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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呀,這些青蛙真漂亮。”我讚嘆道,“原來這個煤礦是青蛙窩。”

  “真漂亮啊,老子怎麼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顏色的青蛙……”許少德思索片刻,想用一個成語形容這些青蛙,但想來想去竟想不到,只好說道,“真是花團錦簇啊。”

  “你們別站那麼近,這是箭毒蛙!”小光拉著我退後幾大步,如臨大敵,可是那群青蛙看見我們後退卻又逼近了,似乎想來個親密接觸。

  我一聽箭毒蛙就嚇了一跳,這個東西我在大學裡聽過的,聽說美國有家人在某某森林裡建造房子,結果挖出一堆顏色多樣的箭毒蛙。第二天那家人全死了,身上爬滿了箭毒蛙,有些甚至鑽進了他們的嘴裡。想到這裡我就起雞皮疙瘩,箭毒蛙色彩斑斕,但自然界裡越漂亮的東西越危險,這種蛙類有若干種,它們分布在美洲熱帶地區。箭毒蛙具有最強的毒素,它們身體各處散布的毒腺會產生一些影響神經系統的生物鹼。最毒的種類是哥倫比亞艷黃色的Phyllobatesterribilis,具體應該翻譯成什麼我不清楚,但是僅僅接觸就能殺死人,是世界上唯一已知能夠一碰就死人的生物。

  觸碰箭毒蛙就會中毒,毒素能被未破的皮膚吸收可以導致嚴重的過敏,若是皮膚破裂,毒素會立刻殺死人。美洲熱帶地區的土著人並不殺死這種蛙來提煉毒素,而只是把吹箭槍的矛頭刮過蛙背,然後放走它。但是在哥倫比亞,箭毒蛙的命運就不同了,那裡的部落利用各種不同的箭毒蛙來提煉毒素,用來塗抹在吹箭槍的矛頭上。美洲的喬科人把尖銳的木棒插入蛙嘴,直到蛙釋出一種有毒生物鹼的泡沫為止。一隻箭毒蛙能夠提供50支矛浸泡所需的毒素,有效期限一年。它們全年繁殖,箭毒卵團如蛙果醬般,可以產在地上,只有稍微潮濕便可,箭毒蛙有些種類甚至可以活到15年。

  我們稍微退了幾步,箭毒蛙就涌過來幾大步,似乎在對我們示威。我們碰上了很多站著的死人,也許那些人就是碰到了箭毒蛙的皮膚,因此迅速死亡。但是,箭毒蛙只發現在美洲的熱帶地區,至少在亞洲沒有發現這麼大規模的箭毒蛙,何況這裡是煤礦的煤層,又怎麼可能是蛙類的窩呢?

  容不得我多想,眼前的蛙群越積越多,幾乎可以排山倒海地埋住我們。箭毒蛙有全體撲過來的趨勢,但我發現它們似乎對光敏感,所以就想把礦燈帽的燈給關了,結果才記起我們的礦燈帽壞了,已經關不了了。我和小光拾了幾撮煤粉,把燈片抹黑了,減少了光源,箭毒蛙這才稍微安靜了下來。袁圓圓懷著孩子,我可不想讓她一屍兩命,雖然箭毒蛙群已經沒了攻擊的意圖,但若攻過來我們可招架不住這麼多的箭毒蛙,所以就想讓大家轉到另一條巷道里。

  怎知此時已經安靜的箭毒蛙忽然炸開了鍋,它們胡竄亂跳,全都朝我們涌過來。我看到這架勢趕緊和小光架上袁圓圓往後逃,許少德毫不馬虎,一個人跑在前面,他雖未開燈,但是卻如一個夜貓子似的,竟能如履平地。我們帶著一個懷胎十月的孕婦,即便是在平地也如漫步似的,何況這裡是剛發生過爆炸的煤層。

  一般來講,在自然界中若不感覺到危險或者飢餓是不會群起而攻之的,箭毒蛙再餓也不會吃人,我實在想不通它們為什麼會有如此反應,它們又是從哪裡來的?蛙群一下子就追上了我們,我們的皮膚都已經有傷口了,如果被箭毒蛙一碰,那毒液會立刻蔓延要了我們的命。

  我跑到一半就已經氣喘吁吁,小光在另一旁扶著袁圓圓,我看到她就想起她能對話動物,於是就對她喊道:“你不是能和動物說話嗎,快說啊。”

  “你別想得太簡單了,先逃出這裡再說。”小光立刻否定我的建議。

  “我肚子疼……”袁圓圓受不了激烈運動,忽然嚷了起來,嚇得我們都抖了一下。

  “你不是要生了吧?”我回頭一望撲過來的蛙群,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候,跑在前面的許少德忽然停了下來,我看見他聽下來就催他別擋道。我們雖然跑得急,但是我記得來時的路,看著周圍的煤層和炭窩,估摸我們已經到了巷道的出口,從這裡出去便有幾條井道,至少可以分散蛙群的數量。追上了許少德以後,他卻傻愣地站著,沒了剛才的逃命勁頭。我奇怪地叫了他一聲,誰知道他轉過頭就跟我說——前面沒路了。

  我記得清清楚楚,這裡就是巷道的出口,怎麼可能沒路。可是,當我們抹乾淨礦燈帽,一齊將光線照向出口的位置後,我們卻看見了一堵煤牆,來時的出口已經無影無蹤。

  我摸來摸去就是摸不到出口,小光和袁圓圓也爭先恐後地摸著煤牆,但是的確是出現了一堵煤牆,來時的路似乎從未出現過。可是,這條巷道只有前面一個出口和我們眼前的出口,沒有其他的岔道,我們是直著逃回來的,來時的路怎麼可能就不見了?煤石又不能再生,就算能再生也不可能長這麼快,一下子就生出一堵牆來。

  “你們確定沒走錯嗎?”許少德望著煤牆無奈地問道。

  “要是沒有路,我們怎麼走過來?”我對著他答道,隨後想起遇見許少德時的情況,又問道,“你剛才過來時沒看見箭毒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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