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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帶有政治敏感性的事件。”“我會牢記在心的,先生,”赫克托說。

  “我要你一切照章辦事,”威特曼局長說。

  “是,先生,”赫克托說。

  肖恩全身心投入他的工作。他知道手中時間有限,就把實驗的每一步都事先作了周密考慮,以最高的效率開始工作。

  他首先發現海倫·卡伯特的藥和路易斯·馬丁的藥成分完全一樣。其中的免疫球蛋白是一樣的,這意味著所有成神經管細胞瘤病人至少在起初階段都用同樣的抗體進行治療。這同肖恩的推測不謀而合,他的情緒更高漲了。

  他接下去有條不紊地用海倫的腦子和腦脊髓液繼續做實驗。正當他全神貫注工作時,電話鈴響了。

  起先肖恩不理它,以為梅森大夫會接電話的。電話鈴響個不停,把肖恩惹惱了。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朝玻璃辦公室走去。梅森太太愁眉苦臉地坐在辦公室角落裡的一張椅子上。她顯然又大哭過一場,現在正在用手中紙擦鼻子。梅森大夫提心弔膽地看著冰浴器中的燒瓶,生怕電話鈴聲會引爆。

  肖恩把門推開。“你不能接一接電話嗎?”肖恩氣沖沖地說。“不管誰來的電話,告訴他瓶里的硝化甘油快結冰了。”肖恩走出辦公室時把門猛地一推,只聽見砰的一聲。肖恩看見梅森大夫嚇得臉都繃緊了,但是他還是遵命把聽筒拿起。肖恩回到工作檯,繼續剛才中斷的實驗。他剛動手就聽到梅森大夫叫他,“是邁阿密警察局的赫克托·薩拉查中尉打來的,“梅森大夫大聲說。“他要你接電話。”“告訴他們再等兩個小時,不會出什麼事的,”肖恩說。梅森大夫轉達了肖恩的話,接著又高聲喊道:“他堅持要同你本人談。”肖恩眼睛一轉,放下手中的移液管,走到掛在牆上的分機處,拿起聽筒。

  “我現在很忙,”他開門見山地說。

  “別緊張,”赫克托用安慰的口氣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一切都有辦法的。這兒有人想同你談談。他是亨特隊長。我們希望通情達理地談談,我肯定你也這樣想的。”肖恩還沒來得及斷然拒絕,電話中已傳來亨特低沉沙啞的聲音。

  “我要你保持冷靜,”亨特說。

  “看來有些困難,”肖恩說。“我手頭有許多事要干。”“沒有人會受到傷害,”亨特說。“我們希望你下來,我們可以當面談談。”“對不起,”肖恩說。

  “我聽說你因為不能參加某個項目非常生氣,”亨特說,“讓我們推心置腹談一談。我能理解你不愉快的心情,你也許想懲罰那些你認為負有責任的人。但是我們也必須講清這一點,即,用威脅手段強行扣留人是嚴重的罪行。”肖恩聽到警方以為他因為被拒絕參加成神經管細胞瘤項目而把梅森夫婦扣留作為人質,不禁暗暗自喜。

  “我感謝你們的關心和親自到場,”肖恩說。“但是我沒有時間同你們交談。

  我得馬上回去工作。”“告訴我們你想要些什麼,”亨特說。

  “時間,”肖恩說。“我只需要一點時間。兩三個小時,最多不超過四個小時。”

  肖恩把電話掛斷。他回到工作檯前,繼續他的實驗。

  羅納德·亨特37歲,身材高大,一頭紅髮。他從社區學院畢業後就一直幹警察這一行。他在學校主修執法,副修心理學。為了把心理學知識同警察工作相結合,當人質談判組有空缺時,亨特主動要求調到那裡工作。儘管發揮他專長的機會不像他希望的那樣多,但是一旦有機會,他總是全力以赴迎接挑戰,並以此為樂。為了工作的需要,他甚至在邁阿密大學的夜校報名進一步進修心理學。

  亨特在前幾次談判中都取得成功,自信心大增。他還因此獲得上級嘉獎。

  所以,當肖恩·墨菲單方面把電話掛斷時,他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這傢伙竟然這樣不識好歹!”亨特氣憤地說。

  “他說他要什麼?”赫克托問。

  “時間,”亨特說。

  “請說得具體一些,”赫克托說。

  “他告訴我他得回去工作,”亨特說。“他必須參與那項不讓他參加的項目。”

  “什麼項目?”赫克托問。

  “我不知道,”亨特說。他說著又用大哥大重撥那個號碼。“不談我怎麼談判呢!”赫克托·薩拉查和另一個警長羅納德·克拉克站在三輛邁阿密藍白色警車圍成的U字形裡面,與科研大樓遙遙相對。他們在這裡撐起一個摺疊桌,放上兩台電話機和一台無線電,成為一個臨時指揮中心。警方的人數越來越增加。除了以赫克托為首的二十多個穿制服的常規警察,還有二人談判小組、五人炸彈清除小組和十人特警小隊。特警都穿著黑色的攻擊服。

  在場的福布斯中心代表人物為德博拉·利維大夫、瑪格麗特·里奇蒙和羅伯特·哈里斯。他們三人被准許進入指揮中心,但只能站在靠邊的地方。

  黃色警戒線外面已聚集著一群新聞記者。好幾輛電視轉播車儘量靠近警戒線。扛著攝像機,手持話筒的記者忙著現場採訪任何了解情況的人。旁觀者越來越多,警察忙著維持秩序。“梅森大夫說墨菲斷然拒絕再接電話,”亨特說。“你一直不停地撥,”赫克托對他說。赫克托接著轉向安德森,說:“我相信所有出入口都封鎖了。”“是的,全封鎖了,”安德森說。“任何進出的人都逃不過我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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