

  《准風月談》里有一組雜文,都是由報紙上的某條社會新聞而引發聯想,並概括出上海灘上的人的某種生存狀態。

  《推》:

  這是“兩三月前”的一條社會新聞:一個賣報的孩子,誤踹住了一個下來的客人的衣角,那人大怒,用力一“推”,孩子跌入車下,被碾死了。——這在中國都市街頭是極常見的,類似的新聞至今也還時有所聞。人們司空見慣,誰也不去細想。但魯迅卻念念不忘,想了幾個月,而且想得很深、很廣。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