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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實該死,而且是一家子都得去死,否則,我又如何能安心呢?

  常崢玥只是笑笑,甚至親手扶起了她。「去吧,辦完了事兒以後,早早把你阿父他們安排回家鄉,等京城的事兒都完了之後,我自然會召他們回來的。」

  「謝大娘子。」荷女滿眼慶幸感激,忙擦了眼淚,抱著那匣金葉子就退下做事去了。

  常崢玥面無表情,纖縴手指輕輕描繪過自己美麗細緻的臉龐。

  她這麼美,這麼才幹出眾,又掌握了一十八家舖子和大筆金銀,便是一時姻緣不順又如何?

  只要能擺脫了嚴家這坑泥潭,只要她額上傷養好了,又恢復昔日完美無瑕的嬌顏,何愁不能尋一個更好的夫君,更上一層樓?

  她腦中閃過一張英俊剛毅,迷人得不似凡人的臉龐——心一跳,隨即是澀澀的苦笑和濃濃的厭恨。

  若能攀上大宗師那樣權勢與容貌的男子,她常崢玥自可睥睨眾芳,傲視大半京城,只可惜,那匆匆一面,留給她的並不是多好的回憶。

  不過便是她得不到那樣大人物的青睞,她那個「好妹妹」也一樣,甚至現在落魄到只能跟個小賤種窩在道觀里,過著遲早會被人輾壓遺忘的日子。

  「這幾日事兒太多,我倒還險些忘了該跟這個『好妹妹』好好算這筆毀容的帳!」她一想到常峨嵋,臉龐瞬間猙獰起來,狠狠地掃落了梳妝案上的胭脂簪環,那乒桌球乓碎了一地的聲音,絲毫無法稍稍發泄撫平她胸中那口惡氣。

  常崢玥霍然起身,換了一身不起眼的灰撲撲衫裙,戴上了帷帽,悄悄地自後門出了府。

  常家養了一堆沒用的東西,重要時刻只會扯她的後腿,現在她誰也不信,只信自己!

  她渾然不知自己在踏出常家的那一刻,所有行跡已經被暗衛盯上了。

  長空自天際突然降落常峨嵋肩上的時候,嚇了她好大一跳。

  「哎喲!」她肩膀一沉,險些摔倒,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腳步,偏頭看向一張無辜的鷹臉,不禁笑了起來。「長空,你下回能跟姊姊打聲招呼嗎?我差點兒啃了一嘴泥喲。」

  長空撇撇鷹喙,很是傲嬌地抬起一隻爪子——喏!

  「給我的嗎?」常峨嵋眨眨眼,有些受寵若驚。

  長空翻了翻白眼。

  她從來不知道鷹也會翻白眼……呃,扯遠了。

  「謝謝你啊,長空。」她斜著肩,頂著長空的重量,笨拙又小心地取下了它爪子上的銅環,學著豻的手勢旋轉出了裡頭的細小錦帛,上頭寫著:常大,午時,買兇,小師妹小心。

  常峨嵋呆了呆,撓撓頭,有些困惑。「常大午時買兇,我看懂了,可……小師妹是誰呀?」

  「那些混球。」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自別院大門方向傳來。

  「宗……豻郎!」她小臉一紅,歡歡喜喜地撲過去,迫不及待現了一把。

  「你看,長空親近我呢!」

  「色鳥。」豻瞪了長空一眼,長臂自然地接住了小嬌嬌,摟在懷裡並且勁指彈開長空。「去,邊兒上吃蟲去!」

  「嗷……」長空哀怨地瞅了真正見色忘寵物的主子,拍拍翅膀飛走了。

  哼,誰要吃蟲?本鳥要吃肉去!

  「你怎麼連長空的醋都要吃呀?」常峨嵋有些哭笑不得。

  豻攔腰打橫將她抱起,大步走向湖畔的竹廬中,不由分說就先摁倒狠狠收拾纏綿深吻了好一會兒,這才喘息低笑著稍稍放開已被吻得滿臉嬌艷發暈的小嬌嬌,「昨夜在宮中輪值,我滿腦子都想對你這麼做……」

  「你、你怎麼這樣啊?」她忍不住害羞地摀住小臉,覺得連耳朵都紅得發燙了。「不是都說正事要緊嗎?」

  「君上都說了,成家娶媳婦兒也是正事,和差使倆不耽誤的。」他低頭對著她笑,笑得她心軟得一塌胡塗,只能傻乎乎地仰頭對著他笑。

  他越看越是愛煞了,捧起她的小臉蛋又重重地親了一下。「傻阿嵋,怎麼就這麼嬌憨愛人呢?」

  「可能是因為我長得可愛吧?」她咯咯笑道。

  豻也笑了,深邃鷹眸笑意燦爛,滿是寵溺與喜歡,長指輕颳了一下她的俏鼻頭。「是,你最可愛。」

  他倆就這樣甜蜜蜜地膩膩答答了好半天,坐在他寬大懷裡的常峨嵋這才想起方才收到的那捲小小錦帛,忙找出來遞給他看。「常崢玥買兇要對付小師妹,這——」

  「他們口中的小師妹便是你。」他笑罵了一句。「那些混蛋還不知道要改口,我既沒收你入麾下為暗衛,又是他們哪門子師妹了?明明就該稱夫人!」

  她小臉瞬間又紅得跟熟透的鮮艷果子一樣了,結結巴巴道:「夫、夫人呀?我、我現在好像還不夠格哩……都還沒做下什麼豐功偉業的大事……」

  「怎麼,你是想吃了不認帳?」他重重一哼。

  她縮了縮脖子,連忙討好諂媚地撲上去環住他頸項,「認啊認啊,當然認,我是那種成心吃白食的人嗎?」

  「既然認,那此間事一了,我便向君上請旨賜婚。」他陽剛好看的下巴霸氣一昂,就這麼一錘定音。「若再推諉,我便做得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榻!」

  「你你你……」常峨嵋臊得頭頂都快冒煙兒了,忍不住握起小拳頭恨恨捶了他胸膛一記,嗔道:「都還沒成親呢,您就這麼……羞我。」

  「我這是疼你,疼得你都下不來床了豈不歡快性福?」他被小嬌嬌這麼含嬌帶嗔地一瞪一捶,心神蕩漾,險些又將人撲倒。

  「今兒不許了!」她慌得抵住他就要俯下索吻的英俊臉龐,苦著小臉弱弱地求著。「我、我……那兒還腫著呢!」

  前日,開了葷的豻大宗師狼性大發,連續弄了她一個下午,後來她悠悠醒來,餓得發昏在他懷裡被親手餵了一碗燉得爛爛的金絲燕窩後,才歇過一口氣,又被他借詞想嘗嘗她嘴裡金絲燕窩的滋味,然後吻著吻著又滾上了榻。

  這次不是在外頭的臨水亭里,可在他寬敞粗獷又典雅的內室中,那張幾可容納三五個大人身量的大榻上,他又……把她這樣那樣……

  她又嬌泣又呻吟,渾身上下香汗淋漓,春水涓涓……雪白嬌軀上上下下布滿了他留下的青青紫紫吻痕,尤其是最隱密的那處……都腫了……

  雖然隔天天亮後他心疼得不得了,抱著她到湯泉為她好好洗了一身,還用皇宮中的秘製藥膏子,替她那兒上藥……上了藥之後,雖是覺得清清涼涼地好了些,可紅腫的花瓣哪裡那麼快就消腫了?

  嗚,禽獸啊……

  好不容易昨兒個一個日夜,他進宮去了,她總算能睡個安穩的好覺,渾身的筋骨不再酥軟酸痛得不似自己的。

  可那裡……現在步伐走得略急了些,還是磨疼得厲害呢!

  「都是我不好,」他眸底掠過了一絲慚愧和憐惜不舍,只得深吸氣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慾火,穩了穩,定神下來,輕輕摟著她。「好了好了,莫怕,我今兒讓你歇一日便是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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