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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歡樂場變成屠殺園。

  謝睿見安世榮的人馬涌了上來,對鄧中寬使了一個顏色,鄧中寬會意,從左邊佯攻安世榮的護衛,護衛急於防備便撤了刀來擋。

  謝睿虛晃一劍,直中安世榮喉間。突然湖邊火光雷鳴,湖上的戰甲竟然燒了不少,慘叫一片。謝睿心中微慌,劍心偏離,穿過了安世榮的坎肩。

  安世榮斜瞥了一樣湖邊的戰況,充滿了志在必得的傲慢,不慌不忙笑道:“若是謝大人又證據說我私通欽犯,還好,若是沒有,那情形可以就不妙了咯。”

  突然間,湖邊傳來巨響,從樓上望下去,只見樹立的高大柵欄轟然倒下,洪若雷鳴,只聽得慘烈悲戚的哭喊聲籠罩了整個島嶼,聞之則心肝劇裂,形勢倏忽間倒轉,安世榮臉色灰白,奔到憑欄處大聲呼號。

  謝睿冷笑一聲先發制人,帶著凜冽寒氣逼向安世榮,寒氣相摩化為白光,想一舉拿下安世榮來壓制水西部其他兵士。

  從樓道上湧出許多武士,為首奔來一位紅衣女子,手持雙刀直逼謝睿。刀劍對抗間竟然火光石電。正是白日間約寶生談心的安世榮長女阿夏。

  阿夏手晃雙刀,緊張臨敵,謝睿只是向其右側輕閃,以劍擋刀,將對方之力彈空,奪其聲勢。 阿夏並不示弱,刀法勇猛粗狂。

  謝睿穩住阿夏,知其只用蠻力,故將手中承影劍抽的千轉百回,靜止的空氣被劍氣所迫,化為厲風。長劍未曾出鞘,阿夏只能輕巧閃躲,好似少女舞姿優美至極,不乏剛毅。

  謝睿處處為攻,阿夏劣為守勢,畢竟是女子,而且動武過久,心浮氣躁,面色蒼白,氣息紊亂,謝睿為使對方早些認輸,竟然招招奪命。果然阿夏躲之不急,被一劍刺傷左肩。

  阿夏本來自持武力了得,想在此攻下謝睿換掉形勢扭轉,此時也知大勢已去,扭頭對著部下大吼幾聲,其他武士便擁著安世榮匆匆撤離。

  鄧中寬抽刀便上去攔住,謝睿卻巧妙攔住,阿夏見得了喘息之機,便一躍從樓上躍下追著自己的人馬奔去。謝睿道:“跟緊了他們,他們必定是向溪火部餘黨而去。發信號給連將軍,讓他迅速指揮人馬圍了此島。”

  鄧中寬點頭稱諾,掏出一隻小哨子鳴笛,聲音嗚嗚嘀嘀穿過雲霄,連曜在湖邊集結人馬,聽到山巔召喚,跨上馬匹發令道:“九字營的由鄧勇先指揮,從西麓掃清餘下騎兵,快馬營隨我,從東坡上山追討安世榮,其餘水師兵勇集結,就地修復戰甲等待發令。”

  連曜心無旁騖,直指山寨口的木塔,一口氣趕到塔下,陳彤鐸冷笑一身,也搶過一馬趕上。卻見安世榮等人閃進塔內,拴上塔門。

  舒安領人上前想砸了塔門,卻發現塔門全銅鑄造,已經由裡面反栓起來,外面卻無法可施。舒安請命道:“是否通知水師用戰甲上的火砼炸掉。”連曜想了想,正欲回答,卻聽得謝睿飛馬趕來:“萬萬不可。”

  謝睿甩了馬韁繼續道:“川西之人信奉火教,火教是由梵地高僧星火傳來,講究鑄塔鑿地。鑄塔便是坐標,鑿地便是通衢。每個部族都會建造自己的地宮,但其中機關密布,外人不得進入。現在全島都以被我們圍住,水西部敗北的消息無法由水路傳出,安世榮必定孤注一擲從地道去追隨溪火部大祭司。”

  陳彤鐸在一旁靜靜聽得,此時忽而揚眉冷笑起來,輕飄飄道:“謝大人,你這話說的真是,早不早遲不遲的,人都跑了,才提起這話,倒是不是故意放過了安世榮也難說的很。好在咱家命大,沒被那安老賊的原木給砸死。”

  連曜在一旁並不說話,聽得此話,忽而躍起跳上木塔三層,從三層鏤空的木窗往下探,只見塔內早無人影,地中的蓮花座塑金佛像紋絲不動,連曜記得在南苑中按著謝睿的法子強開了那座佛像,便想跳下一試。

  謝睿也暗運輕功挑了上來:“每個部族都有不同機關技巧,南苑的塔是由我父親親自設計建造,機關也不複雜,但若是水西部真正的禁地,只怕我們貿然進入,便會無全屍回來。”

  湖風冷冽,吹得踏上銅鈴咚咚叮叮。連曜冷然道:“謝大人再三阻撓,似乎對抓捕安世榮和溪火部大祭司,已經胸有成竹,不若說來聽聽。”

  謝睿仔細斟酌了片刻,逐字逐句道:“你看,跨過仙女湖被西部的格姆雪山包圍, 而寨子就在安寧河東西兩側河谷平壩之上,南北部是阿牛山,自北向南縱貫全境,構成安寧河與仙女湖的分水嶺,三面環山,他們只能向東,東邊。”

  連曜心頭一驚:“東面,是安慶草壩!”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是鐵血,沒有妹紙戲。女漢紙們不要嫌棄啊。

  下章開始會很精彩。

  以後每周保證至少三更。保證完本。

  第88章 連素穗血色染

  小艇靠著風力向東快速前行,正是中夜,天氣也越來越寒冷,無論韓雲謙怎麼勸導,寶生就是不肯進烏篷艙內。韓雲謙見女兒呆呆的斜靠在艙頭,望著島上的方向,只能嘆了口氣,脫下了自己的羊皮婁子讓寶生披上。

  韓雲謙憋著氣猶豫了片刻,終於忍不住道:“寶寶,那個,那個,你心裡是不是有事兒啊。”寶生又聽得韓雲謙喚自己寶寶,想起這暱稱被連曜聽到的情形,急急道:“爹,我大了,你別當著人叫我寶寶,怪不好意思的。”

  韓雲謙愣了愣,溫溫笑道:“寶寶就是寶寶,你大了還是爹的寶寶。我想問你,你和那連家將軍,是不是有些什麼事兒啊,這話本也不該問,可我一早瞅著你們,怎麼這麼彆扭呢。”說完自己就先靦腆起來,訕訕的不知怎麼好。

  寶生不自在的心虛,嬌嗔道:“瞧你說的,能有什麼事兒呢。人家護得我們平安,我多謝人家而已。”

  韓雲謙還是不放心,神情緊張追問道:“那他送你來貴陽來的路上,沒有什麼越禮之處吧。”

  寶生越發臉紅:“人家是正派人,規規矩矩的很呢。”

  韓雲謙想了想,方安慰自己道:“我說也是呢,他是武將,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們能有什麼彆扭呢。我只是越發擔心你了,姑娘家家的,哎,你母親的最後的心事就是你的歸宿,我現在思來想去也是這件事情。”

  寶生聽得這話頭不對,想起連曜曾說起想了辦法,便笑嘻嘻試探韓雲謙道:“那個,那個余家公子,爹給我說說他的情形。”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韓雲謙就牙疼似的裂開嘴,閃躲道:“我也不是很熟,容我想想再和你說吧,免得說的不好你不喜歡。”

  寶生似乎覺察事情有變,但又不好多問,便依偎著韓雲謙肩頭打起盹來。

  仙女湖上那座浮島早已不見,只有些火把擾動的顏色,夜色朦朧,周圍都被霧氣遮掩,寶生只能通過船底划槳的寥寥水聲大概知道走了多遠。

  突然間,只見遠遠的響起山崩似的轟鳴,韓雲謙和寶生被驚嚇起來,只見剛才離開的島子一圍都燒灼起來,立在小艇上望去,便如湖面升騰的火圈環住島嶼,十分詭異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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