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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慎重地點頭後問說。
“我們也跟你同樣的心情,但逮捕犯人是警察的事,我無法僭越,但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們將盡力而為。”
這話真餘人高興。聽砧警官說,兩位的推理能力相當強,所以一定要借重你們的力量,警察是警察,仁木先生是仁木先生,所以有任何線索的話,我一定都告訴你們。”
“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有一事請求。想見見府上的下女,我知道現在很忙,但不會占用太多時間的。”
“下女有兩位。但今天特別向親戚和朋友借來幫手。”
“只要府上的下女就可以了。麻煩你一個一個叫來好嗎?”
“好的。但是我在的話,下女們可能無法自由自在地講話吧!我到對面去一個個地叫她們過來。 ”
內海離開位子出去不久後。
“我可以進來嗎?”
打開門的,是剛才我們在外面見過的富枝。她似乎不知道是我們想要和她談話,所以訝異地瞪著大眼睛。
“富枝小姐!我們有點事情想請問妳。”
哥哥用一種沉穩又親切的口氣閒始講話。這回沒有委任我,似乎打算自己直接問。。
“我們一直很努力地想查出殺死妳家太太的犯人。妳應該也是吧?妳那麼尊敬太太——。”
“我如果抓到那位殺死太太的人,一定要把他打死。”
因此,哥哥先把需要她幫忙的話說在前頭,然後走到房子的中間小聲地問。
“妳剛剛說妳家先生外面另有女人,是怎樣的一位女性呢?”
“是個寡婦,二十七八歲左右。叫做江川翠。住在前面公園的後面。乍看之下或許會覺得漂亮,但和太太比起來,簡直是天……什麼?”
“壤。”
“對對!比天壤之別還厲害。”
“內海先生從什麼時候認識江川小姐?”
“什麼時候啊!好像是和太太結婚之後,她是太太的朋友念同一所女校。”
“同年級嗎?”
“聽說是小二、三年。江川小姐和一位職員結婚後也生了孩子,但她先生五年前好像因為車禍死了。我家先生從以前就很照顧江川小姐,但最近特別給了許多錢,還買衣服給她,所以瞞不了太太。終於在四天前的晚上,為了那件事情大吵了一頓。我們全部都聽見了。非常大聲的叫嚷著。”
“嚷些什麼呢?”
“太太說‘你想和江川翠在一起,我徧不答應離婚。’先生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說‘我和江川翠之間並不是妳所想像的那樣。因為江川翠還年輕,我想她可以再婚,所以去和她商量。’。”
“原來如此,那麼,葉子小姐對這事情的看法如何?”
“葉子小姐對於他們夫妻這種煩人的事,一直裝作不知道。又是學小提琴的,又是去訂做西服,或是收集舊郵票光是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把自己的立場處理得相當好。”
“你認識太太娘家的人嗎?”
“認識。經常派我去辦事,所以經常見到敏樹先生和那邊的太太。”
“房子小姐回過娘家嗎?”
“經常回去。在過節時回去住了約一個星期,還有最近的連休也回去。此外敏樹先生的生日時她也回娘家。”
“和敏樹之問是個感情很好的姐弟嗎?”
“怎麼啦!大致上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但是,那邊的太太只疼愛敏樹先生,而冷落房子小姐,那是有原因的。”
她試探地看了哥哥一眼。哥哥苦笑著說。
“妳所說的原因是……”
“敏樹先生和太太並不是親姐弟。只是同一個父親而已。”
哥哥已從砧警官那兒得知房子夫人和她家族間的關係。卻還得忍耐地傾聽。
“原來如此。謝謝!另外一位下女叫什麼名字?”
“叫中谷。”
哥哥叫富枝回去順便叫中谷來。
中谷比富枝年紀大,是一位不伶俐、動作遲鈍的女人。不知是守口如瓶,或是缺乏批判精神,無論是對於主人夫妻的事,或是葉子小姐的事,絕不在背後說牛句批評的話。哥哥採取各種辦法想探聽出家庭的內情,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妳都只是做些跑腿的事嗎?有沒有照顧家人身邊的事?”
哥哥有點失望地說著。中谷多慮地猶豫一下。
“太太身邊的事是由我來照料。”
“妳?不是富枝嗎?”
“是的。原來富枝是非常得太太的喜歡,但是……。”
“但是,怎麼啦?”
“最近是由我來打掃房間和收拾東西。”
“為什麼變成這樣?”
“因為富枝偷看了太太的舊信及日記簿。而且富枝的嘴巴不牢靠。”
“那麼,從什麼時候開始換成妳來做?”
“大概是一個月以前。”
“富枝不生氣嗎?她非常誇讚太太。”
“起初是有點生氣,但是,後來太太跟她說‘比起中谷來,妳較為利落,所以才要妳負擔廚房和接待客人的工作。這類事情很困難,因此沒叫中谷做。’之後,她就不生氣了。”