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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面目獰猙,李末解看得心驚,覺得此刻的楚東軍就跟第二個視頻里的男人沒什麼兩樣,都是那麼令人心生畏懼。

  陳鵬和區子平,她看著也覺得他們兩人就是魔鬼!

  而孫呂國,她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老人家渾身不僅帶著上位者習慣的威嚴,隱隱約約還有對某件事的愧疚。

  什麼事兒會讓孫呂國感到愧疚?

  她不知道。

  但她覺得這某件事一定和這回上焦皇島有關,一定和連死兩人有關,一定有兇手有關!

  她害怕極了。

  倘若真有下一個,那麼第三個死的人會不會就是她?

  五人中就她是女人,隨便他們一隻的就能弄死她,她該怎麼辦?

  她不想死!

  聽了楚東軍的話,區子平也坐不住了。

  他質問楚東軍:“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其他人你不知道?還有,那不叫狼心狗肺,那叫喪心病狂!難道你不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我、孫老、陳鵬,我們三人就是了?”

  楚東軍被高大他許多的區子平一站起,立在他跟前眼神犀利言辭不善地質問他,他懟李末解的氣勢頓時全無。

  他往後退一步坐回沙發里,小聲嘀咕著:

  “我可沒這麼說……”

  還有什麼喪心病狂?

  他就愛說狼心狗肺怎麼了?

  他用詞用錯怎麼了?

  他就沒文化怎麼了?

  礙著誰了!

  但和區子平武力太過懸殊,楚東軍也就敢在心裡抱怨懟回去,可不敢像說李末解一樣懟上人高馬大的區子平。

  見他慫了,區子平神清氣爽地坐回沙發里,安慰快抖成篩子的李末解:

  “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可惜李末解卻是不怎麼相信他,他還在她懷疑的名單里。

  區子平見自已討了沒趣,不禁有幾分悻悻,悻悻過後也心煩氣燥起來: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還價值無法估計的黃金島?至今除島主外無人幸臨的島?媽的!這根本就是個見鬼的島!上島兩天就死了兩人,那個邀請我們上島的王茉莉到底是安的什麼心?她是想讓我們都死絕死光了?”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煩燥地抓著頭髮,把頭髮抓得跟鳥窩似的,但這會兒誰也沒嘲笑他的心情。

  陳鵬也生起了必須離島的心思,他看著五人中目前最靠得住的區子平說:

  “沒信號,船也沒來,這是第二天了,可我們七人也已經死了兩人,我們不能再在島上乾等著。我們恰好七個人,真等小高的船來等上七天,到時指不定我們真的都死絕死光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得自救!”

  自救贊成,沒有反對,可怎麼自救?

  不僅區子平殷殷看著陳鵬,連其他三人的眼裡也升起不同程度的希望。

  他們大概不知道,這一刻他們的眼神兒,像極了第二個視頻里女孩兒看到屋外發現暴行的胡眉子時,那種在絕境之中意外看到救星的欣喜與希翼。

  自救的方法有很多,可有沒有用,卻是試過才知道。

  孫呂國一掌拍板,頭一個起身往外走:

  “別再干坐著,我們都到外面去,一起想辦法求救!”

  他進行了指派,陳鵬和區子平去砍樹,砍來又粗又長的樹幹到海邊沙灘上,擺成一個求救信號。

  他和李末解則負責樹葉,摘那種蔥翠碧綠的大片樹葉,等求救的字體擺放成功了,兩人就負責把這些摘來的大片綠葉鋪上樹幹。

  這樣一來,從焦皇島上空看,就能看到三個綠色的大字——SOS。

  最後剩下楚東軍在沙灘上燒火,火堆堆得越得越大,火能有燒多旺就燒多旺,就像以前的狼煙一樣,火燒起升到上空的濃煙就是信號。

  這信號升得越高,被發現的機率就越大。

  在這個齊心協力想一同逃出這個詭異島嶼的時刻,五人誰也沒再去想誰是兇手。

  他們知道,他們誰也沒真正相信誰,誰也沒真正放下對誰的防備。

  可兇手不管是誰,在他們潛意識裡,那該是公安來調查抓捕的事兒。

  他們最重要的事兒,就是離開這個連出人命的焦皇島!

  第十九章 木伐與尖叫

  做好一切求救後,五人回到木屋,齊坐在一樓客廳里。

  想到蕭愛琳和胡眉子都是被毒死的,五人決定再不吃開封過的食物,或沒有封口無法封口的食物。

  像新鮮蔬菜瓜果,還有米鹽油醬醋,這些要不都開了封,就是沒法子封口。

  最終五人從儲食室里拿了很多密封熟食罐,做為他們的午飯。

  幸在熟食種類多,口味也多,吃得飽,剛吃也還不膩味。

  李末解沒有在餐廳里吃,她自已拿了未開封的兩罐熟食和一罐百事到客廳里吃。

  她聽他們說她被關起來後,就是胡眉子和陳鵬兩人一起為大家準備的餐食,是幫忙,也是互相監督。

  雖然大家都沒說出口,但她覺得除了陳鵬外,孫呂國、區子平、楚東軍,包括她都覺得陳鵬嫌疑很大,畢竟他要下手毒死胡眉子的機會比其他人多得多。

  餐廳里四人各坐一方,中間都留有空位。

  但仔細一瞧,就能瞧出點些微不同來。

  陳鵬自已也發覺了端倪。

  其他三人都有意識地離他坐得遠些,他知道他們是在懷疑是他對胡眉子下的手。

  可他沒有!

  他也不打算解釋,解釋了他們也不會相信,最多就表面相信。

  沒有效率和回報的事情,他從來不做,他不想費這個沒用的口舌。

  說飽後陳鵬說:“我要去小樹林裡砍些大小能用的樹幹,雜物間裡我看過了,有能用的粗繩,我想做個木伐。”

  他砍完做求救信號的樹枝後,連斧頭都沒有放回雜物間的工具箱裡,就是因為他有這個念頭。

  SOS和濃煙能起多大的作用,什麼時候才能起到作用,他不知道,也並不全部寄望於此。

  他想著做個木伐,等求救並沒有用的時候,至少能用木伐離開這個晦氣的焦皇島。

  區子平和他一起砍過樹枝,且是除了他以外,身體最為強壯的人。

  他看著區子平,他覺得他一個人也能做好木伐,但有另一個強壯的幫手的話,那會做得更快更好。

  區子平明白陳鵬的意思,他看了看同樣已經吃好的楚東軍和孫呂國,再看眼客廳里顯然時刻注意餐廳狀況的李末解,她正透過玻璃座屏緊緊盯著這邊。

  他點頭:“我也去。”

  楚東軍覺得做木伐是個不錯的主意,但他知道陳鵬對他的印象並不佳,他吞吞吐吐:

  “我、我也加入,可以麼?”

  陳鵬說:“想做什麼都是每個人的自由,我想做木伐,你們也想做,當然都是可以的,但我們有五個人,一塊木伐不夠。”

  孫呂國也想離開這個鬼地方:“那大家一起做,做兩塊木伐,應該夠了。”

  李末解更是已從客廳里走到餐廳,她幾近哀求地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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