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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紅在腰上摸了一把,拿出一把剔骨刀,威脅道:“你再在這裡囉嗦,別怪老娘不客氣。”

  任強拉住了齊二妹,看著張紅走進了前面的小院。張紅一直沒有回頭,直到從小院門前消失。

  “怎麼會有這種人!”齊二妹氣得胸口不停起伏。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她就是這種人,否則也不會冤枉了我爸。”

  “不是你爸,是譚叔。”

  “就是我爸,你別心口不一致。”任強有意讓氣氛輕鬆一些,“讓她道歉,很重要嗎?”

  齊二妹咬著嘴唇,望著小院方向。過了兩秒鐘,她神情堅定地道:“我跟我爸長談過,他表面上覺得張紅是否道歉無所謂了,其實張紅的誣陷讓他很受傷,我媽不能死而復生,張紅必須為她當年所做的事向我父親道歉。你這個看刑事偵查學的男人,必須給我想個辦法。”

  任強最心疼眼前這個女子,眼前的女子和逝去的姐姐都是他最親的人。女友執意要為父親討個公道,他便有義不容辭的責任。他仔細回想張紅的一舉一動,指了指手腕戴佛珠的位置。

  齊二妹非常聰明,跟隨養父麻貴辦事時經常有好點子。與父親見面之後,她才體會到自己這些好點子都遺傳自父親。

  齊二妹看見男友手勢,道:“攻心?”

  任強道:“誣陷我爸這事,也給張紅帶來很大心理負擔,她的反應才這麼激烈。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和中年油膩男一樣,手上戴串佛珠,這是尋求心理安慰。”

  張紅與兩個年輕人見面以後,心裡一直很不安定,在肉攤兒與顧客吵了駕,差點動起手來。晚上收攤兒回家,想起好不容易求來的佛珠弄散了,也不知還靈不靈,火氣又上來,罵了丈夫無能,怪丈夫無能才讓自己沒有孩子。

  夜裡,張紅做了個怪夢,夢到了以前的老師譚軍。譚軍一直跟著自己。她想逃跑,無論如何也跑不快,眼看著被譚軍追上。譚軍還用力搖自已,搖得咔咔直響。張紅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這時,床頭的壁燈莫名打開了,床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兩人穿著樣式很老的衣服,臉色慘白。女的上前一步,用地道的淺岩口音道:“張紅,你還認識我和譚老師嗎?”

  壁燈暗淡,站著的女人用手指著床,從手指上流出水來,一串一串的。

  “張紅,還記得我嗎,作業交了沒有?”

  “你是楊老師?”

  “是我,你不認識譚老師嗎?”

  旁邊男子臉色更慘白,一直在呵呵冷笑。

  張紅拼命推丈夫,丈夫一動不動。她想爬起來,手軟得象麵條。

  女的將手放在張紅臉上,用力揪張紅的臉皮。

  張紅感覺女人的手冷得如冰,嚇得不敢動彈,由於隔得很近,她看清楚來者面容,正是跳水的楊老師。她嚇得全身癱軟,一股尿液奔涌而出。

  女的用淺岩話附在張紅耳說了幾句話,張紅很用力地點頭。臨走前,女的交待道:“你老公魂魄暫時在外面,不能動他,否則回不來。早上,他自然能回魂。還有,晚上的事,誰都不能說。”

  男的,女的,這才離開房間。

  離開房間後,齊二妹和任強趕緊用袖子擦臉,免得嚇著其他夜行人。上了車,齊二妹從左右衣袖各拿出一個小礦泉水瓶,一個裝著清水,一個裝著冰。任強將剩下的安眠藥拿在手裡,小車開走七八分鐘,扔到黑暗中。

  第二天,張紅忐忑不安等在床前,九點,丈夫終於醒來。

  中午,一個年輕人來到家中,錄下張紅懺悔視頻。

  第四百六十章 交底

  齊二妹和任強取到懺悔視頻之後,興沖沖往回走。正在半途之中,齊二妹接到梁毅然電話,便直奔工業園區。

  聽到侯滄海講述事情經過,齊二妹頓時傻眼,急道:“怎麼會有這種爛事,陳杰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不回集團?”

  “陳杰被人陷害,染上獨癮。從戒獨所出來,想必他在精神上生了很大變化。他若是真要買槍,絕對是有大動作,目標恐怕就是老譚和馬面。他如今不和任何人聯繫,鐵了心要做大事。補充一句,這任何人包括我們和他的家裡人。”

  侯滄海隨後講了他和陳杰認識經過,當時打假現場最危機時刻,陳杰不管不顧開了槍,因此違反紀律,丟掉警籍。從以前的行為模式推斷,他覺得戒毒無望時,還真有可能走到極端。

  齊二妹最初傻眼,聽到後來臉色黑青。

  侯滄海道:“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大大方方地出現在老譚身邊,讓陳杰尋仇時能看到你們。這樣他才不會開槍,免得鑄成大錯。”

  梁毅然表示反對意見,道:“滄海集團內部的人很少見到齊二妹,但是任強進入暗組前一直在總部,很多人都認識,將任強放在老譚身邊,不妥當。”

  侯滄海道:“陳杰很少見到齊二妹,從戒毒所出來後,能否認識齊二妹是個未知數。事到如今,兩權相害取其輕,只能讓他們兩人跟在老譚身邊是最安全的。老譚是軍師,應該有合理應對方法。”

  不管侯滄海等人想要採用什麼方案,都得讓老譚認同。

  當天晚上,侯滄海等人與老譚在梁毅然經營的山莊秘密見面。侯滄海準備在今天夜裡與老譚交底,是否反戈一擊,必須要有決斷,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在交底之前,由齊二妹和任強單獨與老譚見面。

  齊二妹道:“我找到了張紅。”

  譚軍吃了一驚,道:“誰?”

  齊二妹道:“那個你帶去流產的女學生?”

  譚軍神情暗淡下來,道:“你們找她做什麼?什麼都改變不了,徒惹煩惱。而且,從她的性格來看,肯定不會承認以前的事。我當時年輕,看人不准,才犯了大錯。”

  齊二妹將攝像機拿出來,將視頻放給父親看。

  譚軍看到視頻中的女人,皺眉道:“怎麼長成這個樣子?以前很清秀的,現在滿臉橫肉。這種相貌的女子常會找一個孱弱的男人,否則無法平衡,她是通過身體蠻橫來掩蓋內心虛弱。”

  齊二妹道:“她擺了一個肉攤,都是她在砍肉,刀法相當兇悍。她老公在家裡煮飯,幫助收錢。”

  任強情不自覺豎了大拇指。

  譚軍看了一眼張紅,便將其大體情況推論而出,準確度相當高。在江湖上混出名堂的人多是盛名之下無虛士,特別是在一大惡人體系中,沒有點真本事,很難擔當軍師這類重責。

  後面的視頻,張紅顯得很緊張,任強問一句,她便答一句。任強提問經過設計,每個問題看似尋常,實則步步緊逼。張紅完全沒有思考問題中的陷阱,只是老老實實回答問題。也正是由於老老實實回答問題,提問的陷阱便沒有揮絲毫作用。

  這一問一答的視頻將當年如何誣陷譚軍的事情講得很明白。

  當年女學生未滿十四周歲,張紅繼父以及繼父的兩兄弟與其生關係,從法律來說就是強,奸。目前,張紅的繼父,以及繼父的另一個兄弟都過逝了,還在世上的另一個人是年過七十的老人,而譚軍的生活完全被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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