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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是在妳的面前講的嗎?”
“是的。我——也確實不太利落。”
“也不見得是這樣——。妳對於太太所使用的化妝品應該知道吧!太太都是用什麼口紅呢?”
“那名字好像是女王什麼來的——對了,是依莉莎白。她喜歡玫瑰色。大都是使用這個。”
“其它的種類不用嗎?”
“是的。最近她說過‘有時改變一下感覺也不錯,所以想試著變換口紅的顏色。’但是還沒改變就已去世了。昨天在出門前也是化了妝,口紅也是擦玫瑰色。”
“她在化妝時,有沒有跟平常不一樣的態度?例如,心不在焉啊!或是擔心的樣子等等……。”
“警察也是這麼間,但是沒有什麼不一樣啊!”
“喔!”
哥哥靠著桌子托著腮沈思一會兒說。
“這二三天,太太有沒有打電話給誰,或寫信。麻煩妳儘量想看看。”
“至於電話,我不太清楚。因為太太房間的隔壁便是電話室。所以她隨時都很方便打電話,最近有打電話到染房間染的布好了沒有。好像是前天打的。至於信嘛!太太不太常寫信。”
中谷好像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昨天中午前,我不知為了什麼事到太太的房間來時,看到桌上放著一封白色信封。一旁也放著信紙和原子筆。”
“那麼,是剛要寫的嗎?”
“不,好像已經寫了,信封上的收信人姓名也已寫好。”
“收信人名字,寫什麼?”
哥哥不自覺地伸了一下腳。中谷慢慢地搖著頭。
“不知道,忘記了。——但是。”
“但是什麼?只要妳記得的,什麼都說出來,無論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都可以。”
“信封表面上用紅色鉛筆寫著‘限時專途’,而且上面劃了一道紅色橫線——。”
“那‘限時專途’四個字是太太的字嗎?”
“是的,確實是太太的字。太太在寄出掛號信或限時信時,為了避免錯誤,一定會寫上‘掛號’或‘限時’。因為說我們都冒冒失失的靠不住。”
“那封信是誰去寄的呢?”
“好像是葉子小姐。我說‘我去寄吧!’時,太太說‘不用葉子小姐現在好像要出去,拜託她寄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樣,謝謝妳!”
哥哥的聲音變得明朗清澈了。我雖然不太了解,但也知道這封快遞信是相當重要的線索。至少,哥哥雄太郎是那樣地認為,且大大地期盼著。
“請妳告訴妳家先生,我想跟葉子小姐談談,五分鐘就好——。”
不久,內海先生陪著他妹妹進來。
“要問葉子什麼呢?”
“啊!實在很冒昧!但有件事情想請教一下,昨天中午,您太太是否有托葉子小姐寄信?”
“寄信?你是說投入郵筒嗎?”
菜子小姐對於我們這陌生人來家中間東問西似乎不太高興,繃著臉進來。對於哥哥的詢問訝異地慎斜著頭。
“我的意思是說投入郵筒,或到郵局去寄。”
“這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信件呢?”
葉子小姐的臉上再度顯露出探索的表情。我無法確定她那表情是出於單純的好奇心,或是熟思遠慮所致。
“我也不太清楚。假設不是葉子小姐寄的話……。”
哥哥正講著話時,門突然開了。探頊進來的是富枝。
“怎麼沒敲門!”
內海嚴厲責備的話語只說到一半,但見下女慌張地說:
“津本先生來了。說發生了重大的事情。”
“重大的事?趕快請他進來。”
下女的頭治失在門口後,代之出現的是津本先生。昨天在達岡家裡見過的那位英俊的年輕人。無論是急促的腳步聲,或是緊張的表情,都令人感覺得到發生了一件不尋常的事。
“發生什麼事?”
內海著急地板:
“達岡先生去世了。”
“父親嗎?”
內海吃驚地再問一次。
“是怎麼回事?”
“在起居間倒下時頭打到書架的角。我出來時醫生已經來了,不過也沒辦法了。敏樹不在,所以太太要我來看看他是不是在您這兒打擾,要他趕快回去。”
“敏樹沒有來啊!他不在家嗎?”
“沒來?那麼會去哪裡呢?”
津本眨著眼睛想著。
“那麼我到他可能去的地方找找看,說不定他在朋友那邊。”
“拜託你了。我馬上到達岡家。啊!告訴田上,叫他把車子開出來載你去。”
“你不坐車去嗎?”
“我很近沒有關係,你不要介意,坐車去趕快把敏樹找回來。這種時候,還亂跑!”
內海急著走出房間之時,哥哥把他畔住了。
“如果方便的話,我們也一起去好嗎?我想聽一聽詳細的過程。”
“好的,我馬上畔司機把車子開到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