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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一邊向樓上走一邊對陳管家交代著什麼,直到了書房門口,才忽然轉身對始終跟在身後的陸以華道,“你回房間準備,我今天在你那過夜。”

  說完不等回復,書房門開了又關,留下臉色有些發白的陸以華遊魂似的回自己房間去了。

  準備……?

  在房間內轉了兩圈,陸以華心中發虛,苦笑個不止:雖然早有預感,但沒想到竟真是這麼個用處。雖然自己喜歡男人,但也是有選擇的……然而很明顯,此刻是沒得選的。

  努力平復著心情,被侮辱輕視的感覺卻無法消除,只能強忍了吧。自己怕是庸碌之人的典型,卑微地用一些東西當做藉口來讓自己活下去,哪怕被同樣身為男人的人侵犯——沒有反抗的話,也許連侵犯都算不上。

  若能痛快地反抗也好,然而後果,卻也只是更悲慘更難看而已。自尊與屈辱之間,陸以華決定選擇中間值。

  不反抗,但也不討好,就這樣而已。

  明知是做作的藉口,用以遮掩不夠決絕不夠堅定的內在,但仍然虛偽地告訴自己,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最理智的,最可笑的。

  旁人沒允許陸以華多笑一會兒,陳總管估計終於從齊爺剛才說的那句話里聽出他的明確身份和定位了,急急忙忙地跑來他房間和他“交心”。其實就是交代一下齊爺的生活習慣和愛好,有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一次性讓他了解個清楚。不然,被罰事小,惹了齊爺心裡不痛快可就事大了。

  陳總管這一說,他才知道,齊爺過得竟比他還要規律。六點起床,開始悠悠閒閒的一天,晚上十二點左右結束。每天工作的時段是固定的,早上吃完早餐看完報紙後根據安排下達一次命令,午睡後做長期的規劃安排、聯繫該聯繫的人交流交流感情,晚上吃完茶點聽屬下報告任務的完成情況和其他問題,這期間發生的重大事件隨時報告隨時解決。

  其他瑣屑小事,都有手底下的人照看著,根本不勞他費心。

  聽起來挺輕鬆的。

  然後陸以華回想起齊爺用茶點時那副樣子,終於知道那不是在享受生活而是在提前折磨腦細胞。

  生活規律講完了,陳總管的表情慢慢地有些微妙起來了——家主的私生活確實歸他管,但他並不是什麼都管的。以往有一些他可以管,但是這次的對象發生了某些改變導致他有心無力不知道怎麼管……好吧,說得明白一點,就是陳總管很清楚應該怎麼給情婦們暗示,讓她們明白齊爺偏好的顏色和氣氛。但是這回變成一個男人,就不知道能怎麼說了。

  ——畢竟齊爺之前是沒和男人沾染過的,說得大不敬點,陳總管甚至不知道自家老爺是主動那個還是被動那個,所以這些事就只能……讓陸以華自求多福了。

  “咳……齊爺大概要和郭賀那小子談一個小時左右,你先準備一下吧。”

  “……”

  “我一會兒讓手下的人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放在浴室,你先準備一下,洗個澡。”陳總管難得有不自在的時候。

  “……”

  “洗完穿浴衣就好,有事撥內線叫我。”

  門合上了,陸以華打開衣櫃取出浴衣,坐了一陣又聽見人敲門,兩個男人抬著一個不小的箱子放進了浴室,又頭也沒抬地退了出去。

  拎著浴衣進了浴室,打開盒子,用處不明的很多器具很整齊地排列著,其中陸以華認識的就只有灌腸工具,這還是他當年從小心翼翼地下載來的電影上看到過的。

  真諷刺,他的心跳得很緩慢,一頓一頓的,聲響卻極大,震得他發麻,幾乎站不住腳。顫著手關上門,一件件地脫去衣服,像把皮從身體上褪下,陸以華有血淋淋的錯覺。

  浴室的水聲停下的時候,齊爺已經在點第三支煙。

  但他並不著急,新鮮的東西引發的興趣可以令人意外的有耐心,何況他本身就是個善於忍耐的人。

  所以陸以華濕淋淋地出來的時候,沒看出他臉上有任何不耐煩的成分。他只是微微挑起了眉,將剛點燃的煙掐滅掉。

  窗簾掛著,燈光明亮,浴衣貼在身體上,觸覺都不自然地異樣起來了。陸以華把自己洗得很乾淨,傷口重新綁了繃帶,髮絲上有水珠墜下來,沾濕一片,以致看起來有點虛弱。

  齊爺打量著他,而後點點頭,示意他過來。

  陸以華前行幾步坐到床上,抬頭看他。

  俯視與仰視的心理位置向來不同,自齊厲這個方向看過去,這個強自鎮定的男人瘦削且脆弱,敢於直面自己,卻掩藏不了那游移的視線。

  這個男人用起來的感覺應該不錯。

  齊厲看著他的薄唇這般想,顏色很淺,但形狀上好。於是傾身吻他,試探性地打開他的唇齒,以溫柔為開始,卻以掠奪為手段,毫無餘地地齧噬著同時,曲起右膝頂開了他的雙腿。堅硬的膝蓋壓在陸以華的欲望上給予最直接的摩擦甚至說是蹂躪,令他幾乎驚叫出聲,卻把這男人的舌尖放了進來。

  齊厲的攻勢太急,迫得他將脖頸仰至極致來承受,液體伴著yín靡的聲響將他的喉嚨燙得發啞卻無從掙脫,□的劇痛與火熱令他震顫著想合起腿來,卻只是火上澆油地將那人的膝蓋夾緊,摩挲著粘膩在一起,不知怎地就是逃不開,漸漸愈發熾烈,竟硬了起來。不知覺間,浴衣早已被解開帶子丟到床下,他的肢體完全曝露在燈光下,被折曲成一個略帶痛苦的角度。

  結束那個令人口乾舌燥的吻,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壓在床上,一手將他胸前的繃帶向上下撥開,兩指夾了藏於其中的艷色按揉捻弄,齊厲危險地半眯著眼,毫無意外地察覺到自己確實是對眼前這個男人有反應的。

  本著不虧待自己欲望的原則,他冷聲道:“把腿張大,腰抬高一點。”

  這個時候,他已經決定把這個聞言側開臉,咬著牙努力照做的男人養在這個房間裡。

  陸以華感覺得到他和另一副男人的軀體越貼越近,敏感的部位被不停地刺激著,□甚至難以自禁地濡濕了頂端,全身燥熱無比,可艱難著呼出的每一口氣,都是冷的。他曲著雙腿躺在不屬於自己的床上,努力把自己打開到難以容忍的地步,這種恥辱與□的交纏讓他想哭。

  他終於發現自己做不到,他做不到真得把自己放在極低賤的位置上——或者說,難以做出取悅於人、供人享受的姿態來。

  齊厲很難等他,任何一個男人在這樣的時刻都是等不得人的。他按住身下這個男人的雙腿向兩邊打開,感覺到他劇烈地震顫和並無實際意義的抵抗,警告性地在他大腿內側最柔嫩的位置一掌拍下。

  陸以華合上眼去忍。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抗拒,也許配合得不夠好不夠主動,但他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反抗與阻止,直到他發現自己被翻過來,改為伏趴的姿勢跪在床上。

  也許這個姿勢較之前那個更適合於沒有與男人做 愛經驗的齊厲,也更能避免他肉體上受到的傷害,但他真的克制不住那種□裸地跪趴於人前,任人侵犯與占據的姿勢所來帶的屈辱感——這樣的將□暴露在燈光與視線之下,不是任何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男人受得了的。

  可他已經沒有體力再去掙扎,只能睜大著眼睛努力克制乞饒的衝動。

  齊厲沒想那麼多,在□涌動之時前戲無關緊要,更何況陸以華的身體已經展開,他發紅的耳尖、輕顫著的身體、被自己握住正順應於撫慰的火熱,都反映出男人的身體在自己的操縱下已經進入狀態。是時候了,以手掌撐開臀fèng,被迫暴露出來的部位立即被沾著潤滑液體的手指所擠入,耳邊響起男人強忍著的嗚咽聲,究竟是疼痛還是難以承受這個被進入的認知,齊厲不清楚。

  他只清楚即使有了手指的擴充,陸以華的身體仍□得令他發狂,他向下按住他的腰,扶住他的臀,深深地侵入他的身體,撞擊,抽離,變換著角度來攻擊和使用這具軀體,愈是退縮逃離,便愈要闖入與撕裂,不肯罷手且肆無忌憚。

  糾纏不休,不肯輕易饒過。

  直到他瀉在他的體內,白色的欲液滴下來,連齊爺也覺得了,這樣的玩弄方式,彼此間若無感情,實在太過難堪。

  男人與男人之間,是不是就是這麼一回事?

  齊爺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並沒有傷害到這個已經沉入茫然狀態的男人的軀體,不過是單純使用過度造成的腫脹,以及過程中一些粗暴造成的淤血。

  至於心,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然而為他的順從與掙扎所迷惑,是否是在意的開始呢?

  陸以華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因為這次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事,便是沒能成功地清醒著支撐到一切結束,於是這些過於難堪的情狀與之後齊爺單薄而近似於憐憫的迷惑,都得以短暫地逃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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