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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你可以想像更荒唐的事嗎? 像是拒絕一杯茶一樣地回絕阿靈葛。何況,在她

  最初沒得到這個機會時,她那麼悲傷。看在老天爺的分上,萍小姐,你去找她談談,

  趁現在還來得及。這不只是阿靈葛而已,這牽涉到她的未來。從阿靈葛起步,等於

  占了先機。你找她談談,好嗎? 和她談談,讓她不要沉迷在這個荒謬的想法里。”

  好像老是有人要求露西去和某人“談談”。她不是扮演安慰他人的糖漿,就是

  令人振奮的腎上腺素,再不就是一般家用的蘇打粉。

  當她不是解救危機的人時,則成了違背司法的人。但是她儘量不去想到這一點。

  她當然沒話好對茵恩斯說,但是其他人倒是有。賀莒小姐和她一番深切懇談,

  這個她最初不願意指派的女孩子的拒絕讓她沮喪萬分。現在她沒別的人選好派去阿

  靈葛了。她必須寫信告知,以便阿靈葛到別的地方找人。在這樁意外死亡的消息在

  學術圈傳開之後,阿靈葛下回要找體育老師時,也許不會再到賴氏學院來。管理完

  善的體育學院不應該會發生意外,更別說是死亡意外了。

  這也恰是警方的看法,警方人員非常好,非常體貼。

  非常了解像這樣的教育機構,有多不願意被負面的宣傳傷害。但是,偵訊當然

  是有必要的,而且令人痛苦地對大眾開放。涵妲的律師去找過報業媒體,讓他們答

  應把事情低調處理,但難保有哪個小編輯會去搶個頭條熱門消息? 到時候誰知道會

  怎麼樣? 露西本打算在偵訊開始前離開,以避免自己不斷地被提醒她在法眼下犯下

  的罪過,但是涵妲要求她留下來。

  她向來無法拒絕涵妲,尤其更無法拒絕這個突然間變老,令人悲憐的涵妲。所

  以露西留了下來,幫忙處理一些零零碎碎的瑣事,好讓涵妲全心去應付那些在意外

  發生後,加諸在她身上的額外責任。

  但是偵訊時,她不願意出席。

  她無法知情安坐,又不嘗試著起身解釋事實真相,好解除自己靈魂上的重擔。

  誰能保證警察不會嗅出什麼端倪} 他們來看過體育館,丈量物件位置,計算槓

  木的重量,與每個人進行過談話,就此案件請教各專家的意見,然而只聽取眾人所

  言,卻毫不置評。他們取走造成死亡意外的插銷,這也許是例行公事,但是誰知道

  呢? 誰知道在他們冷靜的心裡和禮貌的態度下,暗藏著什麼樣的懷疑? 到最後,卻

  沒有人預期到在偵訊中出現了一個救星。

  這個救星是住在西拉博路59號的茶葉進口商:亞瑟·米德漢。也就是說,他住

  在介於拉博鎮和賴氏學院中途,大路旁的一處小宅邸。除了知道學校所在地,以及

  偶有騎著學校單車的盛裝年輕女子經過之外,米德漢先生對賴氏學院一無所知。但

  是他也聽說了這樁意外事件。讓他印象深刻且感覺奇怪的是,在與賴氏學院體育館

  里的插銷鬆脫的同一個早晨,幾乎在同一個時間,他家畫室窗戶的一片玻璃,被由

  拉博鎮南方工地開過來的一列大型車輛震出窗外。他的理論,事實上,與呂克小姐

  所提出的相同:震動。只是呂克小姐的說法是茫然中的一擊,沒有參考價值。米德

  漢先生的理論合理,且有實物佐證:一片破掉的玻璃。

  一如往常,一旦有人提了個頭,隨後便有許多人跟進。( 如果有人虛構個故事,

  寫信到報社,說自己在前一天傍晚五點三十分左右,看到天上有隻綠色的獅子,至

  少會有六個以上的人證明自己也在同一時間看到過。) 在聽完米德漢先生的證詞後,

  有個情緒激動的女人,也從大廳的觀眾席上站起身來說:多年來她一直放在她家窗

  前小桌架上的一罐醃姜,也在同一個時間掉下來。

  “這位夫人,你住在哪裡? ”法醫傳喚她走出觀眾席做證時問道。

  她說,她住在賴氏學院和畢靈頓鎮中間的村舍里。在大馬路旁嗎? 哦,是的,

  正好在大馬路旁,夏天的灰塵要厚一些,若是有大車經過——沒有,她沒養貓。沒

  有,屋內沒別人。她用完早餐後,在地上發現的。以前從來沒發生過。

  可憐的愛琳- 歐唐娜,她非常緊張,但是態度明確,證實自己安置靠牆邊的槓

  木,而魯絲安置槓木靠場中間的那一頭。“安置”的意思,是用繩索將槓木拉起,

  再以插銷定位,維持高度;同時拉過橫木的繩索到一定的長度,一端繞過直立木樁

  的索栓處。不,她們在去安置之前,沒有先檢驗器材。

  關於繩索為何沒有取代插銷的作用一事,馥若答道,繩索纏繞得不夠緊,所以

  在插銷鬆脫後,便自行垂下。在索栓處繞繩索是一個機械性的動作,而且沒有任何

  一個學生把這個動作當成安全措施。事實上就是如此。插銷的會屬部分破裂時.繩

  索會承受拉力。是的.有可能繩索無法承受整根橫木的重量,在突然加上數十斤的

  重量時鬆開,但是她不這麼認為。體育用的繩索都是經過測試保證的。比較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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