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章德州撲克遊戲(第2萬字求首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看到代碼的那一刻,男人的指尖緊緊攥著手機,想也沒想便拿起外套沖了出去。

  他衝出別墅上車的時候,阮黎珞正好開著自己的紅色跑車停下,可是他的眼裡卻全然沒看見這輛紅色跑車,開著自己的車踩著油門,帶著如離弦般的車子飛了出去。

  「靳哥哥,你去哪?」阮黎珞搖下車窗,沖遠處遠遠地吼道,見他沒理會,用力踩下油門,追了出去……

  東郊教堂

  遲小柔步入風雪中,身上的運動裝無疑顯得十分單薄。

  這一次和以往不一樣,南西莫也跟了下來,和她保持著一點距離,踩在她踏過的腳印上,慢慢朝教堂走去。

  白色的雪花落在她烏黑的發梢上,她瘦削的身影似乎隨時都能被冷風吹跑般。

  這樣的她讓他看得心中一陣酸澀,想要追上去將她摟入懷中。但他知道自己不能。

  縱然他一直以護花使者的身份在她周圍周旋,但任何事都恰到情分,一旦逾越,他怕連留在她身邊的機會都沒有。

  風雪中,他脫下自己的厚大衣,走快了兩步,蓋在她身上。

  「我不冷。」她止步,急忙將落在肩頭的大衣拎起。

  她穿了保暖內衣,是那種可以燃燒起熱的,裡面也套了一件毛衣,雖然外面只穿了加絨的運動服,卻也不覺得冷。

  最主要的是,她是經過強化訓練的殺手,對嚴寒和暑熱早已產生了自身的抗體。

  能這樣走在風雪裡,稍稍感覺冷風的吹拂,還能讓她清醒些,冷靜些。

  「我真的不冷,你穿上吧,感冒了就不好。」看著他裡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打底衫,她趕緊把大衣披到了他身上。

  轉過身,就像剛才的插曲沒發生過般,繼續朝教堂走去。

  今天有些奇怪,神父第一次遲到,讓她在教堂里等了許久。

  直到修女領著她走向小黑屋,聽到黑格子對面發出的稀稀疏疏聲音,她才安穩地坐下。

  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因為緊張而玩著自己的手指。

  「什麼事?」許久後,黑格子那頭髮出神父渾厚低啞的聲音。

  遲小柔緩緩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一樣東西,放在黑格子的入口。這東西是她精挑細選的,就當做是給他告別的禮物吧。

  「神父,我記得您是會吹口琴的,小時候只要我一不開心,你就會吹口琴給我聽。這支口琴很特別,我想送給你。」

  這還是第一次她送神父禮物,也是他第一次以神父的名義接受禮物。

  他知道她來的目的,無非是要和他告別,卻假裝什麼都不知情。

  「A計劃您放心,咱們約好的,月底前我一定交給您。」她眨了眨眼,撒謊道。

  她怎麼可能再繼續為組織賣命,偷什麼A計劃呢。只不過是想穩住組織這邊,好讓自己可以出逃地更加順利。

  說完這些,她緩緩站起,打算離開小黑屋。

  黑格子那頭的人頓時緊張了,用力地抓著自己的衣角,想要破口而出喊住她的名字,「May!」

  「恩?神父,還有什麼事麼?」遲小柔驚奇地回頭。

  黑色的格子裡依舊是黑乎乎的,沒什麼動靜。她笑了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終於還是掀開門帘走了出去。

  靜謐狹小的空間裡,黑格子那頭的男人伸出手,將格子上的東西拿起,那是個長條形的盒裝物體,打開盒子,頓時有股清雅的香氣撲鼻而來。

  居然是個木頭口琴,雖然裡面光線黑暗,看不清楚它的紋理,但僅僅從它的香味便可以估摸到,這是一支非常有意境的東西。

  遲小柔在教堂里又繼續呆了一會兒,衝著耶穌祈禱了許久,才和南西莫離開。

  不久後,黑格子裡走出一個黑影,黑影將身上的衣服和帽子摘掉,露出一個滿頭紅髮,身材頎長高大,有些邪性的男子——居然是靳澤凱!

  他站在講台前,看著上面的講經出神,因為講經被人翻開過,翻開的那一頁,正是遲小柔最愛的一段。

  「forgodsolovedtheworldthathega.vehisoneandonlyson,thatwhoeverbelievesinhimshallnotperishbutha.veeternallife.

  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他知道,比起更信任的耶穌,她更嚮往的是自由……

  他看講經看得出神,卻沒有察覺到,在遠處的一個角落裡藏著一個麗影,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她的眉頭上開始凝結著疑惑,甚至有一些些的不知所措。

  遲小柔知道這家教堂的神父是他麼?他又為何以神父的身份出現在她面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太多太多的疑慮,壓制在她心頭,讓她鬱結地內心更加糾結。

  ……

  都說下雪天世界都會比平常安靜些,整個喧囂都被厚厚的雪覆蓋著,將一切嘈雜的聲音都掩埋。

  但在迷.情夜.總會裡,裡面男男女女的心情並沒有被大雪有哪怕一丁點的影像,他們照樣勁歌熱舞,把酒言歡。

  在夜總會負一層最深處的一個包間裡,卻傳來幾名陪客公主爭先恐後的勸聲,裡面的音樂光開著伴奏,也沒任何人敢唱。

  阮黎深被眾多公主包圍著,心思卻全不在他們身上,而是一杯又一杯地拿起琉璃茶几上的啤酒,一杯杯下肚。

  雖然在記者面前,他神采奕奕,滿面春風,好像退出市長競選是一件拿得起放得下,非常輕巧的事。

  可是那些雲淡風輕都是偽裝出來的啊,他現在不爽,超級地不爽。

  當銘子親口告訴他放棄市長競選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

  為了這次的競選,他們籌備了多少啊。且不說他的努力,身為阮氏的總裁、金主少爺,親自上陣拍廣告,塑造國民男神好形象,還各種陪著四處奔波找幕後財閥支持。

  為了這次市長競選,阮氏企業也豁出去了,不知道前前後後到底投入了多少。

  可是現在呢,僅僅因為銘子一句話,他就要放棄,把所有努力都白費。

  在他召開新聞發布會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能夠預料到阮氏股票正在以跳水的速度下跌,他的損失,可不僅僅是不當市長這麼簡單,還可能是讓整個阮氏受到重創!

  喝點酒解悶算什麼,他還打算鬧呢!

  「霍銘尊,你好樣的,你好樣的!」拿起馬克杯裝的酒,他一遍遍地喊著霍銘尊的名字,氣得咬牙切齒,可關鍵的是,讓他做出這麼大的犧牲,連句解釋都沒有。

  他甚至現在都蒙在鼓裡,銘子為什麼要讓他這麼做?

  砰——

  他正一個人喝悶酒無法解氣的時候,包間的門被人忽然推開了。

  一男一女兩人走了進來,男的一身白西裝,女的一身得體的銀片魚尾裙,兩個人的顏值都很高,即便在黑漆漆的包間裡,也擋不住他們的絕佳氣質。

  阮黎深不耐煩地抬眼,當看到來人是胡朔和白蘭馨這對新婚夫婦時,頓時不耐的情緒加重,聲音也難聽了幾分。

  「你們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們!」

  「唉,我們知道阮少爺此刻的心情,特地來安慰你的。」胡朔眉開眼笑道,沖那些陪酒的公主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離開,給她們留出私人空間。

  公主們一個個從胡朔跟前經過,從他手裡每人拿走幾張紅票子。

  頓時,包廂里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們三人了。

  阮黎深繼續喝自己的酒,懶得理他們。

  胡朔倒也不生氣,因為好戲還在後頭呢。

  他的雙手別進褲兜里,朝阮黎深的身邊慢慢走去,並坐下。

  望著茶几上的空杯子,一個兩個數了起來。

  「嘖嘖,阮少爺看來心情真的很不好。不過,你知道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要退出競選麼?」

  「關你屁事!」阮黎深很煩這個人,所有的語氣都是不滿。

  胡朔摸了摸鼻子,雖然碰了一鼻子的灰,卻也不氣餒。

  「我用了點小手段讓遲小柔中計,結果拿這事去要挾,原本只是跟大哥開個玩笑,卻沒想到,他想都沒想就選擇保遲小柔,放棄你,連你這個左膀右臂都不要了。」他嘚瑟地笑了起來。

  酒精上頭的人容易衝動,聽到胡朔這話,。阮黎深甩掉手裡的杯子,抬起拳頭便狠狠地朝胡朔砸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鼻子上。

  頓時一陣鼻血飛濺。

  「阿朔!哎呀阮黎深,你發什麼神經!你怎麼不去怪霍銘尊!你這個神經病!」白蘭馨尖叫了起來,立馬抽出茶几上的紙巾給胡朔擦鼻子,一邊擦還一邊地將人往外拉,勸道:「阿朔,咱們走吧?」

  「現在還不是走得時候,好戲還沒開場呢。」胡朔微微笑著,狠狠地用手拭去嘴角上沾著的鼻血。

  他已經給遲小柔和靳澤凱都發去了簡訊,很快他們一行人都會齊聚這裡。

  像霍銘尊那樣身份尊貴的大總統,是不可能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的。

  料定這點的他,打算看熱鬧不嫌事大,再把事情和矛盾激化一下。

  「好歹得讓阮少爺死個明白,不然他真的以為兄弟是這個世界上比命還重要的東西呢。」胡朔將臉上的鼻血都擦乾淨,眼裡瞬間划過一絲陰狠。

  不一會兒,包廂的門被人推開,首先進來的是遲小柔和南西莫,他們剛從教堂離開後,便接到一條莫名簡訊,上面寫道:想知道阮黎深中途退出市長競選的原因,就來迷情夜總會-1樓V1包廂。

  她想過這條簡訊的可信度,但能知道她手機號碼,並且同時知道她對阮黎深退出市長競選事有興趣的人不多,這人絕對是認識的。

  所以她來到了這裡,並且有南西莫陪伴,沒什麼後顧之憂。

  「瞧吧,咱們的一號主人公到場了。」胡朔咧嘴大笑了起來,拍了拍手掌,坐在他身後的白蘭馨只是淡然地看了來人一眼,『切』了一聲。

  雖然已經成為胡朔的妻子,但對遲小柔的那種敵意一點都沒消失。

  白蘭馨雙手環抱著自己,默不作聲。她今天之所以這麼配合地跟來這裡,就是為了看好戲的。

  阿朔可是說了,待會會有一場絕對精彩的撕逼大戲。

  遲小柔有點奇怪,沒想到阮黎深會和胡朔、白蘭馨這兩個人渣在一個包間,而且阮黎深只顧著喝酒,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更沒有像平常一樣嘴甜地喊她『嫂子』。

  「嫂子,先坐下吧,人還沒到齊呢。」胡朔眯起眼睛,舉了舉手裡的酒杯。

  遲小柔掃了他一眼,目光清冷,選了一個距離他們比較遠的位置坐下。

  南西莫猶如護花使者般站到了她身邊,用刀鋒般的目光巡視著他們,似在警告:誰敢玩什麼花樣,他第一個不放過他!

  她剛坐下,包間的門又再一次被人推開了,這一次進來的是靳澤凱。

  當靳澤凱看到包廂里坐著的人時,同樣露出了驚奇。

  他也接到一條簡訊,上面寫道:遲小柔有危險!然後附上了和遲小柔那條簡訊一模一樣的地址。

  但當靳澤凱的目光落在角落裡安然無恙的遲小柔身上時,下意識地腿收回,轉身打算離開。

  「三弟,你跑什麼?進來坐,事情還沒開始呢。」胡朔衝著欲惝恍而逃的人說道,起身過去挽住了他的手,拉到自己身邊。

  阮黎深捏著酒杯隨意掃了眼靳澤凱,眼裡既沒有喜歡也沒有討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直到最後一隻白希的手伸了進來,一張軟萌可愛的臉驚訝地看著在場的一群人。

  「靳哥哥,哥,嫂子……你們怎麼都在這?」

  她臨行前也收到了一條奇怪的簡訊,說靳澤凱有難,可是她明明看著靳澤凱剛剛從教堂奔出去。

  於是一路上追著他的車來到這裡。

  原本就是一臉迷茫,當看到裡面坐著的一群人時,更迷茫。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人都到齊了,咱們玩個遊戲吧,四人德州撲克,輸的人女伴脫衣服,贏的人可以隨意問其他三人問題,包括這次你們為什麼會被聚到這裡。」

  胡朔將手裡的酒杯放下,關掉KTV的音箱,對大家提議道。

  這個提議原本就色.情,在座的女伴怎麼可能脫衣服?

  遲小柔是第一個反應激烈的,站起身什麼話都不想說,打算離開。

  胡朔眯起眼睛望著她的背影,立刻喊道:「難道你不想知道簡訊里內容的原因麼?」

  遲小柔一聽,身子猛然一顫。

  「哎呀你們真是,大家都是成年人,居然怕玩這種遊戲,那大不了,輸的人可以自己脫衣服,反正你願意為你的女伴出頭,這樣的大男子行為也是沒辦法的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都有太多的疑問。

  四男三女,少了一個女的,於是胡朔命人去叫了位公主進來,坐在阮黎深的旁邊。

  阮黎深生怕自己的妹妹吃虧,於是把公主拽了起來,「你去那邊坐,落兒,你過來哥這邊。」

  看著靜坐在靳澤凱身邊的乖丫頭,阮黎深頭疼地很,他真的不確定,靳澤凱會為了妹妹脫衣服?

  阮黎珞卻搖頭,其實她心裡也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她想驗證,在靳澤凱心中,自己的位置到底有多少,

  「哥,換位置麻煩,再說了,我相信靳哥哥……」說到後面她忽然卡住,「我相信他的牌技。」

  阮黎深沒辦法,只能用眼神威脅靳澤凱,意思是敢讓他妹妹脫,今天他也別想從這間KTV里穿的好好地走出。

  這樣的成.人遊戲驚險刺激,尤其是對各懷鬼胎的大家來說,都非常有吸引力。

  南西莫自然和遲小柔一組,大家都沒強求什麼,畢竟敢讓遲小柔脫衣服,惹怒的是霍銘尊,最後他們集體都會被卸胳膊也說不一定。

  而遲小柔也不必擔心南西莫不會為了她脫衣服。

  「這遊戲還真是色呢,阿朔,你真壞。」白蘭馨含蓄地笑著,很自信地覺得,自己是胡朔的妻子,他一定不會讓自己脫衣服。

  倒是靳澤凱和那位保鏢先生,兩人的身材都不錯,如果真到了脫褲子的地步,她還真好奇這兩位男人的雄風到底威不威猛?

  想想都有些小激動,白蘭馨覺得整個身體都在發熱,但是表面上還是故作淑女和高雅,但是目光,早就有一下沒一下地在靳澤凱和南西莫的褲.襠間徘徊。

  由於裡面的光線暗,加上大家都沒有把心思放在白蘭馨身上,所以並沒有發現她這樣的小心思。

  第一局開始,由另外的一名公主做裁判,大家下盲注。無非是脫幾件衣服。

  下注後,遲小柔看了眼南西莫的牌,不好也不壞,兩個K一個A。至少可以跟下去。

  第一局沒有人齊注,當第四張牌下來後,靳澤凱已經棄牌,而按照順序,胡朔先表態。

  「和他比大小。」對著裁判公主,胡朔指向了南西莫。

  公主看過兩人的牌,將胡朔面前的籌碼推到了南西莫面前,南西莫贏,胡朔敗。

  南西莫繼續加注,阮黎深跟注。

  第三局繼續,第五張牌出來,南西莫手中的牌是四條:四個K兩個A。

  阮黎深看著自己手裡的牌,一點壓力都沒有,畢竟就算輸地非常慘,都只是他身邊的公主脫衣服,相反,能讓南西莫脫個精光,倒也不錯。

  他把全部籌碼都推了出去,意思是要讓身邊的女伴全脫。

  這下女伴有些驚訝了,但並不是太害臊,推搡了阮黎深一把,嘴裡嗔怪著:「阮少,你太壞啦。」

  阮黎深只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南西莫一眼。

  主要他贏,那南西莫和胡朔都是輸,他只想問一個問題,問完整個問題,這個遊戲愛繼續不繼續。

  開牌。

  阮黎深已經很得意地攤開了自己的牌,同樣是四條,不過是四個五和一個2.

  當南西莫輕巧地把牌攤開時,阮黎深的臉頓時綠了。

  這意味著他輸了,也沒有任何籌碼再繼續玩下去了。

  胡朔搖搖頭,這阮少爺還真是沉不住氣的個性,活該當炮灰,相反,他的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一邊的靳澤凱,雖然他最早棄牌,但明哲保身,只丟掉了最早的一點盲注。

  「咱們先懲罰失敗者吧,懲罰完了贏家就可以提問了。」胡朔饒有情味起來,捏起下巴把目光投向了那個本就穿地少的公主。

  公主扭捏了一下,嘴裡一直嚷道大家壞,羞澀地不敢脫衣服。

  「除非你的男伴願意為你脫個精光。」胡朔開玩笑道,看向阮黎深。

  阮黎深翹起二郎腿,輸了遊戲本就不開心,更是沒好氣。

  「脫吧,別墨跡了。」

  他的不耐深深刺傷了公主,但是她有自己的職業操守,為了賺這樣的辛苦錢,也是豁出去了。

  緩緩站起身,她的手反轉到身後扯拉鏈。

  包間裡的氣氛越來越火熱了,好像空調的溫度也高了起來般,大家覺得熱,頭上開始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當公主身上的裙子脫下,只剩下裡面的小三角和小可愛時,遲小柔立即把眼睛轉開。

  這樣的氣氛需要更嗨一點的氣氛來壓制,來幾個人高聲起鬨估計就沒有這麼尷尬,但整個包廂里,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

  直到公主當真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防線都脫了,跳脫出來的那一刻,在場的幾名男性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遲小柔看不下去了,起身撿起姑娘脫得衣服,蓋在她身上,「好了,意思下就夠了,快穿上衣服出去吧。」

  原本,這位yi絲不gua的公主還需要這麼保持坐在包間裡,被遲小柔這麼一說,胡朔頓時覺得有點喪氣,但是轉念,他又釋然一笑,沖公主又丟了十幾張紅票子,讓她出去。

  公主抱著自己的衣服,撿著摔倒四處的錢,嘴裡一邊念著謝謝胡少,那樣子看上去真的有些可悲。

  每個人每個行業,為了生存都不易,但是有些人就是愛利用自己的優勢,來踐踏別人的尊嚴。

  比如說眼前的這位盛氣凌人的胡少爺,以及同樣冷漠的阮少爺,兩者相比,在她看來,其實混蛋的程度沒差多少,非但不紳士,反而覺得踐踏別人的尊嚴很隨意。

  公主也是人,雖然她們的職業本來就是陪客,本來就會遇到各式各樣的羞辱。

  她正失神,公主抱著衣服卑微地跑出包間的同時,遲小柔也坐不住,憤懣地起身。

  「今天的遊戲不奉陪了,你們實在太無聊了!」

  「我也不玩了。」靳澤凱跟著起來,其實他對這樣的無聊遊戲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兩人同時要走,當然讓胡朔很不滿,他設計的遊戲自認為刺激性很高,一定能激發大家的共鳴啊,怎麼玩到一半就這麼掃興離開呢?

  他的餘光不滿地落在起身的二人身上,攤了攤手,「行吧,你們白跑一趟我也無所謂。自便。」

  他在打心理戰術,的確,費了這麼多心思,玩家要是不配合,那麼一切都白搭了,浪費了時間和表情。

  原本玩這樣的脫衣遊戲,只是一道開胃菜,試驗一下幾組人的關係以及態度,卻沒想到,態度還沒試出來,就被阮黎深這個魯莽的先破壞了。

  好端端的,他幹嘛孤注一擲?

  胡朔心裡也不爽,端起茶几上的酒猛灌了一口。

  遲小柔拎起自己的包,正抬步的時候,南西莫從後面拽住了她的手。明顯是要挽留她。

  今天小柔的態度異常,以前何曾見冷漠殺手的她,對誰憐憫過?

  他的聲音很低,在她耳畔輕輕想起,「小柔,你不是想知道原因麼?現在只不過是個遊戲而已,無傷大雅。咱們繼續吧?」

  被南西莫生拉硬拽著,遲小柔才勉為其難地坐了下來。

  裁判公主忙著洗牌,南西莫不緊不慢,臉轉向遲小柔,「咱們贏了,你可以隨意問問題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遲小柔,頗有一副玩真心話大冒險的緊迫感。

  遲小柔坐定,目光轉向了阮黎深,幾秒落定後,緩緩開口:「我要單獨詢問,黎深,你方便出來一下麼?」

  胡朔仰在沙發上探手,生怕再激怒她。

  其他人都沒有異議。

  阮黎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滿身酒氣起身,踢開腳下礙事的空杯,跌跌撞撞先推門走了出去。

  遲小柔扁了扁嘴,她能明顯感覺到今天阮黎深的異常。

  走廊里,喝完酒的阮少爺開始抽菸,他立在那,一遍又一遍地踢腳下的地面,整張臉神情特別嚴肅,一點都不像平常嘻嘻哈哈的他。

  原來每個人都有兩面性,這樣冷漠的一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了吧?」跟出去後,遲小柔直接開口。

  阮黎深猛吸了一口,將煙霧噴在她臉上,不客氣道:「銘子讓我退出的,至於細節,我也正想好好問問胡朔!」

  「胡朔?」遲小柔的秀眉深擰到了一塊兒,怎麼都聯想不到,胡朔能和這件事扯上關係。

  她的眉頭不禁深了深,「什麼意思,能不能說清楚點?」

  「能啊,之後就讓你家那位保鏢繼續贏,不就可以知道結果了?」說完,他將沒抽完的菸頭掐滅,不客氣地將手別入褲袋裡,轉身離開。

  遲小柔被遺棄在那般,整個人心情凌亂。

  好端端的,霍銘尊怎麼會讓胡朔退出?

  重新回到包間,裡面玩牌的氣氛又繼續開始,胡朔時不時地端起酒杯喝兩口,心情看上去不錯。

  第二局開始,盲注下後無人棋牌,他們不知道,身為組織的成員,從騎馬到棋牌,每一個都精通,而且每一個都是頂尖水平。

  所以這場德州撲克比拼,如果南西莫肯打心理戰術,其他人勝出的概率並不會太大。

  一路發牌,到了最後攤牌,南西莫是同花順,KJQ109。

  儘管靳澤凱是四對,22223,算是非常牛的牌了,卻還是不得不認輸。

  胡朔咬了咬嘴,將自己的葫蘆丟了出去,AAA55。也是非常好的牌。

  這一局大家的牌都不錯,所以堅持到了最後,但按照規則,輸家還是得脫衣服。

  白蘭馨灼灼的目光轉向了靳澤凱,毋庸置疑,以他那樣紳士的風格,肯定是會自己脫的。

  「胡少爺,脫吧。」遲小柔先開口,沖對面的胡朔道。

  胡朔擠了擠眉頭,臉猛地一板,「我什麼時候說了自己要脫?這個遊戲原本就是女伴脫。」

  原本還犯花痴的白蘭馨一聽,頓時臉色慘白。

  她可是堂堂金枝玉葉啊,怎麼可以這樣譁眾取寵,她又不是那些陪客公主!

  「阿朔,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她的聲音顫抖。

  胡朔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殘忍地笑著,餘光瞥向身旁的女人,「你身上披了件針織衫,脫了沒問題吧?身為我的妻子,為我做這點小事,可以吧?」

  白蘭馨真的很想罵街,想說胡朔你他媽的就不是男人。

  但在那一刻,眾人在場的情況下,她還是選擇了隱忍,努力地把眼淚往肚子裡咽,慢慢地抬手,解開自己針織衫的扣子。

  其實大家對看她脫衣服真沒什麼興趣,但看到胡朔這樣對待自己的老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他們還是覺得挺有興趣的。

  驕縱跋扈的白小姐會不會當場翻臉?

  結果令他們失望。

  遲小柔挪開視線,雖然很討厭白蘭馨,但對這樣的遊戲懲罰還是不敢恭維。

  和白蘭馨拖拖拉拉不同,靳澤凱爽快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丟在一邊的沙發上。

  「嫂子可以提問了吧?是想問我麼?要借一步說話?」胡朔自告奮勇道。

  遲小柔點了點頭,先出去了。

  「說吧,你葫蘆里到底賣了什麼藥?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她斂目,神色嚴肅。

  胡朔卻嘿嘿地笑著,慢慢地逼近她,直到把她逼到牆角,一隻手撐在牆上做出壁咚的姿勢。

  「嫂子,還記得之前我撞破你和三弟的……殲情麼?」胡朔把臉湊了過來,在遲小柔的耳邊磨蹭,幾乎快要貼到她的臉上。

  她很不喜歡與他這般的貼近,總覺得這個男人比較輕浮。

  手推了他一把,她把臉別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嫂子你可真健忘,錄音還在我那呢,你還答應讓阮黎深當上市長不是麼?我只是把那段錄音交給了大哥,威脅了一下……而已……」

  「偽君子!」幾乎不等胡朔把話說完,遲小柔已經揚手,狠狠一巴掌落在了他臉上。

  旋即,她扭頭,這一次,再沒什麼留戀,抓起南西莫的手,「咱們走!」

  兩人出了包間的時候,胡朔還倚在走廊的牆上,用手摸著自己被打腫的臉,嘴角還溢出了血跡。

  望著氣呼呼離開的人,他的嘴角莫名揚起,划過一絲陰狠的笑意。

  沒想到這個女人下手這麼狠!

  他往包間走去,靳澤凱和阮黎珞也正好出來,卻被他攔住。

  「冒險遊戲還沒結束呢,阮小姐,難道你不想問問他到底喜不喜歡你?我可以代勞幫你問的。」他笑道。

  靳澤凱卻用近乎殺人的目光瞪他。

  阮黎珞拉起靳澤凱的手,壓根連正眼都沒瞧胡朔一眼,說道:「靳哥哥,咱們走。這種無聊的人不用理。」

  說完,兩人也離開了。

  胡朔回到包間,看著心情仍不爽的阮黎深,笑道:「阮少爺,還要繼續麼?這次重新給你多配備幾個女人。」

  「玩,當然玩!」

  這一晚,他兩展開了德州撲克的廝殺,玩到最後,整個包間的女人都脫得yi絲不gua,包括白蘭馨在內。

  屬於大小姐所有的尊嚴,在那一刻變得一文不值。

  而在那一刻,她也算明白了一個道理。胡朔和她結婚,只不過是看上了白家的產業,他根本不愛她,就連最起碼的憐香惜玉都沒有。

  如果牽扯到利益關係,把她當做交換品奉獻給其他男人,這種炒蛋的事他也做的出來!

  ……

  遲小柔匆匆出了迷情夜總會,南西莫為她打開了車門,剛彎腰想進去的時候,靳澤凱和阮黎珞也跟了出來。

  但是兩支隊伍只是點頭示意打了個照面,表現地非常客氣。

  遲小柔鑽進車裡,終究是沒和靳澤凱說上一句話。

  阮黎珞看了看靳澤凱,可憐兮兮道:「我去和嫂子說兩句話,靳哥哥,你在車裡等我一會兒好嗎,我和你一起回去。」

  她明明開了車子來的,但是此刻的打算是想撇下自己的車,讓靳澤凱送。

  靳澤凱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根本沒空去觀察停車場的那輛紅色耀眼跑車是不是阮黎珞的,畢竟來這家夜總會的人非富即貴,跑車遍地都是。

  他鑽入車裡,點了點頭。

  「嫂子,跟你說聲對不起啊,我哥今天態度不好,你體諒體諒他,畢竟他最近有些失意。」阮黎珞敲了敲車窗。

  遲小柔把窗子搖下的時候,便聽到這樣的話。其實她心裡覺得虧欠阮黎深,要不是因為自己,阮黎深也不至於退出。

  她沒說話,搖了搖頭。

  阮黎珞仍是不放心,提議道:「不如晚上咱們一起去吃個飯?把哥和銘子哥都叫上?我知道有一家溫泉酒店特別棒。」

  遲小柔原本想拒絕,可是想到自己虧欠阮黎深,還是點點頭答應。

  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她望了望座位後排,「不如跟我們一輛車吧?」

  「靳哥哥可以一起麼?我想有他陪著……」與其說是想讓靳澤凱陪著,不如說是想給他製造和遲小柔相處的機會。

  她知道,論身份和地位,她比遲小柔更有資格且更容易和靳澤凱或者是霍銘尊在一起,也就是俗稱的商業聯姻、政治聯姻。

  但她明明知道靳澤凱愛著別的女人,卻又無能為力。

  如果可以看到靳哥哥笑,她真的可以讓步。

  遲小柔沉思了許久,沒有說話。

  阮黎珞開始焦慮不安起來,急忙道:「人多熱鬧點嘛,再說了,靳哥哥事後對王姓工人真的做了很多補救措施,好嫂子,你就原諒他吧,你這樣和他冷戰,會把他折磨死的!」

  「好吧……」半晌後,遲小柔艱難開口,心裡嘆道:傻黎落,我之所以和靳澤凱保持距離完全是為了你啊。

  阮黎珞高興地像個孩子,扭頭便轉到靳澤凱的車門口,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但是眼尖的她,首先發現了他可以隱藏卻沒來得及藏好的木盒子。

  看那木盒子的造型,她一眼就猜了出來。

  「靳哥哥,你會吹口琴?這個口琴以前怎麼沒見你帶著過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