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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確實是孟秋月和林歡的室友。她和孟秋月的關係不錯,但和林歡的關係不是很好。周庸問她為什麼,她說自己和孟秋月都是被林歡害的。

  林歡在班裡有個男朋友。剛上初二的時候,這男生被其他班的幾個“混混”勒索,因為沒錢,被打了好幾次。後來,這個男生開始和那些打他的人混在一起,也不好好上課,每天都在校外瞎混。為了提升自己的地位,男生把女朋友林歡灌醉,獻給了自己在撞球廳認的“大哥”。

  過了一段時間,林歡借著過生日的由頭,請她和孟秋月出去唱歌,然後在飲料里下了藥。她和孟秋月被強姦後,又被毒打了一頓,還被拍了照,用以脅迫她們賣淫。現在已經有四個多月了。

  周庸:“撞球廳的那個人告訴我,看中你們學校哪個女生,他都能幫忙搞上手,他說的是真的嗎?”

  女孩說有可能。全校六百多人,有二十來個都算是他的小弟。

  周庸疑惑這些被欺凌的學生都有什麼特徵,怎麼這麼好欺負。我列舉了別人總結過的容易被校園欺凌的五種學生:

  1.被嫉妒型:因成績優良、家境富裕、面貌姣好等,而遭人嫉妒加害。

  2.自大型:態度傲慢,看不起別人,說話及行為誇大,易與同學產生糾紛衝突。

  3.自卑型:覺得自己是弱小、笨拙或多病的人,易受同學欺侮。

  4.孤獨型:單獨上下學,獨來獨往,易落單成為受害者。

  5.好欺侮型:凡事忍氣吞聲,不追究。

  但仔細想想,這五種基本涵蓋了所有類型的學生——要我說的話,學校里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會成為被欺凌的對象。

  周庸點點頭:“孟秋月和林歡失蹤的事,會不會和撞球廳那幾個大哥有關?”

  我覺得應該不會,那天提起她們的時候,撞球廳里的人都表現得很自然。而且那個“帶頭大哥”也是先問了小弟後,才知道她們不在學校。

  女孩回憶,孟秋月和林歡失蹤這兩天,只有一個反常的地方。就是第一天時,林歡在微博發過一張自己穿著暴露的照片,問漂不漂亮。我讓她找出那條信息給我們看,結果發現林歡的帳號已經被封了。

  而林歡和孟秋月最近接觸過的人,除了同學、老師、撞球廳那幫人外,就只有嫖客。孟秋月提過一次,最近有個熟客經常來找她,但具體長什麼樣女孩也沒見過。

  聊完之後,大概9點多,我和周庸開車把女孩送回學校,然後把車停到了撞球廳外。

  11點左右,三三兩兩的人開始從撞球廳里出來,有的走向學校,有的走向其他地方。但“黑呢子”一直沒出現。

  周庸等得有點不耐煩:“徐哥,你說他得在撞球廳待到多晚?”

  我沒回答他。剛才走了三十多個人,和下午在撞球廳的總人數差不多,而且已經半個小時沒出人了,會不會這個撞球廳就是“黑呢子”開的呢?

  我們走下車,通過小菜館的側門,向下往撞球廳走去——“黑呢子”正在撞球廳門裡向下拉鐵門,準備打烊。

  我上前拖住鐵門,他看著我,剛要說話,我一把將他推進門裡,低頭鑽了進去。周庸跟在我後面,鑽進來後拉上了鐵門。

  “黑呢子”有點蒙:“怎麼,哥倆玩得不滿意?”

  我說:“確實,我們就喜歡孟秋月。聽她室友說,可能被一個熟客帶走了,想問問你有沒有這個熟客的聯繫方式。”

  他說:“熟客的聯繫方式我都有,但也不能隨便給人啊。”

  周庸拿出我們在路上取的五千元錢,遞給他:“五千,我們就要一電話號碼。”

  他考慮了一下,接過錢,拿出手機,給我們讀了一個手機號。

  我記下電話,上前一步,搶回他手裡的五千元,遞迴給周庸:“給你表姐打電話報警。”

  “黑呢子”轉身去拿撞球杆,想拼一下。我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大衣,周庸轉到他身前攔住了去路。

  警察帶走“黑呢子”時,我和周庸一起去派出所做了個筆錄。從警局出來,我把那個嫖客的電話號發給了私家偵探老孔,讓他幫忙查一下。沒多久,老孔回了我一個地址,這人租的地方。

  我和周庸開車前往,到了小區。我說先上樓,假裝快遞敲門,他要是不開門出來,就直接報警。我藏在門邊,周庸托著從車裡拿的紙箱,敲了敲門,屋裡面的人問是誰,周庸說是快遞。

  一個微胖的年輕人打開門,周庸把紙箱扔在地上。他看不對,用力一關門,周庸伸腳卡住門,我們倆合力把門拉開,這時他一使勁推開我們,往外跑了。

  保護自己的安全,不要隨便給快遞員開門

  周庸想去追,我一把拽住他:“他實名制租的房,跑不了,咱先進屋看看。”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正在看電視。我說:“你是孟秋月嗎?”

  她點點頭,我問她林歡在哪兒。她指指裡屋,我讓周庸守著門,進了臥室。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孩被用膠帶粘著嘴,綁在床上,身上有被毆打過的青腫的痕跡。

  我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把她嘴上的膠帶揭開,讓她別怕,說是來救她的。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鼻涕都流到了嘴裡:“別讓孟秋月碰我的手機,別讓她拿我手機發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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