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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行聽了一悶,不是不希望一切只是意外並無其他,只是聽說沒手印,好像之前的懷疑堅持以及感覺都被打碎了,心內抵不住地一空。

  卻聽呂天大喘完這口氣,接著說:“這是第一次的結論,不過嘛被我想到一個重要部位——游路鋼的腦袋,老李把他頭髮全剃光了,果然後腦上有一個和以前類似的黑手印。”

  “呂天,幹得好!”鐵行湮滅到底端的希望又澎湃起來,忍不住微帶亢奮地說起來,“這就對了,游路鋼是怎麼死的?他媽又是怎麼死的?是因為游路鋼突發精神病殺了母親後自己跳樓。他的手印太應該在後腦了。”

  “可不,”呂天笑了起來,眨巴著眼睛說,“要不是想起你那天拍我腦袋的事,差點就讓這手印從眼皮子底下溜過去了。”

  “同一單元連死五人,意外?謀殺?據本報記者訊,位於城東半月區的槐樹里小區近兩個月來死亡事件連連。先是五層的一位男性住戶上吊身亡,再是一樓的小女孩被魚線割斷喉管而死,其父誤被鋼筋扎入心臟死去,前幾天更有三樓的住戶兒子精神病發作,將自己母親親手殺害後跳樓死亡。一連發生五起意外死亡案件,而恰恰又在同一棟樓的同一個單元,不禁讓筆者心驚心奇,這是巧合,意外,還是有更多不為人知的內幕呢?”

  呂天讀完這頗為懸疑,吊足胃口的開頭,一段段看下去,報導把最近發生的這五起案件逐件敘述,雖然都表明警察局已經認定為意外,但又每每寫得驚懼、恐慌,還順便聯想了不少國內外的恐怖電影小說,簡直要把這裡當成世界十大未解之謎的潛力後繼者。

  “這記者真該去寫偵探小說。”呂天看完把報紙塞回給鮮樂,很是由衷地感嘆。

  “喵,喵,喵嗚,喵嗷……”

  周何生猛地一醒,人睡在床邊上差點掉了下去,趴在枕頭上猶自鎮靜了一會兒,才終於從混沌的睡眠中徹底走出。

  他夢見前幾天發生慘案的情景了。

  “喵,喵……”窗外那異樣的貓叫聲還在繼續間斷著,偶爾尖厲,深深刺激著本就煩亂的人心。

  201的客廳里,文虎和文法正把文龍按在地板上,文法衝著胳肢窩一陣撓,惹得文龍笑得腿軟,而文虎一邊壓著文龍一邊乘機奪過他手中的信。

  “哦!我的了!”一聲歡呼,文虎信到手,不再管其他兩人的糾纏,抓著跑進房間裡。

  文龍在地上笑岔了氣,“別……別撓……哈……”手舞足蹈地一折騰,把失去幫助的文法掙脫到一邊去,才終於呼哧著平復了一陣。

  文虎把信小心夾到書頁里,人叉腰一站,氣勢十足地挑釁著:“怎麼著,咱倆比比?”

  “好啊,誰贏誰去見,輸了的甘心情願。”文龍也不示弱。

  “成,一言為定,我們比什麼?”

  “比……比游泳,就上西邊那大水庫,看誰本事大!”

  “成,我還怕了你!”

  兩人說著你摩拳我擦掌地就欲出門,文法看到這樣子著急起來,直攔著忍不住叫起來。

  “別去了,別去了,老師都說了上水庫游泳危險,再說姥姥不讓我們亂出門。”

  文龍把他拉開,不屑地說:“就你膽子小,你要不敢就好好在家待著,我和文虎非比不可。”

  這正吵吵嚷嚷地叫囂著,門口傳來馮婆一聲咳,頓時一個傻眼,兩個安靜。

  “不消停,不消停,你們這仨小冤家就沒一天消停的,這又吵啥?”馮婆跺著腳罵,“文法,你說這咋回事?”

  “他們……”文法結巴了一刻,還是如實上報,“他們要去水庫游泳。”

  馮婆一聽這還了得,幾步過來擰住兩個的耳朵,小老太太個子不高,邊揪邊保持著踮腳的雜技姿勢。

  “就知道你倆沒個省心的,我怎麼交代的?少出門少出門,給我鬧個去大水庫游泳?你倆不怕被水鬼子拖著去見龍王?不怕一猛子下去再見不到爹娘?你……”

  “您那是迷信!……哎喲……”文龍沒說完就被他奶奶一個使勁差點把耳朵擰掉了,再不敢插嘴。

  文虎和文龍在家裡卻犯了愁,門反鎖了出不去,要跳窗戶又有欄杆攔著,他們的較量可怎麼辦?

  “奶奶也太絕了,出門就出門,還把門反鎖,真是斷我們的後路。”

  “可不是,我們找什麼方法比比啊,不然,掰手勁?”

  “去,誰跟你這蠻牛上這個,你美的。”

  兩個坐在地板上絞盡腦汁地開想,頂上是滴答走動的石英鐘,對面文法已經攤開作業本邊咬筆頭邊演算題目。

  “哎,有了!”文龍興奮得叫出聲,自己先稱絕地樂起來。

  “什麼呀,快說。”

  “最男人的比法,憋氣!”

  “嗨,好主意啊,小時候咱不常玩?那我去端兩個臉盆來。”

  “等等,”文龍攔住他,指著廚房開言道,“臉盆太淺了,容易作弊。咱家不是有儲水桶嗎?我記得有四個呢,咱倆一人一個,蓄滿水把頭扎進去,誰先受不了誰算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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