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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好啊。我可以向任何一個需要你一的人推薦你,這完全可以理解。”。

  “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和里貝克波。

  過了,我們很想知道你是否能讓我們試干一下,先生。”

  “啊!只是……哎……你知道,我自己照顧自己,那位老人,她叫什麼來著?每天來一次替我洗東西和作飯,我能出得起的就這些,……呃。”

  “錢多少沒關係,先生。”依萬斯立即說,“先生,你知道,我非常喜歡上尉,——

  哎,如果象服侍他一樣服侍你,那就都是一回事了,只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了。”

  少校清了清喉嚨,翻了翻眼睛。

  “你真不錯。哎呀,讓我考慮考慮吧。”

  他不禁愉快地回答,隨後幾乎是一個箭步就跨上了大路,他走了。

  依萬斯望著他,臉上接著一絲諒解的微笑。

  “他和上尉真是一摸一樣。”他自語道。

  接著他的臉上又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

  “他們能往何處去呢?”他低聲說,“真有點奇怪,我得問問里貝克,看她是怎麼想的?”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第廿四章 拿爾拉柯特偵探詳述案情

  “我並不為此而高興,先生。”拿爾拉柯特偵探說,警察局長好奇地望著他。

  “真的不高興,”拿爾拉柯特說,“我完全不象當初那樣高興。”

  “你認為我們抓錯人囉?”

  “令人失望!你知道,開始時,只強調一個方面,而現在不同了。”

  “拘捕皮爾遜的證據沒有變呀!”

  “對的,先生。但更多的證據也暴露出來了。又有一個皮爾遜——白里安。原來我聽說他在澳大利亞,就沒有進一步查究,而現在證明兩個月前他就回到了英格蘭,——顯然是和威爾里特一家同一條船來的。看來在航行中,他愛上了那個姑娘,但不知什麼原因,他總不跟自己家的任何人來往,他的哥哥和姐姐根本不知道他在英格蘭。上星期四,他離開盧舍爾廣場由阿姆斯比旅館,開車到皮丁頓去住,一直到星期二晚上。安德比遇見他時,他無論如何都不肯講他的行止。”

  “你給他指出這個過程的嚴重性了嗎?”

  “據說他根本不在乎。他說他與謀殺案毫無關係,他怎樣消磨時光是他個人的事,與我們無關。他拒絕說明他到過什麼地方?一直在做什麼?我們應該去調查他的所作所為。”

  “太離奇了。”警察局長說。

  “是的,先生。真是個奇案。你知道,離開事實空談是無益的,這男子的案情比別的更為離奇,典型得多。把吉姆用管子打老年人的頭的說法,移到白里安。皮爾遜的身上,也是不足為奇的,並不矛盾。因為他脾氣壞而傲慢——不要忘記,他得利的程度,也是相等的。”

  “他今天早上和安德比來過,很正派,有風度,相當規矩,光明正大。這是他的儀態。

  但這經不起考驗,先生,經不起考驗的。”。

  “哼!——你的意思是——”

  “這和事實無關,他舅舅的死亡星期六各種報紙巳登載,為什麼在此之前他不露面?星期一他哥哥被逮捕了,而他沒有任何表示。若不是那個記者昨晚半夜在西諾福特寓所的花園裡碰見他,他是不會露面的。”

  “他到那裡去幹什麼?我指的是安德比。”

  “你知道,記者都是些什麼人呀,”拿爾拉柯特說:“無孔不久,離奇古怪。”

  “他們老是讓人反感。”警察局長說,“雖然他們也有一定的用處。”

  “我看,一定是那個姑娘唆使他幹的。”

  拿爾拉柯特說。

  “姑娘?誰?”

  “艾密莉·策列福西斯小姐。”

  “她怎麼知道這件事?”

  “她在西塔福特四處偵探。就是你常說的那個機靈的姑娘。”

  “白里安·皮爾遜怎麼解釋他的行為?”

  拿爾拉柯特用不信任的口吻說道:“他說,他來西塔福特寓所的目的是會晤懷阿里特小姐。因此,她在夜深人靜時溜出來幽會,她不想讓她母親知道這事。他們就這麼說的。”

  “我相信:要不是安德比追查到底的話,他將會永遠不露面地跑回澳大利亞,在那裡提出他的繼承權了。”

  警察局長咧嘴微笑。

  “他一定恨死那些包打聽的記者們了。”

  他低聲地說。

  “還暴露其他一些情況,”偵探繼續說,“你知道皮爾遜家有三個人。舒爾維亞·皮爾遜嫁給馬丁·德令,小說家。他曾對我說,他和一位美國出版商吃中餐消磨了一個下午,然後在晚上參加文學宴會,可是他根本沒有參加宴會”“誰說的?”

  “又是安德比說的。”

  “看來我非得見見安德比了。”警察局長說,“在這個偵破中,他是個活躍人物,毋庸置疑,《每日電訊報》確實擁有不少精明能幹的年青人。”

  “晤,那是當然的。但意義很小,或沒有什麼意思的,”偵探繼續說,“策列維里安上尉是六點鐘以前被殺害的,也就是說,德令晚上在什麼地方本來是無足輕重的,——可是,他為什麼故意扯謊呢?費解。”

  “是的,”警察局長表示同意,“看來沒必要這麼做。”

  “這會使人認為整個事情可能都是假的。雖然我認為這個設想是牽強的,但是德令也完全可能乘十二點十分的那越火車離開皮丁頓——

  五點多鐘就到埃克參頓,殺了那老傢伙後,坐六點十分的火車,半夜前可到家。無論如何非調查不可,先生。我們要調查他的財源狀況,看他是否極度的貧困,他妻子繼承的財產他是否有權處理——你只有找她才能了解。我們必須弄清楚那天他不在場的說法能否站得住腳。”

  “事情是非同小可的,”警察局長評論說,“但是我始終認為對皮爾遜的指控是結論性的確證。我知道你不同意——你覺得你抓錯了人。”

  “證據確鑿。”拿爾拉柯特承認,“按照當時的情況,任何一個審判團都該這樣判決的。

  你說的是事實——但我看不出他是個殺人兇犯。”

  “他的未婚妻對這案件很積極。”警察局長說。

  “策列福西斯小姐,她是個傑出的人,沒錯。一個真正的好姑娘,她沒法要把他救出來,她牢牢地控制著那位記者安德比,她正在利用他拼命為她工作,她對吉姆·皮爾遜確實太好了。真不知道,除了皮爾遜標緻以外,他的為人還有什麼突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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