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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仍然沒有找到陳杰,只能暫時收隊。收隊這一天,股市到達了93點(在真實生活中,這個點出現在2oo八年1o月2八日,小說稍有提前),這是近三年的最低點,大盤一片慘綠,股民們完全不關心股市起起伏伏。愛到深處便是絕望,與此極為相似的是足球,無數球迷愛足球到了絕望,選擇用腳投票,從此不再看足球比賽。一個人氣極旺、前途無比光明的聯賽就此廢掉,要重回當年盛事不知何年何月。

  第三天,楊兵還是如往常一樣打開電腦,進入股市頁面。他打開電腦後,沒有關注股市便走出小屋,按部就班做日常工作。忙到九點四十,他到小屋順便瞅了瞅電腦,這一眼不要緊,驚出他一身熱汗:大盤足有上百隻漲停股,大盤由慘綠變成紅色的海洋。

  他衝到辦公室抓起桌上手機,咆哮道:“大漲,為什麼不打電話?”

  接電話是楊兵管理的操盤小組負責人,他激動得有些哆嗦,道:“我準備再等十分鐘就打電話。這太馬的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

  嶺東金地繼續漲停。由於大盤騰空而起,嶺東金地雖然漲停,混在一片橫線中,便不再顯眼。

  侯滄海被拉到楊兵小屋,望著數不清的漲停股票,瞠目結舌。

  “烏天翔和鄧哥比我厲害,似乎判斷出大盤就要騰飛,提前啟動了。他們現在已經高度鎖倉,大盤起飛後,拉動起來異常輕鬆。再加上題材豐富,他們肯定要在嶺東金地上大賺一筆。我們跟著吃點小肉,他們是大餐啊。”

  雖然是對立的雙方,楊兵提起烏天翔和鄧哥還是讚不絕口,承認這兩人確實在做莊高手。同時羨慕得口水長流。

  侯滄海道:“老譚掌握有三四個億吧,如果我們將他拉到我們這一邊,肯定能讓烏天翔和鄧哥吃大虧。”

  楊兵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事,老譚若是反水,是要死人的大事。”

  侯滄海加重語氣,道:“如果老譚真的反了水,你有沒有把握將烏天翔和鄧哥做死?”

  楊兵很鄙視地道:“你太小瞧我了,老譚真要反水,我們在高位套現,輕輕鬆鬆能將烏天翔和鄧哥放在山頂。這需要大勢配合,操作上當然也講究,但是總體上難度不大。”

  “你要儘快琢磨一個細緻方案,做好老譚突然反水的預案。我們要阻擊莊家,讓呼風喚雨的莊家嘗嘗被套在山頂的滋味。”

  侯滄海適度地透露了一些消息給楊兵,然後又將手放在其肩膀上,道:“這件事是我正在操作的事情,你不要問細節,但是要有心理準備。你剛說得對,這事若是提前泄露,會死人的,絕對、絕對、絕對保密,上不對父母說,中不對妻子說,下不對子女說。”

  楊兵原本想開開玩笑,說自己沒有妻子更沒有子女,父母又啥都不懂,想說都沒有辦法說。可是見到侯滄海神情異常鄭重,便將衝到嘴邊的“玩笑”吞了進去,道:“我知道輕重,絕對保密。”

  楊兵是聰明人,從侯滄海和梁毅然之間交往過程,早就瞧出些端倪,知道他們神神秘秘地在對付一大惡人。這事太過血腥和黑暗,他也樂得不參合,免得心臟受不了。

  大盤突然間升起,吸引了侯滄海最主要目光。三點鐘收盤後,侯滄海才將注意力轉移,給梁毅然打去電話。

  梁毅然的電話鈴聲在門外響起。

  梁毅然臉色沉重地進入辦公室,抓起角落礦泉水,一口喝掉。他將空瓶子扔掉,憂心忡忡地道:“還要沒有找到陳杰。包方給了一個不好的信息,有一個貌似陳杰的人正在四處買,槍。包方的人得到消息後找了過去,貌似陳杰的人已經離開了。”

  “陳杰買到,槍嗎?”

  “在江州應該沒有。但是,真要買,肯定能弄到。”

  聯繫不到陳杰,無法讓陳杰知道老譚是齊二妹的父親。若是陳杰真能買了槍,直接幹掉了老譚,那就真是天下奇冤。而且,侯滄海所有的布置將全部被打亂。

  這一團無中生有的亂麻,急切間還無法解開,侯滄海急火攻心。

  第四百五十九章 懺悔視頻

  侯滄海在江州急火攻心,齊二妹在秦陽則怒火衝天地看著一個胖女人。

  肥胖的女子在案板上砍肉,砍刀下去,骨肉橫飛,菜板出咚咚響聲。

  齊二妹和任強站在不遠處,拿著相片,將相片中小女生與眼前砍肉女子進行對比。

  “不是她吧,差別太大了。”齊二妹補充道:“她不象受害者,象孫二娘。 ”

  任強道:“有一句電影台詞,歲月是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張紅就是被殺豬刀捅了三十六刀。你要相信苦讀《刑事偵查學》的男人的眼光,她臉上雖然長了橫肉,五官還是沒有變。”

  兩人看著揮舞的砍刀,覺得此事棘手。

  受害者往往不願意提起往事,往事是傷疤,連著皮肉,揭開傷疤,會暴露出血淋淋的老傷口。張紅被繼父以及繼父兄弟侵犯,又將關心自己的老師送進監獄,這更是誰都想要忘記的往事。

  為了安撫父親受傷的心,齊二妹只能硬著心腸解開這段往事。

  中午時分,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接替了齊二妹,守在肉攤前。齊二妹瞪著眼和小個了男人說了兩句,在舊圍腰上擦了手,如企鵝般一搖一擺往外走。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齊二妹和任強尾隨而行。走出菜市場不遠,胖女人走進一條小巷,小巷深處行人很少,齊二妹和任強追了上去。

  幹什麼?張紅很警惕,眼裡惡狠狠。

  齊二妹亮出記者證,道:“我們是法制報導記者,想了解一件陳年舊案,生在永縣淺岩鎮。”

  聽到淺岩鎮三字,張紅如觸電一般,五官擠在一起,道:“闖tmd鬼,你們找錯人了。”

  齊二妹說出了張紅繼父的名字,道:“我已經採訪了譚軍老師,到法院看了當年的卷宗,走訪了淺岩鎮中學老師,知道事情真相,這麼多年了,你應該站出來,勇敢地為譚軍老師道歉。”

  張紅一直憋著氣,臉變成了豬肝色,突然間她作起來,道:“神經病,走開,好狗不擋路。”

  她伸出粗壯胳膊,朝齊二妹推去。

  父親被眼前這個女人害得很慘,雖然眼前女人也是受害者,齊二妹還是看她很不爽。齊二妹微微側偏,抓住女子的手,順勢往前用力一拉。論力氣,齊二妹遠不如胖胖的張紅,論格鬥技巧,從小就參加鍛鍊的齊二妹明顯要高出一籌。

  張紅沒有收住力,往前沖了幾步,撲倒在地上。她手腕處有一串佛珠,佛珠搓在地上,散開了,滾得四處都是。她看見佛珠散在地上,顧不得找麻煩,趴在地上撿佛珠。

  齊二妹道:“你還是信佛之人,就要心存善心,譚軍老師被你害得好慘,妻離子散,你難道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嗎?”

  “管我屁事。”張紅撿完佛珠,放進口袋裡。

  齊二妹道:“我們不想翻案,你能不能對譚老師說一句對不起,說一句對不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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