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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相信我,我一定會研製成功的,即便是現在的半成品,你想要拿去實施你的計劃,也是完全可以。”
“不!”女士不滿意,“那樣的半成品造出來的不過是活屍,我要的不是活屍,而是真正能在破壞人體細胞後重組,重新使人活過來的神藥!你現在的半成品不過是使人不死,成為能活動卻富有攻擊力的活屍,我要不是這個!”
博士說:“是,我明白了,我會盡力。”
女士下命令:“還得快!快,懂麼?”
博士只能再次表示明白十分懂,掛了電話後他看向假白衣:
“是你告的密?”
假白衣一臉茫然:“博士這是什麼意思?”
“看來你是不想再見到你丈夫了。”博士也不勉強,轉身便去繼續做剛才半途放下去接電話的研究。
假白衣臉色一白:“博士,我沒有,真沒有!”
博士拿起小白鼠打下最新一針後所產生的細胞分裂圖,他戴上眼鏡細看:
“別以為地洞裡沒裝監控,我就不知道你都幹過什麼,石屋留給你,可不是讓你亂來的。”
假白衣即刻雙膝跪下:“博士,我真什麼也做過,我不過是照你的吩咐把鍾益安置在石屋休息室,然後就離開了!”
“那麼離開後呢?你又去了哪兒?做了什麼?”博士把圖放著,回頭看跪在他身後的假白衣:“說實話,這是你的最後機會,也是你丈夫的最後機會。”
假白衣聽到丈夫,心知已再猶豫不得,她磕下頭去:
“博士,我錯了!先前您的私人洞窟不是被白朝和趙鳴歌破解了麼,及時關下石門也沒能把他們困在洞內活活餓死,他們及時跑了出來,我覺得不能放過他們,您也說過不想再看到他們在地洞裡給您添亂,所以我才去水池那邊找他們,想殺了他們!”
博士嗯了聲,臉上的滿意度高了些,他回頭繼續做研究,輕飄飄地問:
“那你成功了?”
假白衣一滴冷汗滑進衣領,冰得她猛打一個寒顫,微抖著聲音回:
“沒……沒有。”
“沒有?”博士再次回頭看她,微提的尾聲表達著他的疑惑與極其不悅:“我記得那會兒活屍早從湖那邊進入水池,到達地洞去圍殺他們了,有你的加入,居然沒能把他們殺了?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麼?”
假白衣愈發焦急了,再容不得她細細思量,大實話脫口而出:
“他們身手都不錯,特別是那個白朝,簡直就是個殺神!她殺了我們不少活屍!我到時,趙鳴歌正被活屍圍攻,我想著他或許還有用,就沒讓他……”
“你救了他?”博士不可思議地在假白衣跟前蹲下,“你居然救了趙鳴歌?”
假白衣被博士如狼般的眼盯著,渾身止不住顫抖:
“他、他他還有、有用……”
博士輕笑著問:“一個漢人能有什麼用?做實驗用?可我實險室里還有小白鼠,不然還有你丈夫,暫時不缺貨。”
“他不是漢人!”假白衣糾正他話中的錯誤。
博士挑眉:“‘趙鳴歌’這樣的名字就是漢人名字。”
假白衣搖頭:“不是!不僅趙鳴歌不是,鍾益和魏子朗都不是!他們只是喜歡漢文化,這次來的白朝、昌南、金大呂又全是漢人,所以他們才用了他們早早給自已起的漢名!”
博士好整以瑕地起身:“哦?那你說說,趙鳴歌的藏名是什麼?”
假白衣查過:“扎西巴多!”
博士臉色瞬變。
第一百零六章 雞毛當令箭
白朝一直在想著她見到的那個男人會不會就是麥梁生,可按著她見到的照片比對,似乎又不是,因為麥梁生沒他這般陰柔漂亮,偏就眉眼間又極像。
待活屍全部潛入湖底消失之後,她便上了岸,到底沒跟著重新進去一趟,昌南的能力與身手她了解,也放心。
越過湖就是一片樹林,這無回谷綠化得非常好,到處都是參天的高樹,連片植化的灌木,再就是沙土地、泥土地、紅土地,還有溪河湖泊,要是沒有這長年籠罩的薄霧,與瘮人的處處險境,無回谷無疑就是個世外桃源。
樹林安安穩穩,什麼也沒發生,白朝一路直出了樹林,當看到一幢三層小洋樓昂然駐立於樹林之外的植被當中時,她簡單無法掩飾自已眼中的震驚。
本來以為她已出了樹林,可當看到洋樓,再看順著圍繞洋樓一大片綠化植被過後,又是高聳入薄霧的蔥翠樹木,她才驟然恍悟自已根本就還沒走出樹林,而是走到了被樹林包裹其中的唯一人煙處。
洋樓不高,僅三層,橫面也不多,就面闊三間,想來住在裡面的人也不會太多,那個博士指不定就住在這裡。
而攻擊她的男人一直說地洞下的石屋是博士家,會不會他根本沒來過這裡?根本就不知道這裡?
植被中間是一條由大理石鋪就的大路,寬足以容車輛過行,白朝沒有從邊上繞路,也沒有從植被上走,她沒遮沒掩地直接走大道。
大道也沒多長,左右不過五十來米,很快便走到洋樓那縷花黑金大門前,她站定在大門前往裡面看,沒看到任何活物,裡面也寂靜得不像有活物。
大門鎖著,她走到側牆翻進去,安全著陸地刻意弄出來的篤一聲也沒引來什麼動靜,這讓她感到有些詭異。
洋樓中間一間是正門,兩旁兩間都是玻璃面,細看,才知中間也是有門的,兩個側門,只是銜接十分巧妙,幾近看不出痕跡,要不是她有經驗,大概也發覺不出來。
黑金大門能翻牆進來,可這洋樓正門明顯需要密碼與磁卡,這兩樣她都沒有。
白朝移步竄到洋樓側面和後方,想著找個漏洞鑽一鑽,可半天也沒找著半扇窗戶,讓她想拿出繩索攀爬上樓都沒法子。
也是,能在這種地方生存的人都不是簡單角色,住的地方怎麼會留著個漏洞供闖入者鑽?
再看了看,想了想,最終決定只能頂樓了。
她拿出夠長帶四爪鐵勾的繩索,站在洋樓左側面下方,手裡繩索越甩越快,轉圈越轉越猛,務必要一擊擊中,不然這樣近的距離,就怕弄個聲響,就能突然冒出個人來。
在院子裡弄的聲響和在洋樓頂樓弄出的的聲響,效果還是十分不同的,最好不打草,要不然裡面真有蛇被她驚著,那她還沒摸進樓里就得大動干戈。
……
博士被砸得頭破血流,快暈過去的時候,他十分訝異地看著有膽量對他動起手來的假白衣:
“你……”
假白衣看著碎了一地的青瓷古花瓶,再移至他腦袋上被她砸得血沿著眼鼻嘴巴滴下來沾濕沾紅上衣的模樣:
“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執行命令,是她一早下的令!說只要你敢背地裡研究出病毒的血清,就讓我採取措施把你控制起來,包括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