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章孩子問,爸爸,杜蕾斯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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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澤凱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果然燙地厲害。不禁皺起了眉頭,望向山洞外似乎沒有要停的雨。

  該怎麼辦?

  「我冷……」阮黎珞喃喃道,不禁往他懷裡又探了探。

  她看上去是那樣的可憐,以至於讓他不忍心推開,只好將她抱在了懷裡。

  阮黎珞在心裡哭泣,電視裡演的都是騙人的!

  之前她看電視,看到男女主人公為了避難躲到山洞裡,然後你儂我儂。可現實到了她這裡卻不一樣,可憐兮兮的,還感冒了。

  電視裡還有一個經典橋段,讓她舔了舔乾涸的嘴唇,揚起小腦袋,「靳哥哥,咱們脫了衣服互相取暖吧?」

  雖然她這裡沒有篝火可以烘乾衣服,但是互相取暖模式總可以吧?

  「看來你還沒燒糊塗,還有心思想這種。」靳澤凱又無奈又好笑,可是手還是將她往懷裡攬了攬,柔聲問道:「好點了麼?」

  阮黎珞嘟囔著嘴,心裡委屈萬分。她真的好冷,而且頭好痛,之所以還有意識,那是因為腦子還沒有徹底燒壞。

  在他懷裡搖了搖頭,她傲嬌地宣誓著自己的不滿。

  「一點都不好,我冷,腦袋又燙,今晚我會不會死在這裡?」

  「別瞎說。」靳澤凱立即打斷了她的話。

  她抓緊時機,繼續往他懷裡蹭了蹭,「可是我難受地快死了……」

  「……」靳澤凱沒辦法,要不是親手摸到她額頭確實很燙,他真的會覺得她在裝病,哪有人生病還提這樣的要求的?

  似乎猜出了他內心的猶豫,阮黎珞急忙開口,「那些武俠電視劇什麼的不都是這麼演的麼?女主高燒,男主脫了衣服,兩人赤身相對,第二天女主的燒就退了。」

  的確,電視劇里經常有這樣的狗血橋段,倒真是荼毒了一批少年少女。

  「好吧,依你。」靳澤凱無奈地解開自己濕漉漉的衣服,其實這身濕衣服穿在身上的確不怎麼好受。

  他把上衣脫了,摸著黑將衣服丟到另一邊的大石頭上。

  阮黎珞將自己的小臉貼上男人有點濕漉漉的胸膛,無比地滿足。

  「靳哥哥……幫我脫……」她有氣無力地說道,看上去半真半假。

  幸好山洞裡烏漆嘛黑的,所以即便兩人坦誠相對,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靳澤凱的手緩緩朝阮黎珞胸前的羽絨服拉鏈伸去,輕輕地,將拉鏈往下一拉。

  刺啦一聲,在漆黑的山洞裡劃開。

  幫她把羽絨服脫下後也往旁邊的大石頭一丟,繼續給她脫下身上的毛衣,牛仔褲……直到最後的防線。

  不知道是不是她高燒的熱度傳染,他的指尖滾燙,掠過她的皮膚上,更是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直到兩人都脫得差不多,靳澤凱將自己最裡頭並不是太濕的衣服當做遮蓋物,輕輕地蓋在她身上。

  當兩具身.體擁抱在一起的時候,頓時一種難言的感覺瀰漫開來。

  靳澤凱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將人兒緊緊摟著。

  而此刻的阮黎珞跌入這樣的懷抱,才頓覺安心,重重地垂下了眼皮。

  男人溫暖的體溫讓她貪戀,不禁像一隻纏人的小貓咪,拱了進去。

  這一拱,讓靳澤凱臉色一沉,不禁吼著。

  「別動!」

  他是個正常男人,雖然對她沒有男女之間那方面的想法,但是一想到懷裡的人此刻yi絲不gua,並且還時不時地扭動,發出危險的信號。

  他真怕自己出現了什麼不該出現的反應,到時候就尷尬了。

  可儘管他的聲音冷沉而沙啞,似乎有點生氣,懷中的人依舊聽不見。

  不禁沒有安分下來,反而扭得更厲害,好像是在找一個舒適的依靠位置。

  他沒有辦法,只好緩緩躺下,讓自己的胸口作為枕頭,由著她滾熱的小臉靠著。

  這一晚,他並沒有趁人之危,只是靜靜地抱著懷裡的人,一宿都沒合眼。

  ……

  另一邊酒店山莊

  遲小柔泡完澡後回到房間,趕緊換了一身從酒店買來的衣服。

  酒店裡有內部商店,平常的生活用品應有盡有。

  她趕緊擦了擦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將方才和靳澤凱所發生的小插曲很好地掩飾起來。

  霍銘尊去了很久,當遲小柔抬起頭看牆壁上掛著的時鐘時,已經指向了10.

  她穿著浴袍立在窗邊,朝外面看去。

  夜幕里下起了雨,洗露天溫泉的人早就散了,只見溫泉水遇到冰冷的雨水,迷濛開一層霧氣。

  她站了一會兒,覺得累了,就坐在陽台的沙發上,坐著坐著托著腮幫子便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地迷糊的時候,一陣鎖插.進鎖孔擰動的聲音傳來。

  這家山莊酒店的房門還是老式的鑰匙孔,所以出去隨身都必須帶著配備的鑰匙而不是房卡。

  門開的時候,遲小柔也驚醒過來,發現迎面走進的人全身濕漉漉的,嘴角上還有淤青。

  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他一定是和阮黎深打架了,而且是那種毫不客氣,下手絕對不留情的打。

  有些時候,男人解決問題的方法簡單粗暴——打架!

  她原本上前想去問他疼不疼之類的,可是還沒走近,男人奪步而來,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裡,幾乎是要將人揉碎般,將下巴重重地靠在她的肩膀上。

  「閣……」

  「喊我的名字。」他的聲音渾厚低啞,帶著一絲無力。

  這讓她詫異,「好,霍銘尊,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兄弟之間打了一架而已。」他裝作淡然。

  她的心在那一刻懸浮,抿著自己乾乾的唇瓣,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其實她很想說,自己什麼都知道了,很感謝你的付出。

  但是這些話在心裡醞釀了許久,卻難以表達。

  「我去給你熬生薑水,正好它這有廚房。」

  半晌後,遲小柔推開了身上沉重的男人。

  霍銘尊也不折騰了,難得地順從,脫掉身上濕噠噠的衣服,往旁邊沙發一靠。

  遲小柔打開櫥櫃,探頭尋找裡面的食材,只感覺霍銘尊脫了一件衣服,所以沒在意。

  等她找到生薑和紅糖,燒上開水泡好紅糖生薑水端來的時候,整個人差點沒手抖,把杯子推出去。

  眼前,沙發上,古銅色的男人將自己脫地光溜溜,正翹著二郎腿,捧著一本雜誌在那悠閒地看。

  嘴角上還掛著一點淤青,看起來酷酷的。

  可是這光光的是什麼鬼?而且他什麼時候完成自己完美變身的?

  遲小柔怔住了,整個人比看到外星人還驚奇。

  她往地上一看,羽絨服和褲子堆在一個水平線上,像是一次性脫掉的。

  好功夫,脫得一手好衣服啊!

  但奇怪的是,男人分明一件衣服都沒穿,卻還能衣冠禽獸般地優雅坐著,眉頭都不皺一下地看雜誌。

  她趕緊端著薑糖水走過去,遞到他面前。

  他掃了一眼那紅不拉幾的東西,頓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什麼?」

  「薑糖水……驅寒。」剛說完她便覺得不對,這是大姨媽來的時候喝的,去宮寒的。

  習慣一聽到『寒』就泡薑糖水的她,扁了扁嘴後又哈哈笑了起來,「趕緊趁熱喝了。」

  「不喝。」霍銘尊抬眸,有點生氣,總覺得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遲小柔把薑糖水往茶几上一放,從床上抽起一張毯子丟到他身上,「別風騷了,小心感冒。薑糖水你不喝就算了,不強求。」

  說畢,自己爬上床,打開了電視機。

  好心當驢肝肺,算了!

  手拿著遙控器剛跳轉一個台,擱在茶几上的手機便響了。

  「小柔,小柔,我愛你,汪汪!」

  遲小柔將遙控器往被子上一丟,準備去接電話,卻被沙發上傲嬌的男人捷足先登。

  看著隨意披著毛毯的男人劃開電話按下免提,她當真有種奪走電話的衝動。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遲到奶聲奶氣的聲音,「小柔!」聲音很急,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事情般。

  「怎麼了臭小子,一驚一乍的!」霍銘尊富有磁性的聲音逼近到手機麥克風處。

  那頭一聽是霍銘尊的聲音,立即轉變了語調,乖順了許多,可愛了許多。

  「……」遲小柔木訥,這孩子真的對父母判若兩人。

  「爸爸,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什麼東西?」霍銘尊很有耐心地問道。

  「杜-蕾-斯-避=孕=套,這是什麼東西?」小傢伙語氣一副求知心切的樣子,卻讓身為媽媽的遲小柔半晌語塞,居然對不來下文。

  他怎麼會知道這種東西啊?

  要怎麼回答?

  楚楚的目光投向了娃兒他爸,只能交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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