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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想要算什麼?姻緣?工作?還是家人?”

  很有經驗的問法,通常這三種都是被算得最多的。

  白朝還在低頭研究灰布塊上的東西,想著其作用,便又聽老婆婆催促道:

  “小姑娘,想要算什麼趕緊說,說完婆婆給你算,算好了你就趕緊走人,婆婆這裡可是經常要跑路的。”

  可不是麼,城管可不許小攤在立交橋下擺,不僅是為市容考慮,更是為這些擺攤人著急,這周邊都是車,特危險。

  一個不注意,就是車毀人亡,或是人亡車好,就是沒車毀人好過。

  白朝聽著老婆婆這實誠的話,不禁笑說:

  “婆婆,您這麼大歲數了,怎麼不在家享天倫之樂,反出來這橋下擺攤,多危險啊,您兒女能同意?”

  拐著彎順口打聽著情況,可惜老婆婆不接招:

  “小姑娘話怎麼那麼多?要算就算,不算就走人,少擱誤我老婆子賺點棺材本!”

  白朝被嫌棄得噎住了,好吧,比起她,這老婆婆真是耿直到能把人捅出一個內傷來。

  她也發現了,老婆婆說話總像是含著一口痰,要不就是聲帶壞了硬扯出來的聲音,沙啞難聽,聽起來像拿刀子使勁刮大鍋底的聲音。

  剛想關心下問問,一想到老婆婆已經讓她走人了,趕緊又止住,白朝順著說正事兒:

  “婆婆,我就是來算姻緣的,聽孫姐說,您老人家算姻緣特准!”

  老婆婆聽到孫姐兩字沒多大反應,想必是慕名而來的人太多,什麼孫姐李姐楊姐的都有,她一本正經地對白朝說:

  “那小姑娘選一樣東西來測吧。”

  白朝看了下剛才險些被她看出幾個洞來的東西,大概了解到老婆婆不喜歡廢話,她也不多話了,指著筆墨問:

  “要寫字麼?”

  老婆婆點頭,她提筆立刻在紙上寫了個字。

  老婆婆看:“困?”

  白朝點頭:“就測這個字!婆婆說,我的姻緣怎麼樣?”

  老婆婆連那張宣紙都沒拿起來,只看了看,便回白朝的話:

  “小姑娘的姻緣不必擔心,只要你自已放開了,全身心去感受身邊人,自會開花結果。”

  白朝聽著雲裡霧裡,怎麼就一個字就說出這麼些話來了?

  她問:“婆婆,這怎麼說啊?這‘困’字怎麼解的?”

  老婆婆回:“‘困’,一口一木,口中有木,可見小姑娘你對姻緣並不著緊,也可以說比較遲鈍,不管是嘴上還是心裡,都有些木,也就是不解風情,可謂是自已困住了自已。”

  聽著好像有那麼丟道理,白朝居然找不出詞來反駁。

  第四十七章 出師不利

  至於最後問到孫姚娟特意請她上門測姻緣一事,老婆婆只說了兩個字——不熟。

  上門服務過一次,測完收了錢,就走了。

  果然如白朝預感,還真是沒什麼收穫,連孫姚娟測姻緣的結果,老婆婆都說是商業秘密,未得當事人許可,不能說云云。

  不過也不算全無收穫,至少她覺得這位老婆婆著實是個古怪的人。

  昌南只遠遠看著,隔了好幾道屏障,瞧不出具體,但能瞧出一點古怪:

  “冬天冷是沒錯,可這位老婆婆包得也太嚴實了些。”

  白朝點頭:“不僅嚴實,僅看得見幾個手指頭,且她的頭總是低著,再加上高領和大草帽,我幾乎沒怎麼看清婆婆的臉,好幾回我特意低頭去瞧,還讓婆婆躲過了,也不知道真是恰好,還是故意的?”

  昌南稀奇:“你都不知道?”

  向來精通分析的他在她面前,也只能算半個分析帝。

  連她都瞧不出來,不確定,可見這位老婆婆的功力很高。

  “我是偏向故意的,但我無法確定。”白朝感嘆,“太自然了,我去瞧,婆婆避過,一舉一動皆太自然了。”

  不過她還是覺得老婆婆可疑。

  昌南笑:“就因為太自然了?”

  “直覺。”見他笑她,白朝不滿地強調:“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準的!”

  ……

  五光六色酒吧是夜幕一來臨,晚八點營業,凌晨四點歇業。

  孫姚娟的調酒師朋友是晚十二點上班,到凌晨四點下班,就上四個小時的班。

  進了酒吧後,昌南就去吧檯問些情況,白朝坐在酒吧角落一組沙發上等著。

  回來昌南說:“酒吧里就兩個調酒師,現在是一個姓衛的調酒師在上班,他上四個小時,從晚八點到晚十二點。到了十二點接班的是另一個調酒師,姓周,是位女士,三十多歲,是上的晚班,從午夜十二點到凌晨四點歇業,都是她在吧檯調酒。”

  現在才晚十一點五十分正,還差十分鐘就到點該那位周調酒師上班了。

  白朝說:“這位周女士應該就是孫姚娟為數不多的調酒師朋友了吧。”

  昌南端起服務員送過來的雞尾酒:“嗯,應該就是她了,我給你點了粉色佳人,嘗嘗吧。”

  白朝瞄了眼桌上那杯直冒粉色泡沫少女心的雞尾酒,蹙了蹙眉說:

  “我不喜歡粉色。”

  昌南不同意:“姑娘家家的,童年少年期都沒什麼粉色,這會兒該補補,要不然你渾身上下都快沒女性荷爾蒙了。”

  聽著他的調侃貶低,白朝這會兒莫名地想起老婆婆給她算的姻緣,竟是連生氣都給放一邊,說:

  “誒,昌南,我問個問題啊。”

  這麼友好地先打個招呼真是難得一回見,讓昌南不禁有些防備地瞧著她:

  “問。”

  “你什麼眼神兒?”白朝不滿瞪眼,瞪了一半想起正事兒,清了清喉嚨,有點兒期期艾艾:“你說,我這個人怎麼樣啊?”

  昌南坐姿正了正:“什麼怎麼樣?”

  白朝拿起粉色佳人抿了口,覺得不夠,再抿了一大口吞下,才說:

  “就是以男人的眼光來看,我這樣的姑娘是不是有點兒木了啊?”

  何止是有點兒木,簡直就是太木了。

  昌南在心裡吐槽,面上不動聲色,問她:

  “你讓婆婆給你測什麼了?測姻緣?”

  還真是一語中矢。

  白朝不耐煩了:“是我先問你的,你先回答我啊!”

  昌南一聽還真有點兒理,也就先回答了:

  “是你讓我說的,既然要我說,那我就不能說假話,對不對?”

  她點頭,重重地點頭。

  聽的是假話,那她還問什麼問。

  “就是……”昌南想著簡言意駭,想了想用一句話來概括:“女人的軀體,男人的靈魂。”

  噗!

  幸在他眼明手快,也是早有預料,及時伸手把她正對著他的臉硬推到一邊去,讓她正對著前方無人的桌面,才倖免於難。

  昌南慢慢地收回手:“你這一言不合就噴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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