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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特刖的事——。昨天之前,一直注意著不要讓父親知道姐姐的事情,所以神經非常緊張,而今天卻呈現一種盧脆狀態!”
“我也是失神了!信一寄來,我就無意識地想拆開!”
對於照美小姐的話,敏樹闊玩笑地說,但那聲音卻沒有力氣。
“喂喂,這就麻煩了,連我的信也拆了。”
照美小姐誇張地皺著眉頭。
“還不是你們要我做的?信封口要開得漂亮整齊還真是件麻煩的事。即使弄破了,也沒有人會說什麼,但是——。”
“是弄濕再拆的嗎?”
“嗯!用蒸氣。,有人說放在蒸氣上蒸,就可以順利地打開那是騙人的,只有那種沒黏封的信才最省事。”
“有沒黏封的信嗎?”,
“有啊!不是有一種四方形的信封,它的封口是不黏漿糊地,只是把它折在裡面而已的嗎?像結婚的通知書之類的。昨天也有一封那樣的信啊!”
“昨天?是早上的信嗎?一
哥哥掙嘴問,他似乎是想到什麼,所以用一種認興的語氣詢問。
“下午的信。在給舅舅看的七封信之中——。”
“昨天,你給我看的那七封信嗎?那裡面沒有那一封信啊!”
哥哥的態度更見熟絡。
“應該有啊!是個大型的四方形信封、封口處折成三角形折到信封裡面的,完全沒有沾漿糊而閒著的一封。”
“絕對沒有。因為沒有牛封四方形的信封。很抱歉!能不能請你問令堂看看?看那七封信之中有沒有現在照美所說的那種四方形信封?”
敏樹點頭地往裡面走,不久就出來了。
“母親記得。當她把照美分類好的信札要拿去給父親看時,最上面的一封,確實是一封
大型的四方形信封。寄信人是這前面的銀行的——。”
“是的,是的。”
照美小姐叫出來。
“我想起來了,是銀行分店改建完工的通知狀,像明信片之類的白色卡片之上,印刷著致意的文字。”
“母親也是這麼說。但她並不是看了裡面的信,而是因為經常路過而知道銀行正在改建,所以心想‘啊!是完工的通知狀吧!’。”
“但是,奇怪啊!昨天大家在一起排信封時,並沒有那一封信啊!”
“沒有啊!全部也剛好是七封!”
哥哥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著並陷入沉思之中。敏樹和照美都不安地看著哥哥。哥哥二、三分鐘之後,搖著頭恢復笑臉看了大家一下。
“這是個有趣的問題,我必須要好好地考慮看看,轉個話題吧!府上有女傭嗎?”
“有一位。女傭怎麼了?”
“不是的,因為從內海先生家的女傭那兒聽來許多值得參考的事,所以也想見府上女傭一面。今天如果忙的話,再過幾天也可以。”
“沒關係。但她現在出去辦事,等會兒回來,我叫她到府上去,也可以。但是她還是個孩子,而且來我家也還不到半年,所以她的話或許不太有用。”
“您說她來這兒還未滿半年——那麼,這之前,有其它的女傭嗎?”
“是的。有一位在這裡做了三年,叫做菊代的女傭。因為有點事情,所以把她給辭掉了。”
“有什麼原因嗎?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
“可以的,但請別跟他人說。那大概是五月四日的事情吧,家裡發生了一點事,其實是丟了現金十二萬圓。那筆錢是父親暫替友人保管的,放在自己書房桌子的抽屜里。但是忘記上鎖。只是在很短的時間內便被愉了。”
“是女傭拿走的嗎?”
“並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有許多疑點讓我們都這麼推斷。因為那女傭原本就有偷東西的習慣,來我家之後,家裡的東西——雖不是貴重的東西,已遺失了二三次。而且,打掃父親的書房的人就是那女傭。況且,最重要的是,家裡面並沒有人會偷錢。我們零用錢經常不夠用,但只要跟母親央求的話,就夠了。”
“你們既然知道那女傭有偷東西的惡習,為什麼不把她辭掉還繼續使用呢?”
敏樹在回答之前,一直盯著哥哥看。似乎既驚嘆哥哥詢問得敏銳,又有點迷惑。
“這實在有點理由。”
敏樹稍做嘆了一口氣之後繼續說:
“不知道仁木先生您有沒有聽過,姐姐房子並不是現在這個母親的孩子。父親的前妻,即姐姐的母親去世時,姐姐還是個剛出生四個月的嬰兒。姐姐的母親從以前就一直在生病,所以產下姐姐後,馬上就交給奶媽,奶媽在母親去世後,繼續撫養姐姐。
父親再婚生下我時,奶媽還待在家裡。但她是個脾氣很烈的女人,所以連母親都難以對付她。她盲目的疼愛姐姐倒是無所謂,但卻把我當成眼中釘,當姐姐還小的時候,就灌輸她說現在的母親是繼母,所以最後就把她給辭掉了。
但是,她對姐姐的養育一直有一份恩情,所以當她來要求讓菊代來家裡工作時,父親也不方便拒絕,因為菊代是奶媽的女兒。因此,雖然知道她有此惡習,也不想追究就繼續使用了,而當十二萬圓遺失時,也只是把錢湊齊還給朋友,沒有把事情鬧大。菊代此後有二次寄來一些奇怪的信,後來就沒有音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