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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偷,應該說是色情狂吧?”

  “是不是色情狂,我們不知道,反正偷了東西,所以是竊盜。”

  不錯,言之有理,刑警們無話可說。

  “實在令人很不舒服。事情也許很小,但既然能夠偷偷到三樓的陽台,說不定將來會發生更大的案子。因為房間的構造都被發現了。”

  “不錯。”

  這話也是有道理,室井組長點著頭。事實上萬—以後發生更大的案子時,他的責任就更大了。

  “你去看一下怎樣?”室井對七兵衛說。

  “好。”額頭禿亮亮的刑警走出去,肥胖的室井回到廣田經子面前,訊問工作被無聊的小事打斷,使他頗為不高興。

  七兵衛刑警在女性們的帶領下來到三樓,剛剛發生的偷竊案件,此刻似乎比殺人案更吸引這些女性的興趣,已經沒有—個人留在室井旁邊了。

  剛才殺人案現場看熱鬧的人們,現在擠在三樓的走廊。

  “嗨,一連串可怕的事發生。”

  “看樣子得搬出這公寓了。”

  經過走廊時,這些聲音傳入七兵衛耳中,大家都盯著他看。

  “就是這裡。”

  領先的瘦女人站在三03 六號室前面,回頭對七兵衛說,然後抬手敲門,房內有人回答,然後一個長臉女人把門打開。

  “江藤小姐,刑警先生來了。刑警先生,就是她的東西被偷的。”瘦女人對七兵衛說。

  “對不起。”江藤美也子行了一個禮,低垂著眼睛輕聲說:“沒什麼好報案的。”

  從她的樣子看來,似乎是別人起鬨的。

  “不,現在正好是機會,江藤小姐,最好要報案。刑警先生在這裡是再好不過的了。”瘦女人說。

  聚在那裡的一些其他女人都搶著說:“對對,住在這棟公寓的人沒有不被偷的。”

  “趁這次機會徹底調查清楚。”

  “好吧,讓我看看現場。”七兵衛刑警對一大群受害人說。

  “請吧。”讓藤美也子有些無可奈何地讓刑警進入屋內。

  七兵衛刑警在進門的地方脫鞋,他一眼瞧見室內而睜大了眼睛。他是被室內的裝潢和家具的豪華程度而嚇了一跳,那不是刑警的能力所能及的生活。況且因為是獨身女子的香閨,瀰漫著柔美的氣氛。

  江藤美也子拉開通往陽台的玻璃門,黑暗的天空展開,遠處的街燈閃爍。

  “就晾在這裡。”

  美也子指著陽台的晾衣繩說。各種顏色的衣夾象鈴子一樣倒夾在繩上。

  “哦,晾在這裡。那麼,是從哪裡上來的?”

  “這下面有一點點腳印。”

  江藤美也子指著下面說。刑警從腰部取出大型手電簡,走出陽台照射。

  原來在二樓和三樓之間有一道不能算是屋檐的凸出部分,十分狹窄,腳踩在那上面,腳底恐怕有一半露出外面。

  “顯然是從這裡過來,抓住陽台底部偷竊的。”

  各房間的陽台間隔兩米左右,其間沒有任何抓頭兒,可見小偷也需要練點輕功。

  “辦得到嗎?這麼狹窄,只要踩錯一步,摔下去恐怕就沒命了。”

  七兵衛刑警探視下面說。地面有一塊寬約一米半的水泥地,如果跌落這上面,撞破了頭就一命嗚呼了。

  “是的,只是想像就害怕。”

  “從什麼地方可以爬到這裡?”

  “大概是浴室的圍牆。”

  “哦,是的。”

  浴室圍著厚厚的牆;從地下室高高聳立著,高出地面大約一米。如果踩在這裡,沿著轉角稍微凸出的牆壁,似乎可以攀登到三樓陽台來。

  “實在是很討厭的事,是嗎?”

  從江藤美也子房間出來,聽見優雅而略帶沙啞的聲音,七兵衛刑警迴轉頭一看,看見一位皮膚白哲的老太太眯著眼睛站在江藤美也子背後。

  “辛苦你了。”

  栗宮多加子的眼光與七兵衛刑警相遇而大方地說。

  “江藤小姐,全部告訴刑警先生了吧?一定有腳印留下來,刑警先生,能不能趁現在把腳印查看清楚?”

  “這麼黑,看不清楚,明天會派人來調查。”

  “是嗎?不過,向派出所報案,警察也不肯來,實在很不應該。”

  “江藤小姐,請你明天填寫失竊申報表。”

  刑警故意不在當場詢問失竊的東西,因為已經聽說被偷走的是女人的內衣類,所以他就不好意思詳細詢問。

  在女子公寓浴室被殺死的人身分很快就知道了。

  第二天午後,有人看到報紙的消息而到警察局來報案。

  這報案的人叫做棍原繁子,是新宿一家酒吧“螢火蟲”的女老闆。

  警察局的巡佐立刻拿被害人的半身照片給報案的人看,這人很有把握地說:

  “不錯,是她。”

  螢火蟲女老闆大約三十一二歲,是頗為艷麗的女人,穿著鮮艷的和服到搜查一課來報案。

  “謝謝你特地來報案。”肥胖的室井說:“你是怎樣認識被害人的?”

  “她是我那裡做事的女孩子。”

  “哦,是的,難怪一看就知道。聽說在公營公寓被殺害,你就馬上猜到是她?”

  “是的,因為她昨晚沒有上班,而且她常常提起這公寓的事。”

  “什麼?她常常提起?請你把詳細情形告訴我們。”室井興奮地問。“首先,請你說說被害人的身分。”

  “她叫做濱谷若子,北海道的人。”

  “哦哦,是的。”

  姓名雖然不同,出生地點卻與村瀨妙子所說的一致。

  “大約半年前到我的酒吧來,那天她突然出現,叫我雇用她。那時剛好有兩個女孩子離開,所以我馬上把她留下來。對待客人的態度很老練,雖然有些過分大膽的樣子,但還算不錯。”

  “她是住在你店裡的樓上嗎?”

  “不,好象是住在大久保那邊的公寓,不過,店裡的人沒有人去過。”

  “但住址總該聽說過吧?”

  “我一向不追問這些,而且這女孩子好象有她自己的原因,討厭別人對她問東問西、”

  “哦。是的。那麼,她常常到世田谷這女子公寓去嗎?”

  “是的,因為她時常提到這個公寓的事。”

  | “嘿。就是說,有相好的人住在那裡?”

  “是啊,所以周末晚上時常不上班。”

  “那麼。這位相好的男人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不知道。她絕對不肯說。只是常笑嘻嘻地透露有個相好的人而已。”

  “為什麼?她的脾氣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不,剛來的時候。男人總是到店裡來找她,而且津津有味地大談對方的姓名和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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