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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怎樣的一位伯伯呢?”

  “戴著眼鏡的伯伯!”

  “什麼的眼鏡呢?次郎!”

  “就是戴著眼鏡嘛!”

  次郎似乎已經不耐煩了,掙開我抱著他的手滑下來。然後搖搖擺擺地走向吉子那邊去。

  三十 買口紅的女人

  “哥!你原先有想到那位訓練師會是吉子的父親嗎?”

  我側著臉看著車燈中出現又飛逝而過的電線桿,然後問。

  “沒想到,他雖然和次郎很像,但我太粗心大意了。”

  “但是,連在店裡面經常和他磁面的晴江小姐都沒注意到了,所以也實在沒辦法。那對於誘拐次郎的犯人是吉子這件事呢?”

  “至於這一點,我並不是沒想到,我之所以會注意到這件事,是因為悅子講到那件睡衣時說折睡衣的誘拐魔。——因此,沒有折衣服習慣的次郎,卻只限於那天早上折衣服,我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但是,如果是誘拐的犯人折的話,也是很奇怪,在這種情急的情況之下,都想儘早離開現場了,為何還特意折睡衣呢,我心想他是不是大人呢!此時,突然想到,如果不是大人的話,那就是小孩做的事囉!只有不知事情輕重的小孩,才會做出這麼奇怪的事,尤其是,把脫掉的綞衣當場折好的這種行為,對於一個早熟的女孩而言,這似乎是可能的。當我這麼一想時,心中就浮現出吉子這孩子。她對於弟弟被送出當養子覺得很寂寞,而且她也知道母親之所以生病是因為擔心弟弟。此外,她不是一直很熱心地在打聽領養次郎的是內海家嗎?而且,依內海氏的報告,那睡衣折得並不整齊,所以我才想到這可能是小孩子的行為。依據這種種判斷,我猜十之八九是那個孩子做的事。”

  “哥哥真差!也不早點告訴我。——而且,你也早就注意到打那通怪電話的人並不是房子女士,而是晴江小姐吧!我完全覺得很意外!”

  “我也不是很早就知道的。老實說,連我也是一直到今天早上還認為打那通電話的人是被害者。如果不細心的觀察事情,只由自己的頭腦來判斷的話,是很危險的。”

  “你是從哪裡知道的呢?打電話的人是晴江小姐。”

  “我也是有許多地方不明白。因此,我把事件的始末重新考慮過,即由最先的那通怪電話——房子小姐死前所打的電話——但是,此時,有個全新的想法浮在我腦海,我們一直認為那通怪電話是房子女士打來的,但是,我們就這樣肯定,到底有沒有根據呢!我們只是聽到悲號聲就跑過來看,原來是個女人被殺。而那女人我們都認識。她是個歌手,電話里的聲音也是個非常清澈的女低音。而且,推定死亡時刻也發生了非常大的矛盾,——我們竟毫無懷疑地認定打電話的人就是被害者本身,其根據也只不過是這些而已,要言之,能證明打電話的人就是房子小姐本身的,其實並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因此,我把這一次事件有關的女性都一一考慮過。但是,有一點很麻煩,打電話來的那個女人說‘悅子小姐嗎?請妳轉告哥哥這些事情。’而這次事件的關係者,無論是八重子夫人或晴江小姐、照美小姐,以前並不認識我和悅子。因此,我又重新想了一下,到底那通電話是不是要打給我們的?此時,我突然想起內海家的電話號碼是五一—三九一四。我們家的是五一—三九二四—數字上只有一個字不一樣。尤其,在那個不一樣的數字之前,同樣都是九,九或是〇這個數字,撥了字盤後要回復到原來的地方是非常花時間的。因此,在著急的時候,等不急了,在字盤還沒有回覆之時,就又撥了下一個號嗎,這種經驗悅子有吧?打那通怪電話的女人,在字盤還沒有完全回復之前,就伸手撥下一個號碼,結果原想撥一,結果弄錯了撥成二。而且她所說的‘哥哥!’,並不是我,他是指內海先生,此外‘悅子小姐’,其實是叫‘葉子小姐’,妳聽錯了。”

  “是這樣嗎?我確實是聽‘悅子小姐!’。”

  “‘ひサ’和‘ーサ’聽錯也是沒辦法的事啊!而且對方又說得快,接下去馬上又說‘哥哥!’吧!而悅子便貿然覺得這通電話是打給我的,也不無道理啊!”

  “電話是打錯了,這點我已經了解了。但是,你怎麼知道打那通怪電話的女人是晴江小姐呢?”

  “悅子或許不記得了,但是,今天早上我們去晴江小姐家時,有這樣的一段對話,我無意中說了‘那天晚上,葉子小姐外出,所以沒有不在場證明’時。她很震驚地說‘葉子小姐應該在家啊———’,但又突然閉口不說了。由此可見,她一定有理由認為那天晚上葉子小姐在家。換句話說,這就是我確信她是打電話的女人的第一個根據,她一直認為接電話的悅子就是葉子小姐。”

  “剛才你說那是第一個根據,那還有其它的嗎?”

  “嗯!晴江小姐是個相當漂亮的女孩,但可惜的是缺了門牙!”

  “哥!你怎麼又再說些無關緊要的事呢!”

  “並不是無關緊要啊!妳想,欠缺門牙的人在念,ひサ或ーサ時,會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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